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小宵不見了,那天我太過激動,也沒留意這孩子,而我哥哥他也沒留意,這孩子這麼消失了,我有點擔心他會出事。品書網”
蕭成淺笑了一聲,“小宵不是你的兒子,你現在還擔心?”
段曉悅嘆了一口氣,“雖然不是我的兒子,他也叫了我幾個月的媽媽,也有過母子的情分,怎麼說也不能棄之不顧吧?”
“海連幫在海城耳目衆多,我立刻派人去尋找。”蕭成彈了彈手指間的菸灰,起身朝着外頭走去。
片刻之後,蕭成折回書房裡,正聲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相信很快會有小宵的消息,一個孩子,肯定是走丟了。”
段曉悅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
第二天午。
萍姨的屍體放入冰棺裡,了飛機。
尉遲秋緊緊相隨,明月兒和尉遲寒帶着小筠凌了火車,因爲屍體和孩子不能在一起,故而兵分兩路回平陽。
飛機。
尉遲秋趴在冰棺,眸光凝滯。
曾勝站在一旁,憂心的眉色,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小姐,節哀順變,別太難過了,二太太不想看見你這樣。”
尉遲秋眸色幽幽,沒有迴應,她的雙手趴在棺材,長長曲捲的睫毛撲閃撲閃,看不清她眸底的光澤。
曾勝見着,目光沉落,安靜地守候。
飛機在平陽軍事機場降落。
督軍府已經派出了管家和壯丁前往機場,扛回了棺材。
。。。
海城,段公館。
段墨正要出門,李副官從外頭朝着他走來,“少帥,尉遲一家人都回平陽了。”
“什麼?!”段墨劍眉緊蹙,“回平陽了?尉遲秋呢?”
“跟着回去了,給她的母親下葬。”
段墨聞言,鬆了一口氣,“原來,我都忘了她母親還沒下葬。”
“估計過幾天會回來了。”李副官開口道。
“應該吧,那丫頭現在精神狀況問題那麼大,不回海城醫治,怎麼可能。”段墨斷定道。
李副官正聲開口道,“少帥,我們安插在尉遲公館的下人回報,說是尉遲秋開口說話了。”
段墨眼底頃刻間劃過一道微瀾,光芒四射,聲音沉了,“這麼說來,她恢復了?”
“應該是恢復了,不然怎麼今天大早趕回平陽了。”
段墨脣角微揚,深笑了。
等尉遲秋回到海城,立刻登門提親,這一樁親事不得不定下來了。
。。。。
平陽,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
青翠皚皚的山地裡,一處新建的墳頭前,墓碑鐫刻着,“王萍之墓,落名處鐫刻着尉遲家落筆。”
因爲是姨太太,便不會寫丈夫的名字。
尾隨而來的雜役正在剷除四周的雜草。
尉遲秋披麻戴孝跪在墳頭前,對着墓碑的三柱香,燒着紙錢。
一張張紙錢在火堆裡焚燒殆盡,微風吹來,紙灰隨風四下飛散去。
身後,站着一衆尉遲家的人。
爲首是尉遲寒和明月兒,尉遲寒穿着一襲黑色長衫,明月兒穿着黑色旗袍,身側站着一身黑色套裙的吳梅,每個人的心口處皆是佩戴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