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滅族之危後,方纔得知武靈界損失慘重,幾乎各大家族都有強者隕落,就連聖武書院也未能倖免,甚至有不少學生都被莫名其妙地抓走。
仔細一打聽,卻讓王午劍萌生不快,被帶走的人中,居然有尉遲研、方曉媚和司空子嫺這三個心上人。
“奪妻之恨”怎能忍受?
反正早晚都要去前聖大陸瞭解一切恩怨,王午劍更是橫了心,返回聖武書院看看之後,立刻動身趕往前聖大陸。
“其實,你不必過分緊張,我料他們抓走的學生定然是資質超凡之輩,前聖大陸一直以來都想研究人類修成戰者之後,能否變得更加強大。”
拜別族人之後,一干人立刻沿着玄炫通道趕往聖武書院,一路上,戰丞陽則不斷安慰王午劍。
“不也是草芥人命嗎?哼哼,既然他們不把人類當作生靈,那我,也沒必要爲殺了逆我者而感到愧疚了!”臉色一沉,王午劍冷冰冰地說道。
戰丞陽不驚不怒,反倒露出一抹不帶有任何感情的微笑,說道:“這你無須擔心,不管怎麼樣,反叛月王者,定然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王午劍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多了幾分不快,不知道他這種想法是處於對月王的忠臣還是愛,亦或者是對當年反叛者的罪行耿耿於懷,總之,戰丞陽的話裡話外,都並未將他這個斥天鏡的持有者,未來的王放在眼裡。
那份傲慢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似乎他活着,就是爲了替月王報仇,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肆意取代。
裝作如無其事地笑了笑,王午劍好奇地問道:“莫非前聖大陸的修煉之法與神州大陸的法則不同?”
“沒錯,幾乎是兩個概念。”戰丞陽笑道,嘴角咧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這笑,幾乎是每一個前聖大陸對武靈所流露出來的第一個表情,是嘲諷,是不屑。
“武靈將就把靈氣聚於身體,依靠靈氣讓武魂變得強大,同時也要求武技精純,如此便能使攻擊力變得強大以及精準,而戰者則不然,雖然也靠外界靈氣給自己提供攻擊的資本,但不需要修煉武魂,他們的身體就是一個武魂,只要把能量充斥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便可以成爲頂尖強者。”戰丞陽說道。
“讓能量充斥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呵呵,這有何難?”王午劍忍不住失笑道,對於他而言,體內的兩座靈氣之源足以將任何一個人撐破幾百次。
“呵呵呵呵,此充斥非彼充斥!”戰丞陽以同樣的語氣笑道,“與其說‘充斥’不如說‘融合’,先將靈氣納爲已有。而後化爲戰之氣,再將這戰之氣融入身體的每個部分,一次一次加強,就好比錘鍊一般,最終便會超凡入聖,在此過程中,也便能煉化出自己的戰甲。”
“噢!”王午劍點了點頭,這才意識到戰甲的真正來歷,難怪戰者將戰甲視爲第二生命,原來它是從身體裡分化出來的一部分,是實力的底牌和盾牌,失去它,當然會實力大減。
回頭看了一眼戰將輝和五個戰兵,他們個個眉飛色舞,臉上的喜悅無以言表,因爲他們擁有了新的戰甲。
在無角紅芒陣中,王午劍以斥天鏡差點將他們殺死,結果他們紛紛以丟失戰甲爲下策,接回一條命,從此以後也便沒有了戰甲。
一個戰將要再練出一套戰甲,則需要花費兩倍以上的精力和時間,所以一般失去戰甲的人,很快也會因爲各種各樣的緣由失去生命。
但在剛纔那場戰鬥收場之後,王午劍把那戰將的戰甲送給了戰將輝,又把五個戰將的戰甲送給五個戰兵。
能穿上超過自己一個等級的戰甲,這放在平日裡簡直是做夢,可眼下卻實現了,這是聖王對他們的第一件獎勵,也是他們更加堅定給聖王賣命的開端。
在玄炫通道內,儘管不用挪動寸步,卻能在眨眼之間行走成百上千里路程,有戰丞陽和眠曦龍作爲引路者,聖武城便出現在眼前。
然而剛一路面,驚得路人紛紛大喊大叫,彷彿是看到了魔鬼進城一樣,一鬨而散,兩側店門砰砰砰全部關閉。
眨眼之間,嘈雜熱鬧的大街上,空無一人,連只流浪的小動物都不敢路面。
王午劍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場景也不再他意料之外。
想想也不無道理,前些天有前聖大陸的人在城內耍威風,此時又見到了身着同樣戰甲的戰丞陽等七人,如何不望而生畏?
好在眠曦龍一出來之後,便飛往飛天貓的所在地,他急切地想要看看自己的兄弟是否安好。
也沒有打擾其他人,王午劍徑自走向聖武書院方向。
一路上所致,路人無不驚慌而逃,好似一幫狼進入了羊城一般,。
聖武書院那高達百米的牆壁仍然在高高地矗立着,上面那四個黃金大字也安然無恙的站在大門上方,看起來一切都如往常。
第一個要找的人,當然是鐵山、他見多識廣,而且可以坦陳相對。
但可惜,鐵山並不在他的小別墅中。
繼續走在書院中,雖然有人來人往,但遠不如以往那麼熱鬧非凡。
當他們看到大名人王午劍與前聖大陸的劊子手們在一起,還以爲他被他們抓住了似得,紛紛爲他捏了一把汗,因爲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纔不會因爲你的身份或背景心慈手軟。
也沒有多在意別人的看法,王午劍直接來到院長的會議室,因爲除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一定會天天商議該如何防患於未然,鐵山也一定會在那裡。
正如他所願,鐵山果真在裡面,並且王午劍敲了敲門,不輕自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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