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停下了口氣,目光饒有深意盯着張柔。
張柔對段墨凌厲的目光,心絃一顫,脫口道,“子墨,你該不會懷疑我還是小秋殺了姑姑吧?”
“我不是懷疑你們殺了姑姑,我在懷疑你們倆之是不是有人拿了她的鑰匙?”段墨聲音輕飄飄,聽出一絲情緒。
張柔聞言,輕笑道,“怎麼可能?我好端端拿姑姑鑰匙做什麼?”
“鑰匙和加害爺爺的人有關,你說呢?”段墨邁前了一步,雙目凌厲直射張柔。
張柔眸子顫抖地閃爍,心絃繃得緊緊的,指尖頃刻間泛寒。
“子墨,你該不會懷疑我害了爺爺吧?”
“很難說。”段墨似冷似沉的聲音,那一雙深褐色的瞳孔愈發幽冷。
張柔背脊骨涼颼颼地寒風灌入,雙手微微攥緊了幾分,“子墨,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害爺爺做什麼?更何況爺爺遇害那天,我在和一位朋友遊湖呢,我朋友可以爲我證明,怎麼可能去害爺爺。”
張柔臉色委屈了下來,嘀嘀咕咕道,“子墨,你不能不想懲罰小秋,讓我來背這口黑鍋,人家可委屈冤枉死了。。。”
段墨目光流轉着異樣的光芒,清了清嗓子,“咳~不用在我面前撒嬌,讓我覺得彆扭。”
“子墨。”張柔委屈地擡起眸子,“我問你,是不是在你眼底,尉遲秋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張柔做什麼都是錯的?”
段墨一雙鳳眸微微眯了眯,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張柔在心裡給自己鼓足了勇氣,直視男人,“我想說,誰都知道爺爺出事那天,只有尉遲秋在場,你不懷疑她竟然懷疑我?姑姑遇害那天,不僅約了我也約了小秋,你依舊是懷疑我!我張柔再怎麼不濟,也不是任由你這樣侮辱人格的!”
張柔惱火了起來,越說越發來勁,“子墨,我是愛你,我是很愛你!當你不能憑着我對你的感情,肆意妄爲污衊我,你真的讓我好難過,好心痛~”
段墨眉頭越皺越緊,幾分難堪的臉色。
“罷了,你回去吧。”段墨沉聲打斷了,心裡頭異常煩躁。
張柔說着說着,淚眸閃爍,哽咽了起來,“我回去回去,子墨,你好好想想我的話,你是不是太過偏心尉遲秋了,你真的應該好好查查她,很有可能她纔是罪魁禍首!”
話落,張柔捂着臉,邊哭邊跑了出去。
段墨緊皺了眉頭,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相信尉遲秋會做出傷害自己家人的事情。
在這時候。
餘副官從門外跑進來,“稟告少帥!海城來電報了。”
段墨轉頭,直視餘副官,“電報?”
餘副官前一步,“關於您私底下派人調查尉遲寒找律師的事情。”
那一日,在尉遲公館,尉遲秋和尉遲寒在樓書房談了許久,讓段墨心生疑慮,自然派人私底下偷偷調查。
段墨沉了沉雙目,清淺的聲音,“電報你拆看,看看面說什麼?”
“少帥,我接收的電報,看過了,說尉遲寒這次請律師,主要是爲了打離婚官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