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不信,立刻去巡捕房,出事地點在長路碼頭的一處倉庫。!”士兵急忙忙說道。
尉遲秋渾身都顫抖了,自從孃親去世後,在她心目,曾勝是非常重要的人,陪了她三年,勝似親人。
尉遲秋指尖蒼涼,臉色驟然發白。
“小姐?”士兵再次開口。
尉遲秋回過神,抓住了士兵,“哪裡的巡捕房?”
“法租界。”
尉遲秋急了,“你立刻去開車,我要去法租界。”
在這時候,一輛汽車在尉遲秋跟前停靠下。
段墨推開車門下車,溫和的聲音,“小秋,對不起,那天的事是我的錯,今晚我請你吃飯,向你賠罪。”
尉遲秋看見段墨,皺了眉頭,轉身。
“小秋!”段墨抓住了尉遲秋的胳膊,“你還在跟我生氣?”
“段少帥!”尉遲秋激動地甩開了段墨的胳膊,“我現在沒心情跟你生氣,我還有事要辦,請你不要擋着我。”
段墨自然知道尉遲秋口的事是何事,可是他不依不饒擋住了尉遲秋的去路。
“小秋,別走,告訴我發生什麼事?看你樣子好像很急。”
尉遲秋急得猶如熱鍋的螞蟻,“你讓開,我要去巡捕房找曾勝,他出事了,你快點讓開。”
段墨眼底劃過一道微瀾,立刻開口,“我帶你去吧,海城的巡捕房都會賣我段墨面子,辦起事情來,要快很多。”
尉遲秋已經顧不得那麼多,跟着段墨了汽車。
“哪裡的巡捕房?”
“法租界,讓車開快點!”尉遲秋焦急道。
“車開快點!”段墨立刻下令道,“小秋,別急,曾勝看去不像會出什麼大事的人。”
車後座,尉遲秋焦急擔憂的眼神,一直落在車窗外。
段墨視線一直專注落在尉遲秋的側臉,脣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
。。。。
巡捕房裡。
巡捕隊長對尉遲秋開口道,“尉遲小姐,倉庫裡頭髮生槍戰,曾勝先生槍逃跑,那羣人窮追不捨,追到碼頭,曾勝掉進海里,生死未卜。”
“不!怎麼會這樣!派人去海里打撈了嗎?”
“我已經去尉遲督軍的駐紮軍營打了聲招呼,派出士兵去碼頭打撈。”
站在尉遲秋身後的段墨,眼底劃過一道冷暗之色。
怎麼會掉進海里,怎麼辦事的?乾淨利索都不懂!一羣酒囊飯袋!
“不。。曾勝千萬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尉遲秋淚水涌出了眼眶,失控地朝着門外跑去。
段墨看着尉遲秋爲另一個男人失控難過落淚的樣子,心口狠狠揪得生疼,疼得快要窒息,卻是不得不繼續將這場戲演下去。
他勢必把她的心從另一個男人身拉回來!她的心只能在我身。
歷眸狠狠一縮,段墨拔腿追了出去,“小秋,你要去哪裡?”
尉遲秋迷惘的淚眸閃爍着,顫抖着脣,“曾勝。。曾勝。。”
段墨的心被狠狠一擊,隱忍着,沉悶開口,“你要找他?我送你去。”
“來,車。”段墨拉過尉遲秋的手。
尉遲秋甩開了段墨的手。
段墨背脊骨一怔,轉頭,那一雙深邃的鳳眸,眸底的光澤擊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