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君斂下笑容,說道:“只要你肯借幾個人!”清的手下,能人異士很多,今早的蒼素,就是不可多得的破陣良才,只要清肯借,破陣還是很有希望的。
慕容舒清也猜到,君所謂的幫忙不會是讓她去破陣,但是借人……慕容舒清微微低着頭,慢條斯理地輕撥着茶葉,良久,才輕問道:“裴軍師,請你把前面討論的話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
剛纔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面,也就沒有認真聽君在說什麼,她知道炎雨、蒼素都是些木頭一樣的人,只要她下了命令,就是明知道是死,他們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去做。所以她必須知道這個陣的兇險情況,不能如此枉送他們的性命。
商君早就料到慕容舒清會這麼問,她是一個思量周全、會爲別人着想的人,尤其是她身邊的人。所以,她很體恤地將解說的任務交給了裴徹,畢竟自己現在是傷員,不宜多言。
裴徹則好笑地看着商君,他坐着不動如山地看着他,慕容舒清也盯着自己看,這個計謀是商君想出來的,爲什麼變成他來解說?嘆了口氣,裴徹還是乖乖地講了起來,商君在一旁不時地補充說明,比剛纔解說得更詳細認真。
聽他們說完,慕容舒清想了想,問道:“你是說要找三個擅長奇門術數,三個意志堅定,三個精通機關暗器的人?”
“是的。”
慕容舒清搖搖頭,回道:“我恐怕找不到這麼多!”他們當她這裡齊聚天下英豪啊!
商君給了慕容舒清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說道:“我莊中可找到一個擅長陣勢,一個精通機關之人,我看黃將軍也是個意志堅定的人,修之手下有兩人也很不錯,再加上我,你只需再找三人就可以。”
商君話音才落,沒等慕容舒清說話,倒是李鳴憤慨地站了起來,說道:“我不能加入破陣嗎?”黃錫峰可以,他爲什麼不行,就是他陣勢機關都不精,但是他也是個意志堅定的人!
“你還有其他安排。”軒轅逸低沉的一句話,讓李鳴瞬間安靜下來,低着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一段小插曲之後,衆人又將視線轉到慕容舒清身上,等着她的答案。慕容舒清卻還是不言不語地坐着,一雙秀眉輕輕皺着,手中的茶杯已經放回了桌上,手一下下地輕敲着木椅扶手,似乎漫不經心,又好似心情煩躁。衆人等了很久,慕容舒清才擡起頭來回話。只是說的不是人選之事,而是對着商君問道:“你還要入陣?”
商君點點頭,堅定的眼與慕容舒清對視着,然後說道:“我部署這破陣之法,自己怎能不入陣?”若是她不入,如何能給衆人破陣的信心,而且上次她捱了一掌,這次,她還想好好和那男子討教一番。再則,她的傷還沒有嚴重到不能動的情況,還有七天,她一定能破了這連環陣。
這人怎麼這麼倔,她傷成這樣,怎麼入陣,去送死嗎?兩人互不相讓地瞪着對方良久,慕容舒清手稍稍握緊,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惱意,淡淡地回道:“讓我考慮一下,看誰更適合。”
慕容舒清沒有正面答應借還是不借,說完之後便不再看向他們,微眯的雙眼看着帳外的白梅,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不想再談的樣子。就連商君也有些錯愕,清這是怎麼了?
慕容舒清不願多言地看着窗外,商君則是若有所思地低頭不語,看來沒有再討論下去的必要。裴徹站起身來打圓場道:“好吧,莊主你再仔細研究一下破陣的具體方法,等破陣的人都確定下來之後,明日再來討論。”
商君嘆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抱拳回道:“那麼商君告辭了。”說完,再看一眼同樣起身,但是不再看她的慕容舒清,然後轉身,步出了主帳。看來要說服清纔是最大的工程,很久沒有看見她這樣惱了。
慕容舒清則是連寒暄都省了,直接出了主帳。
待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裴徹和軒轅逸時,軒轅逸走到剛纔商君所坐的地方,掀開杯蓋,只見裡邊本該是淺黃的茶湯,現在卻變成了暗暗的褐色,而且還散發着淡淡的血腥味。軒轅逸和裴徹對視一眼,說道:“昨晚的入陣查看,沒有看起來那麼順利。”
軒轅逸也發現了?他還以爲,他只顧着看慕容舒清就夠了呢。他笑着點點頭,有一點想不明白,隨即又問道:“可是爲什麼他要隱藏受傷的事實呢
?”查看陣勢受傷這也是正常的事情,商君不像沽名釣譽,怕人取笑譏諷之人,那麼他何故要隱瞞?
軒轅逸坐上原來慕容舒清所坐的位置,在這裡看滿樹白梅,果然另有一番風味,怪不得她這樣流連了。軒轅逸一邊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邊別有深意地說道:“顯然清兒知道。”商君和她之間,必有非同尋常的關係,不然,爲何她聽說他還要入陣,竟是那樣氣惱?
昨日收到家書,母親說京中關於他和清兒的傳言很多,有說他們情深義重,也有說他們貌合神離的,無緣無故,怎麼會忽然有這麼多的流言?可見這京城之中,有人要他們和,有人要他們離。
清兒,我們之間似乎也有很多話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