黃大勇在這羣人中實力最強,他一看周圍的情形,頓時打了個哆嗦。
只見和他一行的人中,能夠站着的只有四五個了,而且還多數帶傷,其他人都被那該死的紫色飛刀,以及肆無忌憚攻來的鬼魂一下子送去見了閻王。
難怪大哥一直想招個高級別的鬼道修士進小隊。這才只是築基後期的鬼道修士,比起同級別修煉五行法術的修士來說,壓制得太厲害了。黃大勇如是想道。
不過江晨剛纔因爲擊殺白額黑熊時耗掉了大部分靈力。剛纔又要同時掌控六柄雷鳴飛刀,更是將所有靈力耗得一乾二淨。再加上連續奔跑了好幾個時辰,現在的他不要說放法術,就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他喘着粗氣坐倒在地上。
黃大勇看出便宜,立刻嚎叫道:“他不行了大家快併肩子上殺了這小子給兄弟們報仇”
說罷,黃大勇帶頭殺了過來,還活着的幾個修士也驅使各式法器跟着衝了上去。準備給江晨致命一擊。
不過他們沒跑幾步就停下了,只見冰雨靈這時已經唸唸有詞,隨着她的玉手一揮,在她和江晨與黃大勇等人之間已經升起了一道銀白色的冰牆,厚達半丈,黃大勇等人根本就衝不過去。
“媽的這是冰牆術,大家祭出法器和法寶猛砍要不了幾下就能打破的”黃大勇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手持一把大錘運起靈力猛力向冰牆撞去,頓時冰牆猛烈的晃動了起來,掉下了許多冰塊和冰屑。
“糟糕,現在江晨已經沒法再用法術了,前面是黃大勇,後面有黃大國,怎麼辦呢?”冰雨靈心中暗暗着急。她已經下定決心,如果實在沒有希望,寧可自盡也不能落在這幫歹徒手中受盡侮辱。
“哼哼小美女,你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黃大勇望着冰牆背後,正在苦苦支撐的冰雨靈淫笑着說道。
不過,他這時心中也有些焦急,按理說黃大國這時早就該帶人下來了,怎麼還半天不見蹤影呢?
經過五人連續不停的攻擊,那堵冰牆終於猛的倒下成爲了一堆冰塊。其間冰雨靈也拿出了自己的巨斧,與其搏鬥。
她雖然也是天才人物。但卻修爲只有築基期大圓滿。而圍攻她的人全是金丹初期和中期的修士,而且人數又多。所以她一直對於黃大勇等人沒有構成什麼實質性威脅,如果不是他們一心想活捉她,只怕她已死了好幾次了。
不過最後她終究還是因靈力不濟,被黃大勇用捆仙繩縛住了。
“哈哈小美女,乖乖從了俺吧”黃大勇望着面前正因驚懼而全身微微發抖的冰雨靈,哈哈大笑道。
“老大,這個小子怎麼處理呢?”一個修士提着刀指着江晨問道。
“這還用問嗎?他殺了我們那麼多人,一刀殺了就是”黃大勇一臉猙獰的說道。
那個修士獰笑道:“小子。認命吧”說罷,一刀向江晨頸中砍去。
“哎,沒想到就這麼死了不過這輩子總算比上輩子要轟轟烈烈得多了”江晨閉上眼睛心中暗道。
這時,他卻聽到“啊”的一聲慘叫。身邊的一個人似乎倒在了地上。
江晨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剛纔那個提刀欲殺他的修士胸前有了一個大洞,一柄黑色的飛鏢正紮在胸膛上,已經倒在地上死去了。胸膛的傷口處還汨汨流出一股黑血。看來這黑色飛鏢上,是塗有劇毒的。
“不好有敵人,還是個擅長用毒的”黃大勇等人大驚失色。
就在此時。只見一個鬼魅般的黑影一下子竄進了修士羣中。只聽“噗、噗、噗”聲音不斷,伴隨着幾聲慘叫。
黃大勇一臉驚恐萬狀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那黑影卻突然又不知蹤跡,而自己的四個手下卻都頸部或者心臟被劃開一個巨大的傷口,被那黑影一招致命了。
好狠毒的手段,好迅捷的速度,出手的時機和殺人的準確度都把握得很好,看來至少是一個金丹中期以上的修士,甚至極有可能是金丹後期的。黃大勇內心恐懼不已。
一個能夠悄無聲息地貼身跟隨,然後一擊必殺的殺手,是所有修士的噩夢。黃大勇知道以自己金丹初期巔峰的實力,在這個攻擊力超強,並至少是金丹中期以上的殺手面前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於是,他狂叫着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上跑去,企圖去和自己的哥哥黃大國匯合,在一羣人的聯手防禦下,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只不過,他僅僅跑出十幾步,就被從空氣中突然出現的鬼魅身影截住了。
那鬼魅身影只是從他身邊閃過,然後就迅捷的出現在了江晨和冰雨靈的面前。
黃大勇怒目圓睜,頸中鮮血直噴,帶着一臉的不甘和無限的恐懼倒下了。他眼眸中的神采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江晨和冰雨靈驚魂未定的望着面前的黑衣人,只見他中等身材,渾身上下散發着一陣殺氣,雖然戴着面具,但看着他的假臉,卻仍然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估計在路上遇上被殺的四個修士多半也是死於此人之手吧,江晨暗道。雖然是這人救了他們,但卻難保不會將他們也順便殺掉,從這人剛纔的狠辣手段上看,他不但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是一個殺手。
“小子這玉佩你從哪裡弄來的?”那黑衣人拿着一個藍色的玉佩對着江晨問道。
“這……”江晨看到玉佩後,立刻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身上,才發現魔門訓練營頒發給自己的身份玉佩已經掉了。
“說你怎麼會身上帶有魔門訓練營弟子的玉佩你是殺了他們之後,然後搶了玉佩?”那黑衣人厲聲問道。
江晨這時眼珠急轉。他從這黑衣人的話語中已經聽出一些線索了:看來這黑衣人不是和魔門訓練營有仇,就是和他們關係密切,不然說話不會如此聲嘶力竭。
估計這黑衣人應該是魔門訓練營的朋友吧。江晨心中暗道,這個時候他也只能賭一把了,從黑衣人剛纔的狠辣手段看,他絕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叫江晨,是上個月才通過魔門訓練營的天才修士選拔賽。進入前一百強的弟子……”江晨這時也將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把自己到聖城參加魔門訓練營選拔賽的事說了出來,並說明自己來此是爲了殺死妖獸得到戰功的。
那黑衣人一邊仔細聽着,一邊卻手指微微顫抖。他又仔細問了一下江晨魔門訓練營的詳細情況,並重點問了一下學員須知上的內容,方確信江晨的確是魔門訓練營的新生,而不是殺了魔門訓練營的弟子,劫得的玉佩。
他這時眼中露出傷感的神色,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也是魔門訓練營的弟子,不過卻是犯了大錯。在此受罰的按我爺爺的規定,我必須要殺死十階以上的妖獸三隻才能贖回我的罪孽,唉,當年我……”
“你爺爺?”江晨聽聞之後大奇,聽這黑衣人的口吻,他的爺爺似乎也是魔門訓練營的人。
“是的我爺爺便是魔門訓練營的大導師皇甫擎天,我是他的孫子皇甫逆天”黑衣人這時感嘆道。
江晨和冰雨靈這時都不敢多說話,靜靜的站在皇甫逆天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不過他們卻是心中更爲驚訝。暗忖這皇甫擎天怎麼會如此對待自己孫子呢?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犯事什麼事,能讓皇甫擎天如此大怒。
而且,他們心中也在嘀咕:能殺十階以上妖獸的修士,恐怕都是元嬰期修士了。可這皇甫逆天怎麼會還是魔門訓練營的弟子呢?按理說他應該早畢業了纔對。
不過他們雖然心中有所疑問。卻是不敢問出來,擔心冒犯這個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師兄”。
過了好一會兒,皇甫逆天才從傷感中恢復過來。他這時望向江晨的眼神已經帶有一絲暖意。他這時已經放開了身上的氣息,讓江晨和冰雨靈可以用神識探測到他的修爲。
原來,他竟然是金丹後期的修士。加上法寶和功法都遠強於同階修士,難怪可以輾壓黃大國等人。
“江晨,既然我是你的師兄,在此也就向你發出忠告:你最好不要來這裡試煉獵殺妖獸,這幽霧水域是十分危險的。紫霧海的其他地方,雖然妖獸要少些,但卻是非常安全的。至少敢在那裡亂殺人的修士是很少的。可這裡卻不然,象你們剛纔遇到的那種情況,每天都在發生。以你現在的實力,來這幽霧水域的深處,這是叫送死,不叫歷練剛纔要不是我出手,你和你的這個小妞師妹早就死了好幾次了可你們不會每次都這樣幸運的”皇甫逆天厲聲說道。
不過江晨這時卻已將懸在半空的心放下了,看來這皇甫逆天是不會再對自己不利了,而且從他剛纔說話的語氣看,這位師兄還對自己蠻關心的。只是不知道他以前犯了什麼大罪,居然要在這裡殺了三隻十階以上的妖獸才能回去。要知道十階以上的妖獸不光難找,而且實力極強。以這黑衣人不過金丹後期的修爲,實在風險太大了。
“哎,皇甫師兄,我也沒有辦法啊我們這一屆新生身上都肩負着重任,要在十年後傳送到正道的地盤上去臥底的。不快速提高實力是不行的。現在離正魔大戰只有不足百年時間了,我如果不盡快把自己實力提高,就這樣傳送去正道的地盤,不要說刺探他們的情況,只怕小命都難保”江晨聳了聳肩膀,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什麼?傳送去正道的地盤?不是有橫斷山脈阻隔嗎?”那黑衣人一聽,頓時愣住了。
“師兄,是這樣的在此之前,魔幻門的修士在一處地下洞穴,發現了一個超遠距離的傳送陣……”江晨這時方將他聽說的,關於超遠距離傳送陣的事述說了出來。心中暗忖,這位師兄看來也是好久沒回聖島了。不然怎麼會連這事都不知道。
“嗯,這倒也是,如果我們魔門能夠先派人到正道那邊去,將他們的情況搞清楚,那等幾十年後,正魔大戰正式開戰時,我們便可知己知彼,對症下藥,立於不敗之地了。”
皇甫逆天想了一會,也微微點了點頭,目光瞥向江晨道:“你們這批新生,可是肩負着正魔大戰勝負的重任啊”
“是啊我們的擔子可是不輕……對了,皇甫師兄,你在這幽霧水域已經呆了很久了吧?對於如何快速提高戰鬥力,可有辦法教教我呢?”江晨一聽有戲,立刻打蛇隨棍上。。
ps:(今天新晨得到通知,要去新的單位了,可能節後報道。在現在的單位呆了這麼久了,也是該挪個窩了。估計到新單位後,還要培訓一陣,又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