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勝雙目微微眯了眯,“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柔自然清楚段墨和曾勝是死對頭,自己在這裡,即使暴露了,他也不會告訴段墨。
“一言難盡。”張柔幽幽開口。
一衆舞女都瞅着張柔和曾勝。
曾勝掃了一眼四周的光景,又是打量着張柔的打扮,最後視線落在她手的一張舞票。
“你在這裡當舞女?”
曾勝驚訝地問道,他很清楚眼前這位張小姐是大戶人家的千金,怎麼會落魄到做舞女的份。
張柔直視曾勝,走前,“秦三少,能否借一步說話?”
曾勝攤了攤手,笑道,“可以!你帶路!”
張柔帶着曾勝走進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卡座。
兩人坐下來。
張柔爲曾勝倒了一杯酒,“秦三少,請喝酒,很好的酒~”
曾勝舉起酒杯,不緩不急酌了一口酒,“你怎麼會淪落至此?”
張柔深舒一口氣,笑得苦澀悽楚,“我害了尉遲秋,也是你的心人,也因爲此,段墨纔會氣急敗壞休了她,東窗事發,我受到段墨的懲罰,後來逃出來,撿了一條命,到這裡了。”
曾勝目光幽幽,算是明白了,“我聽聞段家老爺子風了,說是被人陷害?”
“我害得!”張柔應聲而落,神情雲淡風輕,“我還殺了段墨的姑姑,嫁禍給尉遲秋。”
曾勝眼底劃過一道深意,似笑非笑,“你果然夠狠毒!”
“爲了我所愛的人,我可以不擇手段!”張柔端起桌的一杯酒,平靜地開口。
曾勝算是明白了,點了點頭,“不錯!爲了愛的人,可以不擇手段,爲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
張柔扭頭端倪着眼前的曾勝,笑了,“聽說秦三少把古池一舉拿下,算是達到目的了嗎?”
“還差遠了!”曾勝靠着椅背,喝着酒,“如今這世道,今天這個地方我佔據,明天你佔據,除非我都佔據了,纔算達到目的。”
“這些我不太懂,那你對尉遲秋可還有念想?”張柔饒有深意反問。
曾勝落下酒杯,笑着反問,“我會成爲今天的秦三少,源於小秋,沒有她我不想認祖歸宗,你說呢?”
張柔明白地點頭,“既然如此,我害過尉遲秋,你現在不打算懲罰我嗎?”
曾勝下掃了張柔一番,錯開話題,“你接下來想怎麼辦?繼續在這裡當舞女?”
“我要報仇!”張柔聲音發了狠,“我要報復段墨!我要讓他不得好死!”
曾勝看見了張柔眼底的殺氣,“你不是那麼愛他?”
“他毀了我!”張柔眼眶溼潤了,盯着曾勝,“他讓人隨意糟蹋我,他可以殺我,但是他不能這樣隨意踐踏我的自尊!”
曾勝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張柔轉向了曾勝,“秦三少,我知道你和段墨一直是死對頭,你可以幫我嗎?”
曾勝眼底劃過一道深意,笑得深沉,“可以!不過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張柔焦急地追問道。
曾勝眼底劃過一道陰沉,“先跟我走!我自然會告訴你,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