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啦國的地面之上,一場慘烈的虐與殺,依然持續進行着,五個圍繞着得意得不得了國的國家此時已經半數淪陷。在那些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的,剩餘不多的抵抗力量的手上,火力強大的武器終於得到了用武之地。
“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
攔截在街道之間,躲藏於臨時堆放的那些簡陋至極的掩護體之後,一羣英勇的士兵們正在這片幾個小時前還依然是自家國土的地面之上,進行着不屈不撓地抵抗。
這場莫名其妙,突然而至的所謂得意國反抗的戰爭,此時其實是以侵略的方式進行着的。
密密麻麻的槍林彈雨連續不停地、猛烈萬分地射向了正在對自己行進着的,那些爲數不多卻兇悍異常的得意國年輕士兵們。
然而,無論看上去、聽起來都十分強烈的攻擊,似乎對於那些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士兵絲毫起不了作用。不知爲何,在開槍的士兵們眼中,對面那些被射擊的目標,似乎可以十分輕鬆地躲閃開那用肉眼根本無法捕捉到的數不勝數的子彈。
在人類士兵們的眼中,那些敵人根本就沒有在向着他們走路,而是像科幻電影或者遊戲裡那般,閃現着!這使得那些想象力不夠豐富,無論如何都無法面對眼前現實的、年輕的、完全沒有實戰經驗的大個兒小夥子們陷入了一種奇異的恐怖狀態。
一些士兵開始完全沒有節奏地對着前方虛無地掃射了起來,似乎完全忘記了平日裡軍官所教導他們的——機槍如果連續射擊便會偏離準心的那條連普通人都十分明白的道理。
防禦士兵中的有些人,甚至在自己完全無法接受的現實面前,失去了理智。
這並不能怪他們,因爲在短時間的接觸與觀察之後,他們知道了,現在自己所面對的,並不是人類,也不是野獸,如果硬是要起一個作爲定義而使用的名詞的話,那麼這些兵哥們只能想到一個詞——東西,這個看似平凡簡單卻能攬括一切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恐怖物質的統稱,這個時候正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某個士兵的腦海中,回想起了在之前不久纔剛陪自己那漂亮的女朋友一同觀看過的那出末日打怪的電影,在被那自己無比渴望與之結合的、正因爲緊張害怕而摟着自己撒嬌的、完美無比並使自己遐想聯翩的女友的依偎之下,他當時甚至英勇地拍着胸膛侃侃而談,當自己如果真的要面對着這些怪物的時候,一定也會像電影裡面的主角一樣,在經歷一番廝殺之後,把這些“東西”滅光,最後還能給自己一個,在一片壯烈無比的場景正中間,背對着屏幕回眸怒視的鏡頭。
但此時此刻,這個士兵的腦海中也因爲混亂而真的產生了當時自己所述說的那般景象,這爲他自己贏得了勇氣,幻想着自己也許真的可以像一個主角一般,奇蹟般地打倒面前的這些可怕的“東西”!於是,他無視了自己長官的命令,突然站起了蜷縮在遮掩物之後的身體,大叫着衝向了那些自己無論怎樣掃射都無法擊中的怪物面前,“來吧,看我消滅你們這些電影裡面的怪物!”
在他即將奮身衝去肉搏之時,這個英勇士兵眼角的餘光掃視到了斜對面不遠處的一個場景,一個得意國的高大帥氣的男人,用手穿透了一個女子那十分單薄的胸口,把她高高地串起在了半空之中,那名女子似乎並沒有嚥氣,而是留着眼淚拼命哀嚎並掙扎着,她用腳儘可能地想要踢到正在玩弄自己的無恥男人的身軀,雖然她也清楚知道這毫無意義……
接着士兵目睹到了跟電影裡面如出一轍的場面。
那個金髮碧眼的怪物伸出了自己的利爪,在那名掙扎着的女子剩餘的突起處,輕鬆流暢地撕下了一塊柔軟而飽含脂肪,渾圓而富有彈性的鮮肉,接着便是極度渴望地把這塊嫩白肥美的鮮肉,拿到了自己的嘴前,然而,就當他即將要吃下去之前,一件事情卻讓他感到無比的煩躁——他手上串着的那個獵物竟然失禁了!這使得自己美好的食慾瞬間灰飛煙滅,以至於只能把這塊本來已經想要入口的食物給懊惱地扔了出去。
這個已經尖叫失聲的柔弱女子,在自己完全知情、理智十分清醒、痛覺異常敏感的情況之下,親眼看着自己從出生時便一直伴隨着自己的,那塊形影不離、至親至愛、平日裡在同事面前總是備受敬仰羨慕、許多追求着自己的男性夢寐以求的嫩白肉塊兒,正被一個僅僅只是把自己如此珍愛之物,當作是一件垃圾一般,隨意地給拋棄了的,那張如同禽獸一般但卻擁有着人類的臉龐,絕望地尖叫了一聲,隨後便因爲失血過多而悲憤無奈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當這名可憐的女子生命消逝而去的剎那,她的臉,也許是因爲被撕扯而產生的晃動,朝着那個全程目睹了自己最後悽慘結局的士兵轉了過去,不知當時的她是否還存在着意識,當女子的瞳孔掃到了那名士兵之時,竟然從眼中涌出了僅存的那及其珍貴的淚珠。
這個絕望的一瞥,確確實實地傳達到了那名已經失去理智的年輕士兵的眼中,就像是命運的捉弄一般,那麼的湊巧,士兵發現了,這個可憐的、被無情撕咬着的、已經被捉弄得千瘡百孔的女子,竟然就是之前依偎在自己懷中、自己曾經夢寐以求,渴望廝守終身的、自己生命之中最最關注與愛惜的女友。而此時這個正好看着自己,已經失去了生命力的、收縮了的瞳孔之中,士兵似乎聽到了她帶着哭泣的質問:“你不是說,一定會保護着我的嗎?”
士兵,被自己想象出來的那般帶着強烈怪責與怨恨的眼神所徹底地擊潰了,就在確認到了那名女子那可悲、諷刺、而又無奈的身份之後,士兵在頃刻之間陷入了一陣極度的癲狂!不錯,此時的他也已經不再是一個人類了,他即將化作爲一個爲了報復而生的厲鬼,他要不顧一切地衝向那個正在品味着自己愛人滋味的怪物,狠狠地如同他們一般地,撕開那個怪物!
突然,他如同暴走一般,改變了原本自己所要魯莽前進的方向,轉而衝向了正在果腹的那隻“東西”處,在耳廓之後,他那似乎還保留着一絲人類意識的腦海裡,似乎還聽見了來自後方同伴以及長官的呼喊聲,不過,這些都只不過是虛無縹緲的背景而已,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名士兵了,甚至也已經不再是一個人類了,他只有一個目的,便是要用同樣的方法,把對面的“東西”給吃了!
極度飆升的腎上腺素催生了士兵強大的身體機能,他以自己人生從未有過的爆發力,徑直奔向了自己所要追捕的目標,似乎現在的他已經強大到,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可能有任何的事物能夠阻擋他的去路那般,猛烈地衝鋒着。最後,士兵朝那個自己極度想要殺死的金髮碧眼,還帶着幾分帥氣的怪物的脖子上,快速地飛撲了過去。
可能是之前自己正在享受着美味而有所疏忽大意,這個得意國的捕食者竟然沒能躲閃開來自那名狂化了的士兵的襲擊,只見士兵的兩手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後對準了自己可能最爲脆弱的脖子,被猛烈地一口咬了下去。
不過,這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失誤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個來自得意國的士兵就是流露着帶着這個想法的表情,看了看那個正在撕咬自己的人類。
也不知這個人類士兵自己知道不知道,或者是因爲腎上腺素的副作用,他只是使勁地咬住了目標的脖子,完全沒有發現,原來自己的身體,自脖子以下,早已經被一旁其他的得意國士兵們撕開了下來,那具脫離了腦袋的身體,就像是以前自己上課時做過的脊蛙試驗一樣,即使沒有了控制自己的命令中樞,也會因爲外部的刺激而有做出反射動作。那正被好幾個士兵撕咬着自己、已經脫離了命令中樞的軀體,竟然還在拼命地掙扎抵抗着,就像是自己也具有着意識一般!
現在,士兵只剩下了頭顱,在脫離了自己身體長達數秒的時間裡面,這顆頭顱竟然還保留着意識,因爲自己被食物反咬一口而感到異常憤怒的得意國士兵,用力一下甩開了本來還串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具已經毀壞得不成樣子的身軀,並用手把依然咬着自己不放的那顆詭異的頭顱扯了下來,用雙手捧着這個兩眼突出的、血淋淋的、像個足球般大小的、正怒視着自己的怪異東西。
本來,當大腦失去了血液供給之後,尤其是直接脫離了軀幹時,因爲沒有了氧份,大腦應該瞬間便失去作爲人類的意識才對,然而金髮士兵此時正捧着的這個圓滾滾的東西,竟然還能夠表達出自己的那份萬般的怒意,這使得被認爲是怪物的得意國士兵本身,感到了一絲恐懼,看着這個突出的眼球,這個已經毫無威懾力的人臉皮球,反倒像是一個怪物一般盯着自己,這使得作爲怪物的士兵害怕得想要使這樣東西在自己的眼前立馬消失,於是,也是出於身體本能的反應,他把自己正捧着頭顱的兩手的大拇指緊緊地按在了面前這雙突出的眼球上,像是要遮擋那令人生厭而又恐怖的、隨着時間而變得愈加詭異的眼神。
有如出於發自本能的害怕而做出的反射動作一般,金髮士兵繼續對着這個該死的眼球施壓,一路用力地往眼眶裡擠壓回去,一直按到因爲擠破了大腦而飆出了內部那濃濃的物質,一直擠到自己的兩隻大拇指深深地插入眼眶之中,一直塞到肥膩的大腦溼潤地包裹着自己的觸覺那般,一直捏到支撐着這個早已面目全非的頭顱的骨頭徹底破碎爲止,終於!在一陣類似皮球破開的視覺效果之後,金髮士兵眼前的那顆讓自己感到無比討厭的頭顱,被整個地摧毀了,汁液從失去了骨架支撐的,雖然年輕但卻皺巴巴的臉皮之內,噴涌而出。這一下,這位金髮碧眼的帥氣士兵,總算是心滿意足了,於是,按照高層施予自己的指令,他——開始繼續向前,尋找下一個能夠徹底填滿自己那深不見底的、早已丟失的那還懷揣着一絲人類感情的黑暗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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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啦國——巴啦市——漂浮宮墓穴——墓穴。
正如梓奈所觀看的許多資料與影視一樣,即使這裡是西方的國度,但凡關於古墓的事情,都會有如牀上四件套那般,整齊地配備着爲了阻止後人進入靈柩打擾主人而佈置的各式各樣絞勁腦汁、費盡心思的致命機關陷阱。
然而,那些擁有着之高無上權力的,能夠強行使用着傾國傾城的財力與生命,去建造一個僅僅只是爲了在自己死後,放置那區區一坨終究還是會腐敗不堪,發臭噁心的軀體的大型、宏偉而又機關算盡的墓穴的主人們——他們千算萬算,卻偏偏算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當有如像昊亮這樣材質構造的人厚着臉皮來造訪自己之時,自己所準備的用來熱烈歡迎賓客的那些機關、暗器與劇毒竟然會完全無效!
“上吧——!昊亮——!”梓奈一手叉在腰間,另外一隻手則向着自己將要前行的方向威武地指了過去,這個動作,起初是昊亮看動漫學的,而現在,又被自己的監護人學了過去,文化傳播的力量,果真是強大無比。
天涯在一旁滿臉發青,心酸地看着眼中那絕對不合常理的一幕。
這是一個遍佈着突起石塊的寬闊的通道,在墓穴走道兩旁的高處,顯而易見地懸掛着一排長得凶神惡煞、對着下方虎視眈眈、口中叼着一件明擺着是致命箭頭的猛獸雕像,那些雕像用極度挑釁的眼神看着這三位到訪者,長大着的嘴巴就像是在譏諷地說着:“小樣兒!有本事你就走過來看看呀!”
按照原本的設定,過道上那些奇形怪狀,星羅密佈的突起地磚,也是明擺着地告訴你:“二貨!要是你能夠有本事踩對順序,你就來呀!”
然後,在這些突起石板開始處的地方,豎立着一塊莊重而又神秘的石碑,上面寫了許多鳥語花香的文字,不過,這一次,但是省的用翻譯軟件來翻譯了,因爲想也知道,這上面寫着:“孫子耶!有本事你就解開我所提示的密碼唄!”
當然,此次前來報到的盜墓者與以往有些不同,其中一個女子的臉上彷彿也惡劣挑釁地寫着:“老孃我可是天人,而且還帶着寶貝,你們有本事倒是來搞搞看呀?”
不知爲何,原本應該充滿着撲簌迷離的解密環節、有關着上古歷史的神秘真相、以及委婉動人卻又驚險刺激的古墓機關現場,在天涯的眼中卻看到了之前的那番景象。
昊亮在梓奈的指揮之下,開動着九絕,心驚膽戰地把地上每一塊突起的石塊都統統踩了個遍!然後又十分緊張的被上邊來自天羅地網的有毒箭矢又紮了個遍!最後甚至被爲了讓盜墓者絕望而出現的不合理的石牆坍塌下來的石塊所砸了個遍!最終,在灰頭土臉、苦中作樂、回來通知各位此處已經毫無危險的昊亮的宣佈下,這個存在於神秘的漂浮宮之下又隱藏起來的更加神秘的古代墓穴的機關,就這麼被昊亮一個人給解開了。
在收到了通知之後,梓奈高興地與昊亮來了個擊掌慶祝,這使得後方的天涯只能用彎曲着自己驚訝的身軀,大長着嘴巴,全身抖擻的方法來宣泄自己一直以來所體隱約感受到的,現在已經徹底體會到了的——只要是昊亮在場就必然存在的那股不可思議、莫名其妙、甚至是豈有此理的——違和感!
“哈哈哈哈,古墓探寶原來是那麼好玩的呀!早知道我以前就應該直接專門做這個職業就好啦,哈哈哈哈哈!”意猶未竟的昊亮一邊拍着自己身上的塵埃,一邊興高采烈地說道。
“是呀!原來盜墓竟然就這麼簡單!早知道我也應該早些和你一同敢這個勾當的,畢竟裡面會有好多的寶藏與驚喜呢,呵呵呵呵呵!”當梓奈得知了通過自己的指揮而成功破解了之前在小說裡面看到的那些迷霧重重的機關時,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也當上了一回《盜了那個墓穴的筆記》裡面的女主角,爲此也樂呵呵地用手擋着小嘴笑着。
“你,你們!你們兩個是二次元的吧——!”後方已經三觀崩塌的天涯總結性的大吼了一句,強大的聲波似乎還影響了剛纔倒塌的那堆機關裡,僅存的那張嘴中已經沒有毒箭的獅子頭,由於坍塌撞擊,它的表面被撞歪了一些,又由於天涯的聲波,使得它從相對的高處再度滾落到了下方,此時,它的表情有點像是在哭,說道:“有你們這麼盜墓的嗎——?”
之後,他們三人順利地通過了這個佈滿機關陷阱的關卡,毫無驚險。在倒塌了的墓穴廢墟的盡頭,此時一道門被不知名的力量打開了,放眼望去,門的後方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通道上一路亮着藍光,幽深而寂靜。
理所當然的,昊亮被派做了先鋒,正當梓奈期待着接下來又會發生些什麼的時候,突然,這個光線昏暗的通道亮起了明亮的燈光,在燈光照射下,他們清楚地看到了一個指示牌,上面畫着一個大大的箭頭,直直指向了走道的盡頭,這顯然是一道提示,不過按照着這個提示走過去的話,難道不會發生什麼以外嗎?
“昊亮,看你的了!”現在天涯已經理清了現實,他也學着像梓奈那樣用手往前方目的地一指,使喚了這位叫做江昊亮的傳奇般的盜墓高手。
“是吧,所以有昊亮在沒有問題!”梓奈得意地說道。
現在天涯算是知道了,其實這樣子使喚一下昊天是滿爽快的。
當然,昊亮也是毫無異議地直接就往前走了過去,他一邊走着,一邊在觀賞着兩旁的景象,似乎有些什麼讓他感到十分的驚奇。
由於一路上都沒有出發到任何機關,梓奈和天涯也都跟了上去,當他們看向兩側之時,也露出了極爲驚訝的表情。
“這些,難道都是人嗎?”天涯看着兩旁的頂天立地的玻璃器皿之內,詫異的說道。
“嗯,怎麼看都很想,而且竟然每個人都長成一個樣子。”昊亮也表達了自己的感嘆之情。
“沒有想到,在古老的地下墓穴裡面,竟然藏着這麼科幻的裝置,我記得以前看探索節目的時候有提到過,這些長相一摸一樣的人,可能就是叫做複製克隆人!”梓奈把以前在《科學與探索》裡面學到的一些知識講了出來,好給前面的兩人補習補習知識的漏洞。
“嗯,這我也聽說過,不過一直都以爲這只不過是理論而已,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還真的存在呢!”天涯極度仔細地觀看着這些玻璃缸裡面浸泡在淺藍透明液體裡面的人。
“但是他們穿着的衣服確實完全不同的呢!而且,就這麼一直浸泡在液體裡面,難道不會嗆嗎?還是說,他們都已經……”梓奈說道。
“那麼要不然,我去問問?”昊亮提議道。
“不用問啦——!”突然,一股不屬於他們三人的成年男性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這使得他們一下子警覺了起來,紛紛背對背靠着用目光視察着周圍的情況。
在他們環顧四周之時,只見四周那些大型玻璃缸,慢慢地被捲了上去。
“咦?”
“什麼?!”
“天呀!”
三人同時驚呼着,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比眼前的那些複製克隆人更加令人感到驚奇的事情!
回看一下,剛剛之所以用“卷”這個字,是因爲這個房間四邊的牆面以及載人玻璃缸,的確就如同一幅畫一樣被高處的一個自動運作着的捲簾給捲了上去,原來,他們所看到的這些神秘萬分的複製克隆人,竟然是一幅畫布,又或者說是背景牆紙!
由於光線昏暗,而且畫布上的圖案被刻畫地十分地逼真,以至於他們三人剛纔真的以爲眼前的所見是真實存在的、不折不扣的——克——隆——人——!這……
“嘻嘻嘻嘻,這真的是太逼真了!”昊亮感慨道。
“是呀,要是以後我有機會佈置自己的房間,那一定也要用這麼逼真的牆布!”梓奈也讚賞道。
後方的天涯,從這趟盜墓冒險開始,本來以爲自己那招一劍破牆而入已經是十分的搶眼了,但是現在,在經歷了昊天與梓奈那一出之後,現在竟然連古墓的主人都搞這一出,使得他對於自己人生存在的認識,徹底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這裡真的是墓穴嗎?怎麼這樣!”最後,天涯也只能一個人在後頭自言自語了起來。
不過,當這些隱形牆完全收起之後,在這個視覺上被放大了許多的地底房間之內,出現了一樣東西,一樣唯一能夠讓他們這次的行動稱之爲“盜墓”的物品,那——便是一個極黑的、十分堅固厚重的、上面雕刻着許多美麗花紋以及古怪文字的棺材!
似乎,剛纔那個不屬於他們三人的聲音,便是從這口神秘的棺材裡面發出來的。
梓奈,昊亮和天涯三人注視着這口被置於這個本來隱藏起來的,超大的房間正中間的棺材,默不作聲,似乎是等待着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紛紛嚥了一下口水。
果然,這一次,他們的理解的完全正確的,這口漆黑沉重的棺木突然開始面朝三人、從遠端的那頭緩緩地上升了起來,而且在其剛開始移動之時,房間之內還播放器起了那首世界知名的、專門用來製造氣場的、影視劇中無數次用來襯托神聖氣氛的世界名曲——偉大音樂家“背書多·得滿分”所創作的、一首四海之內衆所周知的、震撼人類心靈的交響樂——命運交響樂!
環繞於房間四周的那些宏亮悲壯的重低音,正向這三人組傾其所有地隆重介紹着接下來將要出場的人物,只見傾斜至45度角的黑色棺材停止了向上的動作,棺材的箱口那塊巨大的石板往外騰出了一絲縫隙,從縫隙之內,一股陰冷的蒸汽從縫隙的每一個方向冒了出來。
配合着命運交響樂,當梓奈看到了這個本來應該由盜墓者自己打開的棺木,突然詭異的自己打開了,不由得渾身發冷,她兩手抱於胸前,抖動了下自己纖細的身體,但目光依然緊緊地盯着這個神秘的棺材。
現在,厚重的封蓋向一側緩慢地挪動了開來,在衆人的視線之中,更加多的白煙從棺內冒了出來,期間,他們隱約還聽到了一聲陰冷的呼氣聲。
天涯此時已經拔出了背上的質天劍,擺好了防禦架勢,似乎是爲了應對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是,厚重的蓋板已經完全掀開了,在那層久久不散去的白霧之中,突然伸出了一隻五指張開的手來。這隻看上去手指特長、關節明顯、膚色白中帶紫的大手在升起完成之後,只聽“嘭!”的一聲,手,緩慢得抓住了棺材的邊框。
昊亮在看到了此景之後,緩緩地向着這具神秘的黑棺走了過去。
“昊亮,你要幹什麼?”天涯似乎是想要制止他,但是昊亮完全沒有應答。
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人影,在扒着棺口邊緣的大手支撐下,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天涯似乎極度的驚恐,因爲他看見了此時的梓奈——當她看到了那張面孔的時候,整個人都爲之顫抖了起來,恍惚自己所看到的,是一個將會徹底吞噬自己的可怕的惡魔,她,用發着抖的害怕的聲音尖叫出了一個名字:“吸血鬼伯爵!”
這時梓奈突然驚恐地完全定住不動了!她閉起了自己的雙眼,兩手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身軀,兩腿無力地併攏彎曲着,她感覺到了——面前的那個叫做吸血鬼伯爵的人,瞬間出現在了自己的背後,他用雙手緊緊地禁錮住了自己的身體,那張骨幹的臉正緩慢地伸向她那嬌弱潔白的脖子,那個人在她的耳旁親親得哈了一口氣,張開了嘴巴,露出了尖銳的獠牙,緊接着,已經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梓奈,背這兩顆尖細銳利的獠牙輕輕地扎透了自己脖子上嫩白的肌膚,一直刺入了自己的血管。
梓奈感覺到了,感覺自己的血液、連同她的身心與靈魂——都一同被身後這個神秘又高貴的男人吸走了!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