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宣聞言,詫異道,“怎麼回事?”
尉遲秋嘆了一口氣,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然把曾勝輕薄自己的事情省略了。
韓宣皺了眉頭,“這事怎麼聽着很蹊蹺。”
“哪裡蹊蹺了?”尉遲秋反問道。
韓宣平靜分析道,“按道理說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爲何快要死了,還要故意挑撥離間,算如此,我們三人一對質,也可以識破她的謊言。”
尉遲秋眼底劃過一道驚愕之色,“不對!”
“什麼不對?”段墨和韓宣異口同聲問道。
尉遲秋看着段墨,“我覺得張柔沒死,她應該沒死。”
“如何說來?”段墨反問道。
“昨天她槍,一下子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有點不合常理,算子彈射,也不會血流得那麼快,那簡直像是噴涌出來的血,除非她身藏着血袋,那麼一被子彈射,會噴涌出來。”尉遲秋分析道。
“而且這子彈應該是去了芯的空彈。”韓宣跟着肯定道。
段墨沉落雙目,“和我猜得八九不離十。”
尉遲秋皺了眉頭,“那張柔現在會在哪裡?”
段墨思慮一番,“這事跟曾勝脫不了干係,他肯定知道張柔的下落。”
尉遲秋看着段墨,心裡頭還是忐忑不安。
韓宣離開之後。
段墨帶着尉遲秋了一輛汽車,汽車直奔海城東郊。
尉遲秋見着,疑惑道,“子墨,你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去見見我母親。”段墨手掌緊緊地握住了女人的手,目光深沉如水,“你該去看看她了,肚子裡都有我的孩子了,我要告訴她,我快要當爹了。”
尉遲秋沉默了,心裡頭不知道怎麼說,幾分發堵,想起了已經深埋黃土之下的孃親。
段墨瞅着女人沉默的樣子,思慮了一番,“你是不是想起你娘了?”
尉遲秋擡眸,黑白鳳鳴的眸子印着男人漂亮的眼睛,“是,我也想她了。”
“抽個空,我陪你回平陽,給你娘墳香,我這個當女婿的從來沒有去看過她,是我的錯,何況她還救過我。”段墨平靜開口。
尉遲秋抽出了被男人緊握的手,神情憂傷,聲音壓低了,“我覺得我很不孝。”
“小秋!”段墨又一次抓住了女人的小手,“你別自責,該自責的人是我,你娘是因我而死。”
“怪我。”尉遲秋聲音低落,“怪我太過迷戀你了。”
段墨雙掌捧住了女人的臉蛋,“我也迷戀你,小秋。”
尉遲秋擡眸,水眸澄澄,“你迷戀我嗎?迷戀我什麼?其實我覺得我除了是尉遲家五小姐,一無是處,而且挺傻的,也不夠聰明。”
“你要那麼聰明做什麼?”段墨低頭吻住了女人的脣,細細親吻了一口,鬆開了。
“我聰明好了,我喜歡你單純傻乎乎的樣子。”段墨摟住了女人,將她小小的人兒環入懷裡。
尉遲秋心裡頭盪漾起一層層漣漪。
“只要我們的孩子像我好了,千萬不要像你。”段墨幽幽開口。
這一句話,着實把尉遲秋弄得氣塞,“還說你不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