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天一剛剛說出此言,衆人之間,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目光全都轉向袁橋身上。(
更新我們速度第一)在座的都是化魂強者,自然能夠看出陸青雲的真實身份。當年張輝只因一個女子,而被標上叛宗的標籤,實在有些牽強,若不是天雲仙境出面。那個莫須有的理由,早就被衆人扼殺。[.]
因此,在衆人心中,張輝雖然叛宗,卻也是逼不得已,並不是真正的上神宗叛徒。然而,即便如此,有竇天一在,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便永遠成立。叛徒這個名號,張輝註定揹負一生。
陸青雲的臉色,有些微變,這變化,是憤怒之極,看着近在咫尺的竇天一,其心中竟然無端的升起強烈的殺機。這殺機,即便其心智如此之高,也無法完全隱匿起來。
只是,那殺機還未散發出去,在其身前,袁橋一聲冷哼,將其身上的殺機,完全散去。“袁某師從顛雲道人,師尊一生收徒無數,桃李滿天下,他的徒孫也要向你稟報嗎?”在座的哪一個不是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心智絕非普通人可以相比。竇天一可以摳字眼來壓一壓陸青雲的傲氣,袁橋也可搬出顛雲道人來回敬對方。
“袁兄哪裡話,顛雲前輩的弟子自然不用想竇某稟報。只是……在這少年身上竇某看到了熟人的影子。只可惜,那逆賊無視上神宗的門規,叛逃宗門,到頭來,只能落得一身殘……”竇天一的臉上,滿是可惜之色,一邊說着,一邊搖了搖頭,言語之中,盡是無奈。
陸青雲感覺自己的心,快要炸了,他知曉竇天一在激怒自己,也知曉若是他承認是張輝的弟子,將會極度危險。
然而,面對竇天一的挑釁,陸青雲不能忍,若是這侮辱,只是針對自己,他能夠忍住,將這份委屈咽在肚中,等到日後再報。然而,竇天一侮辱的不是他,而是其師尊張輝。在其心中,張輝的形象,頂天立地,堪比日月。其一生朗朗,容不得竇天一這樣的小人侮辱。
因此,陸青雲從袁橋身後,站了出來,不顧袁橋近乎命令的眼神,走到竇天一面前,直直的看着這化魂強者說道:“吾聽聞,一年之後,在大魂閣與上神宗之間,將會有一場弟子之間的生死之戰,是嗎?”
陸青雲突然說出這個好無厘頭的話,不但竇天一愣住,就連袁橋,也是一臉的不解,愣愣的看着陸青雲,不知如何說起。(《》)
“確有此事,不過,師侄想要說些什麼?”竇天一的臉上,不免有些失望,原以爲陸青雲定會暴怒三分,承認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即便有袁橋在,他也有辦法將此人幽禁數萬年。然而,他不但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就連張輝的名字,也沒有沾到半分,而是好無厘頭的想起說起了生死之戰的事情。
“弟子聽聞,這戰鬥,大魂閣與上神宗都需要一個優秀的領導者。弟子不才,敢問一句,劍修一脈,可以合適人選?”陸青雲的頭,緩緩擡起,眼中爆射一道精芒,直直的看着竇天一說道。
合適的人選?這句話彷彿扇了竇天一一耳光似的,自從他坐上門主之位後,劍修一脈的實力,早已領先其他三脈。而在此次選拔中,原本也是信心滿滿的,誰知道奪冠聲望最高的陳新,竟然被陸青雲幾乎秒殺。這事使得竇天一心中的驕傲,擊的支離破碎。甚至當時都有了滅殺陸青雲的衝動,若不是袁橋現身,恐怕他早已出手。
而今,被陸青雲提出此事,竇天一的臉色,豈能好看,其目光,愣愣的看着陸青雲,其中閃爍着濃濃的殺機。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賊子一掌殺之。
但袁橋的臉上,帶着一抹滿足的笑意,這孩子當真不錯,既然能夠以一言使得言語犀利的竇天一,吃了啞巴虧。這樣的事,可謂是數千年未曾見過了。其心中之爽,可想而知。
在場的十幾化魂強者,與袁橋有同樣快意的,不在少數。自從竇天一坐上宗主之位後,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絲毫沒有一宗之主的大氣與豁達。只是其背後,有天雲仙境做爲支撐,衆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而今,陸青雲的一番話語,不但吐出了自己心中的憋悶,也道出了衆人心中的憋屈。
竇天一的臉色鐵青,目光冷冷的掃視一番,深吸一口氣問道:“那師侄認爲,什麼樣的人,纔算有資格?”
說出這話,竇天一臉上的殺意,幾乎毫不掩飾,目光中的冷意,可以冷卻一個世界。
只是,面對這極度的冷意,陸青雲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說道:“只要劍修一脈的三代弟子,可以在弟子手上,撐上一擊,便有資格,做我上神宗的領導者。”
“你”竇天一的聲音,幾乎顫抖起來,只是面對袁橋與衆人那犀利的眼神,其心中的怒氣,硬是嚥了下去,儘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自然一些,“以師侄之能,三代弟子中,又有何人可以在你手中撐上一擊。這次的領導者,便是師侄你了……”
竇天一笑吟吟的站了起來,抱拳對四周衆人告別之後,身影漸漸消失在天緣閣門前,留下十幾化魂強者,一臉木訥的看着眼前這白衣少年,不知話該從何說起。
袁橋起身,走到陸青雲身邊,右掌用力的拍在陸青雲的左肩上,笑着說道:“不愧是我煉藥一脈的弟子,跟我回山……”
張輝的仇,大魂閣也有一半,因此,這趟北荒之行,陸青雲定會參加。
勃池城的城外,孫伯與蔣思楠依舊住在那茅屋之中。幾年前,這裡來了一位女子,並送來一副丹藥,說是受人之託。
也許是女人天生的警覺,面對眼前這位驚呼天人的女子,蔣思楠心中無端的生出一股警惕來。她只接下丹藥,並沒有要求那女子入住下來。
直覺告訴她,這丹藥是真的。但直覺同時也告訴她,眼前的這女子,與陸青雲絕對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僅憑這一點,便足以令蔣思楠對突如其來的女子,沒有好感。
這女子,自然就是連夢,那丹藥,也是陸青雲煉製專門治療孫伯傷勢的六品丹藥,可以爲其續命百年。
蔣思楠的警覺,使得連夢心中非常不舒服。她知曉,這警覺,是一種嫉妒心,眼前這英氣逼人的女子,可能與自己一樣,也愛慕青雲。
女人之間的嫉妒心是恐怖的,連夢將丹藥送到茅屋之後,便在勃池城內居住下來。她知曉,陸青雲既然讓她在這等候五百年,五百年之後,他定會出現。
因此,在這五百年之內,她不能離去,儘管城南十里之地有個令她不太喜歡的女人。
只是,勃池城太小,蔣思楠經常會到城內購物,偶爾也會遇到連夢。兩人見面之後,根本不說話,假裝不認識,擦肩而過。
但那嗖嗖的冷意,卻是真真切切的,特別是兩女的眼神,寒氣十足,相互不讓。一次兩次如此,三次四次亦是如此。但久而久之,這種敵視的狀態裡,卻多了一些別樣的東西在其中,好奇。
兩人都很好奇對方是如何與陸青雲接觸的,有着怎樣的經歷,對陸青雲知曉多少。總之,她們的好奇,多半來自陸青雲。
在這種好奇心的驅使下,連夢與蔣思楠在某個偶爾的機會,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冷意也第一次漸漸有了融化的跡象。
俗話說,時間是撫平一切傷口的良藥,敵視亦是如此。當幾年之後,兩人漸漸打開心扉,開始傾訴自己的情感經歷。
女人是多愁善感的,連夢感動蔣思楠可以爲陸青雲遠走中土,並差點。蔣思楠也何嘗不感動連夢與陸青雲所做的一切。
只是,那令她們魂夢牽引的人兒,心已經早有他屬,儘管那人,已經離去。
“夢兒姐,你說雪頤姐姐真的可以復活嗎?”蔣思楠緊緊握住連夢的手,臉上有着一絲擔憂,徐徐問道。
“一定可以,天下之大,卻沒有青雲做不了的事。”連夢的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在其腦海中,盡是陸青雲在危難關頭出現的身影。
“可是,雪頤姐姐若是真的活了,她會接受我們嗎?”蔣思楠的臉上,掛着一絲丹藥,眼眶中有淚的痕跡。
“甚至我們都不能讓青雲接受我們,又談何雪頤妹妹呢?”連夢的臉上,露出一絲惆悵,“五百年,他讓我們等候五百年,只是答案是什麼,是繼續孤獨,還是相生相依……”
“五百年不長,思楠願意等,一生一世……”蔣思楠撲在連夢的懷中,兩女就這樣在孤獨中相依相伴,在悲痛中,相互傾訴。
西荒的東邊,那塊富饒的土地上,如今只有一個名字,東皇。這個近百年崛起的超級宗門,剛一出現,便如雨後竹筍一般,在南荒北荒迅速崛起。特別是在南荒,隱約間,竟然有種可以與逍遙子相抗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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