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神情一怔,心裡頭越發有憂心,彎腰凝視着尉遲夏,“夏夏,你一直都在等鈺卿哥哥過來看你嗎?”
“是鈺卿哥哥說要過來陪我玩的。 ”尉遲夏天真的表情。
明月兒聽了,伸手抱過尉遲夏,“夏夏,聽孃親說,有時候有一種謊言是善意的。”
“孃親,什麼是謊言?”尉遲夏不解地反問,皺着小眉頭。
明月兒深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尉遲夏的腦袋,“你還小,再大一點,你會懂的。”
明月兒抱着尉遲夏回屋,她的心裡萬分惆悵,夏夏還這麼小,這麼執着等一個人,雖然是孩子的等候,是爲了玩伴,可是大了以後呢?
這種執着太過像自己了,但願她大了,和最後的歸宿能夠沒有那麼多周折。
明月兒禁不住想起死去的何長白,心裡頭的愧疚這輩子都不能抹去,如果早知道今天,當年說什麼都不會和他情意相通,許下那麼多誓言。
明月兒抱着尉遲夏進屋,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段墨站在了公館大廳。
尉遲寒吐着煙霧,放下報紙,冷冷掃過段墨,聲音沉了,“段墨,小秋好歹也是尉遲家的千金,不是你想休休,想娶娶的!”
段墨臉色暗沉,“尉遲寒,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了,我休了小秋,並不全因爲我對她的誤會。”
“繼續說!”尉遲寒彈了彈菸灰。
“三年前,我和小秋的婚姻雖然是名正言順,沸沸揚揚,可我和她從始至終沒有真正拜過堂,她離開了,一走是三年。”
尉遲寒輕笑一聲,“你想說你是爲了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重新娶她一次?”
段墨微微頷首,“正是!這次把她休了,雖然很衝動,也是有想過的。”
“你們段家的事我無權過問,不過小秋現在不在尉遲公館。”
段墨皺了眉頭,“她去哪裡了?”
“平陽,十時的火車,剛走不久。”尉遲寒沉聲而落。
段墨揣出懷裡的懷錶,低頭掃過,還差一刻。
段墨連忙奔出尉遲公館,火速趕往火車站。
。。。。
火車站,人山人海,尉遲秋了火車,坐在車窗旁,眸色幽幽落在遠處。
段墨直奔火車站臺。
“少帥,售票處說了,是六號車廂,那裡!”餘副官指着一截車廂說道。
段墨目光精銳直射那一截車廂。
尉遲秋靠着窗口出神的模樣,映入眼簾。
“是少夫人!”餘副官激動地言語。
“嗚~~”火車汽笛聲鳴響,火車噴着白霧離開了站臺。
“少帥,火車開了,要不我們開車去追?”餘副官請示道。
段墨沉着臉,緊盯着開動的火車,快步追。
火車,尉遲秋見着火車開了,正要收回視線。
身後的乘客開了口,“後面那個男人追着火車跑,看來是登車遲到了?”
尉遲秋聞言,扭頭看去,雙眸驟然大驚。
“他怎麼會在這裡。。”尉遲秋喃喃言語。
火車的車軸順着鐵軌有節奏新進。
段墨的短靴踩在了碎石地,緊追着火車跑,風在耳邊呼嘯吹過,那一雙深邃的鳳眸緊緊盯着火車的那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