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劍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尉遲妍連忙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他,義無反顧地說道:“午劍,你讓我跟你一起去!”
“多謝,不過不用了,我不想你有什麼危險。”王午劍含情帶笑,語氣清淡卻不容反駁,伸手將她的胳膊挪開。
此時,徐璇在兩個女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謝謝你。”徐璇淚眼汪汪地遞過王午劍的外衣說道,救命之恩難以相報,尤其是在生死垂危之際王午劍不顧個人安危所表現出來的堅定之範,更令懷春的少女心動,她的表情有些維諾,但眼神中吐露着感激和倔強的神色,“我幫不了你什麼,你一定要小心。”
王午劍含笑接過衣服緊緊裹在身上笑道:“你沒事就好,接下來幾天你得保重好自己。”
“這個送給你!”徐璇從手上摘下一枚戒指道,“我母親說,這能保平安,送給你。”
那是一枚做工精緻外形樸素的戒指,而且略有磨損,看得出是經過了不少人的傳讓承接,興許是傳家寶也未必不可能。
王午劍一震,原本的關懷卻令對方感動的連平安戒指都相贈,連忙推辭道:“這個我不能要,你的關心就是最好的‘平安符’,這個,你還是自己留着好!”
徐璇上前一步,但腿一軟便有跌倒的趨勢,王午劍連忙雙手扶住。
“我幫不了你什麼,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回來,繼續帶領大家走下去。”徐璇說話間把戒指帶在王午劍左手的小指上。
王午劍看着她那因爲淚水溢滿眼眶而越加水靈靈的眼睛心中實在不忍拒絕,任她把握着自己的手把戒指帶上,心中花兒搖擺不定,帶着寬慰的微笑說道:“如果我能平安回來,一定物歸原主!”
“那你一定要快快回來噢!”徐璇嬌嫩地關切道。
“嗯!放心吧!”王午劍衝她笑道,隨後掃視了衆人一眼,暗暗提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打開一扇門逆着風暴走出去。
經歷了剛纔那柔情似水的別離之後,突然又處在風沙漫天的世界裡,兩股截然相反的氣息令他腦海嗡的一聲爆鳴,如此強烈的反差讓他感到渾身不適。
好不容易走進那個約定好的屋子裡,王午劍沒來得及換氣就被兩個全身被衣服唔得嚴嚴實實的武靈打倒在地。
“水鏡,你這個狗|娘養的老王八蛋,有種的放你小爺起來?”王午劍破口大罵道。
“放你起來又如何?”水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頂頭。
壓制王午劍的兩個武靈鬆開束縛,他氣急敗壞地站起來朝着水鏡劈出一劍,兩股紅白相間的光芒猶如兩條細小的游龍一樣帶着撕空裂氣之勢騰舞而去。
水鏡輕展猿臂,輕而易舉地將他的攻擊化解,慢吞吞笑道:“哼哼,你真不老實!”
“他們怎麼樣?”一擊落敗之後,王午劍立刻恢復了鎮定,對於這個馳騁幾百年的強者,這樣的攻擊連撓癢癢都算不上,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展露斥天鏡,它雖然是至寶之寶,但也是惹禍上身的源頭,如果不能保證一擊致命,就萬萬不能顯露出來,一個二流的北路已經讓人焦頭爛額,又怎能應付了水鏡這隻老狐狸?
“暫且沒死!”水鏡陰沉地笑道。
“你想幹什麼直說,不用拿別人來威脅我。”王午劍道。
“我手裡有你幾十號兄弟姐妹,拿他們的命,來讓你來幫我做兩件事。”水鏡道。
王午劍恨恨地瞪着他,緊咬牙關,低沉地喝道:“說!”
“第一,你幫我把十大家族的子嗣都引出來,我要他們有用。”水鏡邪惡地笑道。
這個條件他並不感到驚訝,不用想也能知道,齊南山之戰在所難免,而眠曦龍透漏出的價值恐怕不止是一塊殘圖而是兩塊,各大家族又怎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而水鏡則可以利用這些子嗣來威脅參與爭鬥的家族。然而爲求自保而出賣同學之事,顯然不是王午劍的作風。
“這點我辦不到。”王午劍堅定地說道。
水鏡咧嘴笑道:“不着急,第二,你得去齊南山,並且想辦法給我拿到殘圖。”
“我?”王午劍驚訝地叫道,“我幫你拿到殘圖?哈哈哈哈,你腦子裡是不是進沙子了?就我還想在那麼多強者和靈獸的爭鬥中取得殘圖?是你傻呢還是我聽錯了啊?”
“你沒有聽錯,就是要你幫我奪到殘圖。”水鏡不緊不慢地微笑道,那雙深陷的老眼中綻放出邪惡的毒光,令人色色發寒,“你王家和靈獸組成聯盟,所以殘圖難保不落到他們的手中,別人要想奪取殘圖除非最先搶到它,否則誰也別想從他們手中奪回,但你不一樣,你是王氏家族的子嗣,而且和靈獸有密切的關係,所以你纔是最有可能偷盜殘圖的人。”
“哈哈哈,沒想到我的價值這麼大!”王午劍笑道,“你的算盤打錯了,殘圖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是說偷就能偷到的?”
“這就靠你自己了,否則,我手中的幾十條人命就要嗚呼哀哉嘍。”水鏡奸佞地笑道。
“哼哼,好吧!我可以答應幫你竊取殘圖,但要我做出賣朋友的事,你找錯人了。”王午劍沉吟半響說,看似艱難地說道。
水鏡低哼幾聲道:“也罷,抓他們也費不了我多大手腳。”
“你現在告訴我,他們在哪兒?”王午劍迫不及待地問道,他實在看不慣他奸佞的得意之色,早點糊弄過去,早點無視他那張扭曲的老臉。
“機關就在那盞燈上,但是你救出他們之後,得跟我一起去齊南山。”水鏡道。
“呵呵,你這得寸進尺的老東西,真不知好歹,小爺告訴你,不管我去不去齊南山,你都難逃一死!”王午劍突然變色笑道。
水鏡大惑不解,不明白他時晴時陰突然有了什麼鬼主意,臉角一揚,冷冷喝道:“那你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