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秋聞言,眸底光澤沉落,聲音壓低了,“我知道段小姐說得不會全部都是真的,難道全部都是假的嗎?”
段墨手掌頓住,覆着薄繭的手指漸漸收緊,劍眉緊蹙。
“有真的。。”段墨聲音壓低了,喉結微微動了動,“你信嗎?”
“哪些是真的?”尉遲秋擡眸直視段墨的眼睛。
段墨欲言又止,盯着尉遲秋的大眼眸,渾身一僵,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緊張,這麼激動。
他緊緊盯着尉遲秋的眼睛,他想告訴她,全部都是真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說不出口。
心裡頭也是第一次害怕,害怕一個大男人說這個,會不會被一個小女人嘲笑。
愛由心生,情隨日長。
愛情在段墨的認知裡,該是女人一輩子的追求。
尉遲秋看着眼前沉默的男人,沉落眸子,眸底劃過失落之色。
“你說你要去平陽,給我娘墳?”
段墨回過神,點了點頭,聲音清淺,“你要拒絕我嗎?”
尉遲秋直視段墨的眼睛,“段墨,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總是一會一個樣,我記得很清楚,你派人給我送信,說我若是不等你,你要拋了我孃親的墳墓,這會兒又說要給我娘香。。。”
“等等!”段墨厲聲打斷,劍眉緊皺,聲音沉了,“小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拋了你孃親的墳墓?”
“你派人送的信,信面的字跡分明是你的。”
“信還在嗎?給我看看。”段墨心口猛然察覺到這事有點不對勁。
尉遲秋搖了搖頭,“我已經把信燒了,留在身邊不妥。”
尉遲秋看着段墨一臉疑惑的樣子,反問道,“難道你沒派人送信給我?”
“派了,只不過我是說過要你等我,卻是沒說拋了你孃親墳墓這話。”段墨眸底的光澤越發森冷。
尉遲秋皺了眉頭,“那爲什麼我看到的信是那樣?”
“呵~”段墨輕笑一聲,“答案只有一個,信被調包了。”
尉遲秋聽了,似有所思,“誰會調包信?那個奸細不是你的人嗎?”
“那個奸細已經杳無音信,若是沒猜錯,他已經死了。”段墨很肯定地分析。
“死了?被人發現?誰殺死的?”
“你說呢?”段墨緊盯着尉遲秋的眼睛,幽幽地反問。
尉遲秋一怔,突然意識到什麼。
難道信是阿勝調包的?難道他發現了那個奸細?
段墨伸手握住了尉遲秋的小手,目光深沉如水,“想到了?”
尉遲秋雙眸直視段墨,皺了眉頭,點了點頭,聲音壓低了,“段墨,對不起,那封信我誤會了你。。”
“呵呵~”段墨不屑地輕笑,“這點小誤會,不算什麼,你若是有良心,乖乖做我的女人,我的妻子,爲我生兒育女,乖乖在家相夫教子。”
尉遲秋聽了,沉默了片刻,轉開了話題,“回到海城了,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平陽,還是要讓我回公館,見我大哥。”
“明天你回平陽,我去見你大哥,正好有些事,我要和你大哥好好談一談。”段墨平靜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