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秋緊緊盯着段墨,突然笑出了聲,“呵呵呵~”
段墨聽着這一聲聲犀利的冷笑,心裡頭空蕩蕩的不安,聲音壓抑了,“你笑什麼?”
“笑你真的很可笑,你以爲這兩三句甜言蜜語,能夠掩蓋我孃親的死,能夠洗去你算計曾勝,能夠抹掉你傷害了玉兒。 “尉遲秋一字一句地逼問。
段墨劍眉深深緊蹙,聲音驟然冷了,“你不信?”
“如果沒有今晚這出,我可能會有點相信你。”
尉遲秋飄渺虛無地掃過段墨,笑了,“你知道今晚玉兒跟我說什麼嗎?”
段墨劍眉緊鎖,聲音沉悶,“說什麼?”
“她告訴我你昏迷不醒在大路,嘴裡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她告訴我,你在乎我。”尉遲秋異常平靜說着。
段墨臉色越來越沉,心裡頭好似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
“玉兒其實對你這個壞心眼的義兄挺好的,她說了很多好話,想要撮合我和你。”尉遲秋繼續言語。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聽了玉兒說得,我又一次對你動了惻隱之心。”尉遲秋眸底閃爍着淚水。
“小秋。。”段墨聲音嘶啞顫抖了,雙眸激動焦急盯着她的淚眸。
“我現在不信了,玉兒她肯定是在騙我,你今晚真的讓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你沒有心,更別談愛,在你的世界裡,沒有黑與白,只有黑!”尉遲秋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
段墨渾身僵在了原地,雙掌顫抖,心口被狠狠一擊。
尉遲秋拿起手的珍珠項鍊,一把扯斷。
“噼裡啪啦~”珍珠掉了一地的聲響。
“尉遲秋!!”段墨聲音重怒,雙目駭然猩紅盯着女人。
“這項鍊三年前斷了,串起來還會斷。”尉遲秋冷絕落聲,冷漠轉身,朝着公館裡頭走去。
段墨站在大門外,眸底的光澤凝結成霜,指尖一點點收攏,心口冰封成霜。
。。。
第二天,天亮了。
偏廳裡,沙發。
曾勝揉了揉疼痛的腦門,渾身被抽乾了力氣的感覺,昨夜一夜裡,都是春意盎然。
他在一個女人身不停地馳騁,那個女人好像小秋。
曾勝混沌的意識回想着,突然感覺到身軟綿綿的觸gan,低頭看去。
“啊~”曾勝嚇得臉色黑沉,整個人跳了起來。
玉兒渾身不着片縷,從沙發滾在了地。
她的身佈滿了青痕,腿有血漬。
曾勝雙目駭然顫抖,盯着地的女人,他自然一眼認出了是段墨新認的義妹。
下一刻,他環掃四周,還在段公館!!
昨夜的回憶猶如潮水一般涌入腦海。。。
那杯酒!那酒有問題!
曾勝頃刻間反應過來。
玉兒摔在了地,渾身痠痛,眼皮浮腫,睜開了眼睛。
曾勝的身軀映入眼簾。
“啊!”玉兒嚇得驚叫,想要爬起來,卻是渾身無力。
曾勝清俊的眼睛盯着地的玉兒。
足足對視了許久。
“哈哈哈~~”曾勝驟然大笑,笑得苦澀,笑得淚水逼出了眼角。
玉兒看不透眼前大笑的男人,她知道是他毀了自己的清白,昨夜他簡直像個症的瘋魔。
“是你!!”曾勝指着玉兒,驟怒喝道,“是你和段墨串通一氣,算計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