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着怎樣的感情,一直在局子外面等着冷翼與冷父出來的。
當時在電視上剛剛看到他們被帶走的消息的時候,冷母就完全是跟沒有了主心骨一樣,久久的站着,絲毫不知道她究竟是應該做些什麼。
直到了雙胞胎哭鬧的聲音,引起了她的關注,要不然,恐怕她就會一直都沉浸在這種錯愕驚訝的感覺中。
可光是這麼站着,也實在不是一個完全的辦法啊。
就算是冷母再怎麼的驚訝,也不可能就能夠看到冷翼他們馬上從那裡出來,也讓冷氏就此改變之前的那番可以說得上是危機重重的局面的。
好在冷母也不是一般的貴婦人,一旦自己的丈夫兒子夫家出事了,就會一個勁的回到孃家,竭力使自己可以就此能夠擺脫這種影響。
上流社會的感情,很難過用常人的理解來看待的,燈紅酒綠,奢侈享受,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處處都藏着什麼,人們就像是蒙上了一層誰也沒有辦法戳開的面具一般,就這樣的將彼此的心都牢牢的束縛起來,沒有人能夠突破這層重圍,更是沒有誰能夠真正的做到對着另外一個人推心置腹。
這既是現實,同樣的,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沉痛的悲哀。
也許,在別人眼中,他們的生活也過的太苦了,能夠真正做到全然沒有任何的阻礙,可以做到心裡上的一種溝通的,也就是隻有着他們自己。
心理世界上可以說是一種寂寞的,也正是如此,傳出了不少的緋聞,大家每每說出了上流社會有錢人的時候,都會這般意味深遠的說一句有錢人啊。
實際上,哪怕是外人怎麼去看待他們的生活,都始終是沒有辦法能夠對他們的生活造成任何重大的影響的。
他們的生活也依舊是這般度過,在酒色犬馬中度過日復一日的奢侈的生活,哪怕別人會認爲這是一種看不下去的行爲,卻也不見得他們就會因此而有着絲毫的改變。
說白了,他們還是以自我爲中心,過着自己的生活來的。
而冷母,雖然可以說是上流社會上的頂尖一員,向來都是被人追捧討好的人,可並不代表着,她也就會陷入別人的好言好語之下,又不是說多大年紀的人了,這些風浪也完完全全是見過,同樣的,也是知道哪些追捧她的人,都是抱着怎樣的目的來。
她享受這些,卻並不會過度沉迷其中。
作爲一個冷家的當家主母,她也不是一般的人,也不可能就這樣的輕易看待的。
再說了,冷母也不是一個普通人物。
她雖然說是並不會過多的干涉冷氏的管理,自覺無比的做着這個屬於她冷氏太太的所應該做的事情來,卻也並不見得,冷母就是完全對這個公司的事情,全然無知的。
不管再怎麼的守着自己的界線,再怎麼的清楚她的身份來,也不會做一些越界的事情來,但是,冷母也不是真的對這些事情說起來,一翹三不知的。
醒悟過來,冷母就馬上安排好傭人做好自己應該做好的事情來。
越是緊要關頭,她就越是不能夠有絲毫的動搖來,說白了,現在她就必須把局面給牢牢的控制住,不能夠有絲毫的動搖來。
一旦,作爲冷翼的母親與冷父的妻子的她也生出了動搖之心的話,那無法想象,那些一直以來都把希望寄託於冷氏身上的人,他們又會是怎麼想的。
冷母雖然說是擁有着,在這個時刻害怕的情緒來,卻也並不見得,她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只顧着自己的人來。
她是冷父的妻子,冷翼的兒子,如今她的丈夫兒子現在都不知道是要怎麼樣了,冷母很清楚她不能夠有絲毫的慌忙起來,恰恰相反的是,她必須站出來,讓大家都看清楚。哪怕是冷翼他們都離開了冷氏,沒有人可以坐鎮,卻並不代表着,冷氏就此徹徹底底的走向了下坡路來。
她也不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婦人,又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
當場,冷母就把所有的傭人都直接給叫過來了。
看着一些傭人的臉上漸漸地浮現了一絲恐懼的神情來,冷母很清楚他們會這麼想的原因,卻不代表着,冷母就不會爲此,也生出害怕的情緒來。
他們會擔心冷翼他們出事,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畢竟,以冷家給他們的工資福利跟待遇,冷家人又不是說是一個個的苛待自己傭人的主。
這樣的工作,不管是在哪個地方去找的話,都不見得可以找到這麼靠譜優待的工作來。
就算是有的話,那也不見得全然就是真的,極大可能都是騙子,或者說是一些完全不好說話,總是會有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病的僱主來的。
冷母看了他們一眼,沉下臉色來,與她以往那可以說得上是帶着幾分溫暖笑意、和藹和氣的形象截然相反了起來。
尚未開口,冷母的這般說辭,就徹底的把不少人的心思都給鎮住了。
那些人心裡這麼一尋思一嘀咕的,沒錯啊,怎麼看要是冷翼他們真的是出什麼大的問題的話,那現在這個時候最應該頭疼的,也就是冷母了。
可冷母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可以這般冷靜的站在了他們的面前說話起來。
漸漸地,不少人有些微動的心思,平復了起來。
-算了吧,還是先放下自己的那點子小心思吧,繼續看着情況好了,說不定冷家人又會把這一切都改變了呢。
現在這個世道,要是他們想要儘快的找到了一份跟現在這個差不多好跟優越的條件的話,怕也是得花老大的功夫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他們爲什麼不試着多去好好地相信自己的僱主呢,說不定,這還是有着什麼好的事情會發生呢。
看到了傭人他們的眼神後,冷母也是可以猜得出那麼幾分來的,既然都是有了一定的結果的話,那麼,她辦事起來的話,那也更容易了。
乾脆利落的安排好了傭人應該做的事情來,冷母把冷家大宅的事情都給安排好,也穩住了冷家的局勢來,緊接下來,冷母就把這種最爲重要的雙胞胎給安排好了。
“奶奶……”雙胞胎好像是預料到了什麼一樣,睜着大大的就跟黑葡萄似的那明亮的大眼睛,直接看向了冷母,眼中露出了幾分好奇來,愣是再怎麼樣心冷如鐵的人,也不可能會在這樣的眼神的注視之下,而有絲毫的冷漠的。
“寶寶……”冷母有些忐忑難安,可最後還是大局爲重,直接聯繫到了一直以來都有合作的人手來,確定了他們是可以保護着冷家的下一代這一對雙胞胎的安全之後,便只能忍着自己想要回頭的念頭,頭也不轉的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嗚嗚……”
“奶奶……”
……
雙胞胎稚嫩清脆的嗓音,就像是冷母心中的重擔一般,可是,不管是他們怎麼說,冷母都必須離開。
對不起了,寶寶。
我需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冷母神色不變的坐上了車子,直接對着司機說道,“開車吧!”
“是的,夫人。”司機開車
了起來。
一來到冷氏,以往一直以來都是冷靜自若,給人留下能幹理智形象的王秘書,纔不過是剛剛看到了冷母,就覺得自己是看到了主心骨。
雖然,王秘書在冷翼他們被帶走了之後,心中帶着幾分恐懼與不可思議,可還是強裝着冷靜把員工人心都一一的安撫好,可這並不代表着有多麼大的用處來。
說到底,王秘書固然是可以用她過往給員工留下來的積威與影響,讓員工都安靜下來,卻也並不表示着,她就是萬能,能夠被全部的人都信任。
也正是如此,不少好事分子都興致勃勃的打算鬧起來了,畢竟,能夠見到自家的總裁被這樣的帶走,那也不是一件時常就可以碰到的事情。
也有一些是擔心起來了公司未來與自己命運的,誰也不清楚冷翼他們是爲什麼就會被帶走,更是上了新聞,與前段時間冷翼上新聞的意氣風發,完全讓人沒有辦法移開視線的俊美來,剛剛離開的冷翼沉靜得讓人覺得,他就像是要去什麼地方隨意看看罷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雖然說,王秘書可以讓一部分的人安靜下來,專心處理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卻也並不代表着,更多的人就會爲此而徹底的本分老實起來。
“安靜!”
王秘書再一次的重複道,可她只能夠看到那些員工在此刻完全把她過去給他們造成的影響與威壓,全然視作了不存在一樣,自顧自的說話了起來,哪怕,王秘書她一直用着公司的規章制度來懲戒着幾個比較出挑惹事的員工,卻也還是沒有辦法堵住那悠悠之口。
也正是如此,冷母的到來,對於王秘書來說,也算是一個新的希望了吧。
雖然說,王秘書並不能夠確定,冷母究竟能不能過改變此刻的形式來,但是,她想的倒是很清楚,冷母哪怕是不能夠把人給安撫下來,可也抵不過她的身份啊。
作爲冷氏的上一任的女主人,名門出身,氣質修養等都是數一數二的優越,王秘書想,不管怎麼樣,只要被她提醒幾句的話,想必冷母也是可以把這些人安撫下來的吧。
畢竟,這個可就是他們的老闆的親生母親呢。
“冷夫人。”王秘書露出了幾分可以說得上是,那完全是並不符合她在別人眼中的形象的笑容來,在冷母還沒有完全走過來的時候,她就立馬走了過去,直接跟冷母彙報起了情況來,畢竟,誰也不知道,纔不過是冷氏出了點小問題,而冷翼被邀請到局子裡頭,好好地坐一趟,竟沒有想到,那些之前哭着求着要跟冷翼合作,哪怕是很有可能會要走一大部分自己要付出很大部分的利益來。
可還是到了緊要關頭,當冷氏纔不過是剛剛碰到了問題,就生怕會被冷氏給帶入而來泥沼,急忙撇開關係來。
這個時候王秘書的確是沒有什麼本錢來跟人家計較什麼的,畢竟,如果冷氏真的是徹徹底底的垮掉了的話,那也就算是王秘書到處去找人來幫忙的話,恐怕也不見得會有人來應和起來,直接幫她一把的。
冷母看得出王秘書的情緒來,點了點頭,便直接帶着王秘書走進了電梯內,讓王秘書直接聯繫到冷氏的重要工作人員來,準備隨時開會。
雖然,在這個時候冷翼並不在這裡,卻也並不代表着,誰都能夠在冷翼不在的時候,趁機都冷氏出手起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冷母冷着一張臉,愣是把那些想要跟她套交情,問清楚冷母冷翼他們是爲什麼會被帶走的人,不由得直接把自己的話都給一一的吞了進去,完全沒有辦法說得出口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