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風族戰士均是被風笑豐這一雷霆手段震撼住了,當下紛紛迎着頭皮向山下衝去。
面對着早已經破了膽的風族戰士,雨師傑帶着埋伏的三百名雨師族戰士心中暗爽,手中的弓箭卻是絲毫沒有鬆懈,不斷的收割着敵人的生命。
風笑豐一臉的沉悶,領着剩下的風族戰士終於突破了雨師傑所帶領的三百人伏擊圈,迅速的向着山下衝去。
風笑豐心中暗自鬱悶,若不是自己大意,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又如何能夠有如此慘重的失敗。
即便是衝出了對方的伏擊,剩下的這些殘兵敗將又能夠做些什麼呢?而且前方又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埋伏。
想要後退,那些埋伏在那裡的伏兵已經如狼似虎的衝了出來,憑着自己這些喪失了鬥志的戰士,已經無法再與之抗衡。
當下想也不想,帶着衆人一路向着山下狂奔,這茂密的叢林無疑是成爲所有風族戰士心中的噩夢。
這場偷襲雨師部族的戰鬥如果勝利,那麼自己這些戰士心中的陰影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散去,所以此時的風笑豐心中懊悔不已。
只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只得鋼牙緊咬,硬着頭皮下達了前衝的命令。
一顆心已經開始混亂,從前在五華帝國所學過的那些軍事策略全部的拋之腦後,此刻的風笑豐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鎮定。
不僅僅是風笑豐,剩下的風族戰士也是如此,一面向前逃跑,一面左顧右盼,生怕斜地裡再次射出一兩支利箭,被平白帶走了性命。
而雨師傑帶領着那三百人雖然一路尾隨,卻也並沒有着急追上去與之硬拼。
瞧風族戰士的人數最多不過四百多人,許多還丟失了兵器,但是困獸猶鬥之下,己方也必定會有傷亡,尤其是南宮若離之前便曾吩咐過,戰場將會定在山腳下。
那裡將會是雙方一決生死的地方,所以三百名雨師族戰士全都等着那最後的機會。
雨師傑心中同樣是興奮異常,若不是南宮若離的安排,這一戰根本不會取得如此的效果。
思量間,風笑豐帶着四百餘人的風族殘兵已經衝到了山腳下。
眼前一片豁然開朗,風笑豐也是感覺到心情輕鬆了不少,即便是沒有脫離險境,卻依舊比在山林中被那冷箭攻擊來得好。
掃視了一眼身後的四百多名殘兵敗將,風笑豐嘆息一聲,開口道:“這一戰我們敗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馬上向瑤山的方向靠攏,與那裡的族人會合!”
風族戰士此時雖然勞累不堪,但是事關自己的性命,也是沒有絲毫的停滯,隨着風笑豐的命令向着瑤山的方向趕去。
雨師傑帶着三百名雨師部族的戰士此時也是綴在後面,繼續向前推進着。
風笑豐見到隊伍後面的雨師族戰士,不禁眉頭緊皺,旋即將指揮權交給了身邊的一名小隊長,自己則是退到了隊伍的後面,以防止雨師族的突然襲擊。
而此刻的南宮若離,則是帶着三百名雨師族戰士,埋伏在一側的灌木之中,透過繁茂的枝葉,可以看見迅速靠近的風族殘兵。
南宮若離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算計的沒有錯誤,風笑豐果然選擇了瑤山的方向,而這個方向,正好有着南宮若離之前留在山坳中的那一百名戰士。
“嗖——”利箭劃破夜空,鋪天蓋地的朝着風族戰士籠罩而來。
風笑豐臉色瞬間凝固,一顆心也是陡然沉了下來,而原本急速前衝的風族戰士則是全部露出一副絕望的表情,甚至連躲閃都忘記了。
無數名風族戰士不斷的倒了下去,風笑豐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身後雨師傑帶着三百人也馬上便要趕到,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他們無路可退。
慘叫聲此起彼伏,聽在風笑豐耳中,每一聲都像是對他的嘲笑與譏諷一般,讓他的心漸漸的瘋狂了起來。
“殺——”南宮若離雙目微眯,陡然一聲令下,埋伏在他身後的三百名雨師族戰士登時蜂擁着朝向前方的風族殘兵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雨師傑帶着三百人也是殺了過來,長劍一抖,幻化出無數道赤紅色的劍影,直接朝着風笑豐攻了過去。
風笑豐這個高手無疑是此時風族隊伍中最可怕的存在,而雨師傑是己方最強大的高手,所以他責無旁貸。
“雨師傑,你給我納命來!”風笑豐近乎瘋狂的喝道,長刀順勢劈出,凌厲的刀芒登時席捲而出。
“蓬——”白色的刀芒直接劈入到了雨師傑的劍影之中,將那無數道劍影登時被絞碎大半,與他手中的長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噗——”雨師傑張口吐出一小口鮮血,踉蹌飛退,沒想到風笑豐竟然如此瘋狂,用出了這般不要命的打法。
風笑豐也是不好受,那一刀抵擋了雨師傑大半的劍氣,但仍有一小部分劍氣沒有被刀芒劈碎,全部的割在了風笑豐的身體上。
雪白的長衫登時被鮮血染紅,風笑豐的身體上也是出現了十餘道大大小小的傷口,怵目驚心。
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風笑豐的面孔有些扭曲,長刀一揮,刀芒破空而出,完全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勢,直接向着雨師傑衝了過去。
雨師傑雙目微眯,壓制住翻騰的氣血,劍走輕靈,緊緊的纏住了風笑豐。
風笑豐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就像是戰鬥的機器一般,與之硬拼一定會吃上大虧,雨師傑並不傻,他知道此時該如何戰鬥。
此刻,雙方的戰士也是交戰在了一起,南宮若離更是一馬當先,瘦小的身軀不斷的穿梭在衆人之中,手中的匕首彷彿是暗夜中的毒蛇,每一次揮出,都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而此時南宮若離奔走的方向,赫然正是風笑豐與雨師傑戰鬥的地方,那裡因爲兩人真氣的橫飛,方圓三丈之內已經成爲了一片真空地帶。
沒有人敢試圖接近,因爲那混亂的劍氣隨時都有可能擊殺附近的人,而處在戰鬥中的兩人也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原本被南宮若離佈置在小山坳中的一百名雨師族戰士此時也是揮舞着兵器衝殺了過來,有了他們的加入,相信這股風族殘兵很快便會被吞併。
所以南宮若離此時已經不在擔心戰局,唯一擔心的就是眼前的風笑豐,便與之前的風笑習一般,風笑豐若是擊敗雨師傑,那麼即便是雨師族能夠獲勝,也定然會平白犧牲不少戰士。
所以必須先一步解決風笑豐,所以南宮若離想也不想的向着風笑豐衝了過去。
十八把飛刀已經悉數被有心的雨師族戰士一一尋回,重新放回了袖口中。
但是南宮若離現在不想使用飛刀絕技,之前同時控制兩柄飛刀變向,那種強烈的虛脫感讓他有些後怕。
此時身處戰場之上,所以他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若是一擊殺不死對手,那麼自己很可能便會被反殺,死過一次的南宮若離更加珍惜自己的這條性命。
天逆真氣流轉於經脈之中,只不過南宮若離似乎並沒有發現,此時他的真氣已經發生了些許的變質。
那原本灰濛濛的真氣,此時已經蛻變成了淡淡的白色,雖然並不像是風族真氣那般的純白,但氣息卻是更加的醇正。
悄無聲息的逼近至風笑豐身前不足一丈距離,南宮若離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天逆真氣全部灌注在手臂與匕首之中,沒有一絲的真氣外泄。
“呼——”匕首劃出,僅僅帶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風聲,準確無誤的刺向風笑豐的背心。
雖然南宮若離出手迅速狠辣,但是那股殺氣依舊是使得風笑豐提前的感覺了出來,險之又險的避過了背心要害。
饒是如此,右面的脊背依舊是被刺出了一個深深的傷痕。
反手一刀向着南宮若離橫削而去,風笑豐心中一陣惱怒,厲聲喝道:“小子,你竟然敢偷襲!”
南宮若離低頭避過削來的長刀,嘿嘿一笑道:“戰鬥是殘酷的,只有勝敗,不存在什麼偷襲不偷襲的,兵不厭詐你可知道!”
“廢話,我還用你教訓我——”風笑習豐看清南宮若離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時,不由得更是驚訝萬分。
愣神之際左臂又是被雨師傑的長劍割開一道血淋淋傷口。
仰天一聲怒吼,風笑豐險些被南宮若離逼瘋,那神出鬼沒的近戰端的是無懈可擊,再加上雨師傑那暴風驟雨般的劍法,身上的傷口在不斷的增加着,可是卻偏偏沒有絲毫的辦法。
而且南宮若離滑溜之極,一擊不中馬上逃之夭夭,根本不給他絲毫反擊的機會,這更加讓風笑豐怒吼連連。
戰鬥的聲音漸漸的停止了下去,風笑豐終於被生生耗死,仰天栽倒在地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足有近白處。
作爲年輕一代風族的年輕將領,風笑豐可謂是死的異常憋屈,完全是被兩人磨死的,沒有給他一點僥倖的可能。
而主帥的死亡使得剩下風族戰士也是失去了鬥志,這場不公平的戰鬥再次以雨師族的勝利而告終。
雨師傑眼中異彩連連,走到南宮若離身前,方要說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樹林中傳了出來。
“有敵人!”雨師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喊道。
南宮若離卻是搖了搖頭,笑道:“是非舅舅他們,想來也是得勝歸來,與我們會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