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會用了‘無影散魂粉’吧?”白麪虎臉色微變,連忙試着運轉武魂,然而能夠催發的魂力少的可憐,他的臉色大變不可思議地瞪着王午劍。
無影散魂粉是一種可以在段時間內束縛武魂的禁藥,能夠讓武魂在一定的時間內陷入沉睡,足量的無影散魂粉可以讓一個靈皇境界的武靈魂力轉瞬成爲一個普通的初級武靈。
“昨天你當衆讓我難堪,哼哼,今天我要當全體同學的面加倍地償還給你。”王午劍話音剛落箭步飛功。
“你去死!”白麪虎臉頰抽搐厲聲吼道,他竭盡全力催動能夠能夠利用的魂力,劍刃上瞬間散發出玄空境界高手應該的魂力色彩。
然而,那隻持續了一瞬間。
王午劍微微屈膝以彎刀纏住對手的長劍,這是他第一次根據司空子嫺的方法判別出對手的武魂屬性——水,而且他能體會出這種魂力的不同之處,在對手吃驚之餘,他以短劍垂直刺向龍倉的腹部。
白麪虎大吃一驚,慌忙棄劍躲閃,練練幾個倒翻跳出幾丈外。
臺下一片譁然,他們甚至沒有看清剛纔發生了什麼?
一個玄空境界的高手居然被煉體境界的武靈卸掉武器!
叫罵聲指責聲噓聲不絕於耳,白麪虎半蹲在臺上面色慌亂地扭頭環顧,他甚至看到已往的仇敵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更在此時體驗到被戲弄的感覺。
當他慌張站起來的那一瞬間,王午劍雙腳騰空踢在他的面部。
白麪虎慘叫一聲,一口血水和着幾顆牙齒飛灑在空中,最終在臺面上留下一道精準的弧線,白裡透紅的牙齒蹦出丈外。
“你認不認輸?”王午劍冷冷地問道。
白麪虎仰面躺在地上,臉頰紅腫且佈滿血絲,眼角兩側流出的鮮血經過耳朵滴落在臺上。
如果說身重劇毒的之人在臨死前都會七竅流血,渾身發抖抽搐,那麼白麪虎就是典型的現場示範,他企圖睜開眼睛瞪着王午劍,但只是無力地翻白眼,嘴角一張一合看起來想要說話,但每次都會突出一口血沫。
所有人都驚的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一個玄空境界的武靈竟在眨眼間被一箇中等煉體境界的新生所擊倒,而且敗的一塌糊塗。
他們靜靜地注視着王午劍每一個舉動,他收回自己的武器走到擂臺的另一邊撿起白麪虎的長劍。
那是一柄合金鑄造的武器,以銀鈦爲主融合了稀有的冰髓礦石,質量輕,刃口快,可稱是難得的好兵器。
“過去你用卑鄙的手段令不少人身敗名裂,以其人之道還置以其人之身,今天輪到你自己了,你一定沒想到吧?”王午劍漠然地說着,“你踏着別人的尊嚴纔有今天,現在我要踏着你的尊嚴成就我的威名。”
王午劍右腳狠踏在白麪虎的胸口,雙手將劍舉過頭頂,做出刺殺的姿勢。
“他不會要當衆殺人吧!”有人驚叫道。
一個前排的老師準備上前阻擋這樣的血腥上演,但鐵山把他拉住。
伴着尖銳的鳴叫聲,長劍霍然墜地,所有人都緊張的不敢呼吸,更有人閉上了眼睛不忍看着血花四濺的慘景。
“鏗鏘”一聲響起,長劍緊貼白麪虎頂門深入堅硬的石面,一大簇烏髮隨風飛揚,王午劍冷哼一句轉身走開。
所有人鬆了一口氣,原來他只是把白麪虎的頭髮連根砍掉而已。
“午—劍,午—劍,午—劍……”人羣中開始有人叫喊着,慢慢地更多的人跟着叫喊,當王午劍走出擂臺的時候,全場都在瘋狂地高呼他的名字,甚至連蛇首雕也降低飛行高度,鳥瞰這個孤立行走的英雄。
王午劍並沒有產生自己想象中的興奮之情,雖然他很滿足這種衆人仰慕的場面,但心中卻莫名其妙地多了幾分壓抑。那隱匿的壓抑令他看起來一臉鎮定,好像絲毫不在乎一切虛榮一樣,是個不及虛名的超人高手。
在通往出口之時,他瞥見司空子嫺欣慰的笑容,也看到了方曉媚不可置信的表情。
然而的冷漠讓更多的人瘋狂起來,兩側的人羣聲嘶力竭地喊叫着只爲他一次回眸。
王午劍加快了腳步,他有意躲避這樣的叫喊聲。
有時候選擇低調反而能名言萬里。
前方的通道邊蹲坐着一個人,這個人王午劍記憶尤深,便是入學第一天晚上差點掐死他的瘋癲。
瘋癲坐在冰冷的地面仰視着決鬥場邊緣的幾排高高矮矮的樹木。
王午劍沒敢驚擾他,急速繞過他身後,哪知道瘋癲一蹦跳起來大聲憨笑着。
王午劍嚇了一大跳,確定他不會像上次那樣發動突然襲擊後,便匆匆轉過身走開。
“樹大招風,嘿嘿嘿,樹大招風,樹大招風啊……”瘋癲傻笑着。
王午劍眉頭一皺,看着高大而乾枯的樹杆被風吹的彎下腰,他心裡有了一絲怪異的感觸,他沒敢更多的停留連忙轉過身向宿舍奔跑。
*********************************
一個素不相識的同學給王午劍一封書信,王午劍心頭一驚,會不會是父親託人給的?
打開一看,其內容令讓王午劍哭笑不得,信中的內容都是錢嘉傾訴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所受的委屈,邀請王午劍出來一聚,信中聲稱如果他不來的話,將會採取其他手段。
王午劍笑着把信件撕毀,這個鴻門宴早晚都得去!
下午上完課之後,王午劍照例去樹林裡練習,但他心浮氣躁很快終止了練習,簡單的收拾過後,遊蕩在聖武城中。
這是他自上次逃回書院後第一次進入城內,耐不得寂寞的草木已經放出綠芽,展現出一幅全新的面貌。
蝸居的大人小孩也都走出家門,城裡城外一片繁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