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眼中帶着一絲鄙夷之色,整個身體立在空中,面對竇天一的滔天殺念卻熟視無睹。{《》}當年在上神宗內,竇天一可謂是處處都被張輝壓着,若不是向天雲仙境妥協,就是在給他數萬年,也不可能坐在宗主的位置之上。[.]
數千年前他不是張輝的對手,今日依舊不行。
只見張輝長劍一揮,一道精芒的光芒,破開一道道偌大的空間裂縫,向竇天一殺去。
感受嗜虛劍的凌烈精芒,竇天一眼中帶着一抹凝重之色,雖然對張輝的評價已經足夠高,可是當他真正面對之時,才發現自己的準備,還是不足。
無奈之下,竇天一隻好收起攻擊,凝結一個防禦光罩,立在身前。嗜虛劍的精芒,碰撞在光罩之上,頓時間激起一道道炫目的光芒。
陸青雲站在徐宏前面,任憑兩個化魂強者鬥得昏天暗地,他也不會讓戰鬥波及到徐宏。畢竟一個化神修士,在化魂強者面前,就是螻蟻,那恐怖的戰鬥波及,遠遠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
張輝眼見一擊不成,眼中露出一絲狠色,嗜虛劍突然脫手而出,竟然跨越空間,如同斬殺大魂閣的化魂修士一樣,瞬間出現在竇天一身前。
法器的挪移,整個八荒大陸,也只有張輝可以悟出這等神通。如此逆天一擊,根本不給竇天一半點反應的時間,那精芒猛一閃過,卻將竇天一的頭顱擊地粉碎。
既然其身體在這攻擊之中,化成一團血霧,其靈念還未來得及逃離,卻被嗜虛劍瘋狂的吞噬起來。
一擊滅掉一箇中期化魂修士,估計也只有顛雲道人可以做到這等地步。
竇天一的靈念在嗜虛劍上瘋狂的涌動着。他怕了,他不想死,上神宗的宗門還沒有做夠,他怎能就此死去。“顛雲你還不出手,本座若是死了,不出百年,天雲仙境定會然破滅八荒,哈哈哈……”
張輝面無表情,自從封萱死後,他對這個世界便沒有了什麼留戀感,八荒破滅又能如何,以其實力,自然可以離開此地,前往其他世界。
因此,不論竇天一如何威脅如何慘叫,張輝卻是不爲所動,嗜虛劍已經吞噬了竇天一的一半體魄。
“你們還等什麼張輝不怕八荒破滅,難道你們也不怕嗎”竇天一驚恐的怒視四方,衝着在場的化魂修士怒吼道。【請記
住我】
竇天一的一聲怒吼果然奏效,十幾化魂強者,卻有七八位向前走了一步。
“張輝,爲了八荒,饒他一條狗命。”說話的是蔻重陽,他本就是煉藥一脈的老祖,當年張輝成名之時,他便是化魂強者。在他看來,張輝如同陸青雲一樣,都是煉藥一脈的弟子。
張輝面色冷酷,眼中卻露出一絲不忍之色,喃喃說道:“老祖,此人不滅,張輝心中便擁有有一個打不開的結,對不起……”
竇天一一聽,心中的恐懼達到巔峰,身上的氣息不斷翻騰着,死亡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然而,任憑他如何慘叫,張輝卻是一語不發,怒目相視前方,隨時準備再次戰鬥。
“張輝,這裡是我上神宗,容不得如此撒野”說話的人是劍修一脈的化魂修士,雖然他也看不慣竇天一的爲人,但正是因爲此人在,他們劍修一脈才能成爲四大派系的首領者。因此,不論從八荒世界而言,還是從劍修一脈來說,他都要出手制止張輝。
張輝嘴角帶着一絲鄙夷的笑意,道:“就憑你們,還不夠張某看”
然而,就在衆人準備一起出手之時,天色突然一轉,在衆人身前,出現一位老者。此人剛一出現,張輝的嗜虛劍突然發出聲嗡鳴的顫抖。竇天一那隻剩一縷殘魂的靈念體,被來人一手抓下,仍在一個白色的瓶中。
張輝可以不顧八荒的存亡,顛雲卻不能,因此,竇天一不能死。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張輝的眼中,露出一抹複雜之色,不論兩人之間有何恩怨,眼前這人卻始終都是自己的師尊。“弟子張輝,拜見師尊。”張輝身子,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
顛雲深深的胡呼吸一口氣,輕輕說道:“當年之事,師尊也是逼不得已……”
“徒兒知道……”張輝打斷顛雲道人,不過,當其擡起頭來,眼中卻有一行血淚流過,“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顛雲臉上浮現一抹愧疚之色,嘆息一聲,說道:“可是那已經成爲師尊心中的一道永恆的傷疤。”
“過去的事,又何必再提,而今,徒兒只想滅掉那人,師尊是讓還是不讓?”張輝站起身來,身上有股冷意,濃濃的擴散而去。
“我們必須要以死相對嗎?”顛雲依舊不忍,臉上盡是複雜之色。
“師尊,只要你讓我殺他,我還是你弟子。”張輝的身子顫抖着,幾乎懇求說道。不論如何,站在他面前的始終是他的師尊。
這時,陸青雲從張輝身後走上前來,眼中帶着一絲若隱若現的光芒,看着顛雲說道:“從輩分上上,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師祖。但晚輩覺得還是稱呼你顛雲前輩比較合適。晚輩想問前輩幾個問題,還望前輩能夠如是回答。”
顛雲臉上帶着一抹疑惑,他不知曉眼前的這個少年究竟想要說什麼,不過卻也耐着性子點點頭,說道:“你問吧。”
“當年在南荒,晚輩與天道一戰,本來這只是我八荒之內的事情,天雲仙境怎麼會這麼快知道?”當年在南荒的那一戰,霍奇的突然出現,始終令陸青雲大惑不解。而今,隨着天演術的再次精進,他似乎算到了當初的告密人,只是其心中依舊不太確定,看着顛雲問道。
“是賀冷言。”顛雲並沒有隱瞞,一口稱道。
“賀冷言與竇天一兩人之間什麼關係?”陸青雲再問。
顛雲一聽,臉色帶着一絲詫異,不過在那詫異之中,卻有幾分愧色,遮遮掩掩不知該如何說起。
衆人見狀,紛紛那納悶起來,高高在上的顛雲道人爲何會有今日這般窘相。再說了,賀冷言與竇天一又能有什麼關係,兩人根本就不屬於一個派系,而且關係也不是非常親密。
不過話有說回來了,賀冷言爲何要向天雲仙境告狀,他與陸青雲只見,又有着怎樣的仇恨?
“顛雲前輩,怎麼,你不敢說了嗎?”陸青雲臉上掛着濃濃的笑意,眼睛略微掃視一番,隱隱問道。
顛雲一聽,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說道:“賀冷言是賀冷言,竇天一是竇天一,謹此而已,小友究竟想要老夫說什麼呢?”
“不,不對。”陸青雲淡然回答道,“原來的賀冷言已經死了,此時的賀冷言,只是竇天一的一個分身罷了。當年的竇天一,早已滅殺了賀冷言,而後在天雲仙境的幫助下,躲過的前輩的計算。直到上次,晚輩與天道一戰之時,他才發現這個缺憾,是不是?”
陸青雲的話語,字字如珠,敲在顛雲的心中,令其神色慢慢變得不堪起來,繼而是極度的失落。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衆人的一片譁然,賀冷言自從數千年前,便去了南荒,雖然沒有徹底脫離上神宗,但卻建立逍遙宗,獨成一派。
“事實已經鑄成,老夫也無能爲力。”顛雲臉上露出一絲暗淡之色,搖了搖頭,不再言語。竇天一在位的這麼多年,雖然沒有給上神宗帶來什麼變化,卻也使得整個宗門中規中矩,表面上至少畢竟平靜。若是當時顛雲說出此事,必然會在宗門內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竇天一若是位置不穩,人心渙散,勢必會採取行動,消滅一切反對聲音,到時候又是一場血腥的災難。
顛雲隱瞞事實,自由他自己的苦衷,可陸青雲卻將事實公佈於天下,卻使得這個沉寂許久的重磅炸彈終於炸開了。
顛雲已經承認事實,在上神宗的修士之中,激起了何等的震撼與恐慌,賀冷言竟然是竇天一的分身,他爲何要滅殺同門,爲何要以如此手段排除異己。
如果說,在這之前,衆人還爲竇天一的遭遇,感到一絲憐憫的話,那麼此刻,這絲憐憫卻早已拋到煙消雲外。
看着衆人那悲憤的表情,陸青雲心中非常舒坦,讓竇天一名聲狼藉,這是他的第一步。
“顛雲前輩,若是竇天一滅了,天雲仙境的人,真的會殺過來嗎?”陸青雲再次問道一句實質性的問題。竇天一與天雲仙境的關係,是不是牢靠到這種程度。
“會,竇天一是他們代言人,滅了此人,便是毀了他們的尊嚴。”顛雲回答道。
“會有時間差嗎?”陸青雲再問。
“百年。”顛雲臉上帶着一絲疑惑,看着陸青雲回答道。
“晚輩斗膽,卻想試試前輩的神通。若是此戰敗,我與師尊自行離開上神宗,千年之內,絕不會踏進天南半步,若是晚輩有幸取勝,前輩應該將竇天一的殘魂交與我與師尊,至於天雲仙境的災難,晚輩一人承擔。敢問前輩,可有膽量與晚輩一賭。”陸青雲突然擡起頭來,眼中露出淡淡的光芒,說道。
(不好意思,今日較忙,暫且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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