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和他的同伴進到儲物間的時候席年還在找白色顏料,一擡頭就看見了光頭男正一臉猥瑣地看着他。
席年本不想和他們糾纏,理也沒理就兀自仍舊就去找他的顏料,好不容易找到了,誰知青白冒出來一雙腳,正正踩在他需要的那通顏料上。
席年的眸子裡閃過些許不耐,但仍強忍着耐着性子不客氣說:"讓開!"
光頭男作態地咯咯笑:"哎呦,我好怕呀,你幹嘛那麼兇嘛,來,一會兒讓爺好好疼疼你!"
光頭男說着伸出他那雙鹹豬蹄就往席年臉上蹭。
席年一甩手把那雙鹹豬蹄打開:"滾!"
光頭男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液之後往腦袋上搓了搓,滿臉的骯髒猥瑣,幾乎流着口水說:"哎呦,還挺辣!中!中老子的胃口!哈哈!"
席年看着面前噁心至極的光頭男,不再多說,拉住光頭男的手腕猛的一拉,找準穴位狠狠一戳。光頭男悶哼一聲,呸道:"想不到還是個練家子,兄弟們,給我上,今天我們要好好爽爽!"
四個人一同圍了過來,席年起初根本不放在眼裡,直到打了幾分鐘之後席年漸漸覺得吃力,這才驚覺出不好來,於是就改了戰術變逃,可惜逃他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那些人的腳程明顯是練過的。
席年看橫豎自己躲不過這一劫,便不管不顧地喊起來,如果把監獄長吸引來,自己說不定還有希望。
席年想着便照做了,便跑邊拼了命扯着嗓子喊。
光頭男看好事要泡湯,趕緊指揮同伴制止他:"快!給我抓住他,封了他的嘴!省的他叫到人過來,哥們兒們的好事兒可就泡湯了!"
不一會兒席年就抵抗不住雙手雙腳被禁錮得嚴嚴實實,嘴裡也被塞了一塊破布,想喊是萬萬不能了。
席年不甘心地看着僅能看到一條縫的門外,多麼希望此刻有人來啊,只要有人來,他就不至於被這麼侮辱啊。
可是沒有,門口空蕩蕩的,連一片落葉也沒有。
席年拼了命地掙扎,可是還是擺脫不了褲子被粗暴的扯掉的下場。
此刻席年的內心是徹徹底底的崩潰的。
四個人輪番一遍之後光頭男又狠狠教訓了席年一番,其實就是不教訓,這麼噁心的事席年也是不可能跟其他人說的。
四個人先陸續出去了,剩下席年在庫房裡狼狽地整理自己的衣服,終於壓下心底的悲傷絕望提着顏料桶出去的時候席年又免不了被監獄長一頓斥責:"拿桶顏料都能去那
麼久!看來你是偷懶偷慣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是不是!來人,把這個犯人拉下去關禁閉一個星期,看他知不知錯!"
席年心底本來就是淒涼絕望的,現在的他不想面對任何人,他竟然覺得,監獄長這個時候關他禁閉顯然是對他好,爲了他能重新振作重新好好面對自己,因此他被關禁閉的時候並不傷心,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席年從刀疤身邊經過的時候刀疤看到席年這個樣子又聯想起之前跟席年一起不在的還有光頭男一羣,心中突然明白了什麼,雙手立即緊緊握拳,強忍住自己要衝出去爲主子報仇的衝動,眸子血紅地盯着此刻正洋洋得意地看着被送走的席年的背影的光頭男一羣人。顯然,光頭男這羣人並沒有注意到刀疤。
席年被關禁閉三天不吃不喝,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大概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心底的悲慼淡去了不少,這才終於想起來吃飯了,只是監獄送來的水是污濁的暗黃色,飯更是難吃地難以下嚥。席年爲了自己不被餓死,強逼着自己吃了點東西,捏着鼻子灌了點水,就此睡了下去。
第二天醒來,就被從禁閉室裡放出來了,理由是什麼,他在關禁閉這幾天裡表現不錯,所以少關他幾天。
三天不見天日的黑暗日子是極度痛苦的,席年簡直就處在崩潰邊緣,每天都不知白天黑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與世隔絕。
剛被放出禁閉室的時候陽光刺眼,席年的眼睛一時什麼都看不了也看不見。
刀疤迎上來攙扶着席年把他送回了自己的牢房間,一路上低聲不停懺悔:"席總,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一個人單獨行動的……"
席年竟然難得的善解人意安慰:"這也不怪你,是我自己不聽勸在先。"
刀疤於是就不再說什麼了。刀疤一直攙扶着席年到自己的牢房間席年纔敢慢慢睜開眼睛,先適應房間裡昏暗的光線。
如此又過了幾日。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刀疤和席年兩個人紛紛回了囚室之後,就已經是中午了,來送飯的人是一個有些愛八卦的大媽,正巧這個大媽跟刀疤那邊的一個罪犯關係處的不錯,在看到席年之後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這消息最後傳的滿監獄都是,那些平民的那些罪犯就以爲,兄弟倆肯定是結下了很大的樑子。
就連刀疤也是這樣認爲的,但是還有一些人不是這麼認爲的,所以很大一部分人對席年羣起而攻之,而剩下的以下部分人則是刻意討好着
席年,以爲這樣冷翼會開心。
當然,昔年這個高智商的陰冷人物對於這種事情的敏感程度還是很高的。
於是乎,席年選擇了先發制人,,眸子裡迸發出陰冷的光芒,陰森的問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跟在他身邊的人雖然不知道席年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實在是害怕席年那陰冷而黑暗的表情,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然後一個勁兒的點頭。
“那麼,你們也都知道刀疤是什麼人吧。”這次席年用的是陳述句,但是臉上的表情彷彿是更加的陰冷了。
果不其然,那些人再一次的點頭了。
“很好,你們肯定是知道監獄裡的規矩的,我呢不想要被欺負。所以,我需要你們幫我辦件事。”
那些人一聽原來是席年要讓他們幫忙,眼裡頓時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本來這些人討好席年就是想要藉助席年跟冷翼的關係,早點出獄,雖然他們都是因爲各種各種行爲而獲罪的,但是他們家裡都還有妻室,大部分也有兒子了,能夠早一天出去也就能夠早一天看到自己的家人。
只是他們都下意識的避開了一個很殘酷的事實,那就是,如果冷翼能夠有能力把它們都弄出去的話,那對於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席年,又怎麼會讓他入獄呢?
“你們去挑點事出來,然後引來監獄長,之後再……懂了嗎?”席年身上散發着詭異的氣息,就像是隱伏的豹子,隨時準備着躍起攻擊獵物。
月黑風高,牢房裡一片寂靜,好像所有人都熟睡了一般。
卻忽然有一聲極不和諧的極輕的吱呀聲從監獄一側處傳出來。
席年和刀疤穿着深色的囚犯服匍匐在漆黑的夜裡,輕車熟路地順着大家給的線索摸進了光頭男的牢房間,牢房的門早在之前就在光頭男睡着的時候被他牢房臨近的人悄悄打開了,刀疤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生怕弄成一點聲響來,兩人先後進去之後,席年眼睛裡怨毒的光狠狠地刺向牀上張揚地躺着的龐大軀體,假如目光可以成劍,那這光頭男早就在席年的目光中死了不下千遍了。
席年也不跟他廢話,指揮着刀疤戴着橡膠手套先把匕首上的指紋處理乾淨之後再手起刀落一刀切斷了光頭男的脖子間的動脈,一瞬間,血流成河,光頭男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就命喪黃泉了。
接着兩人轉戰另一個地方,當天一起謀事的四個人的命運如出一轍,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裡,都一一去了黃泉路上相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