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趕緊離開吧,要不鬧出了人命,我可不想吃牢房。品-書-網 ”
兩位村漢嚇得連滾帶爬離開。
風吹過地面,玉兒靜靜地躺在地。
一輛汽車從遠處開來,車燈打亮了遠處。
曾勝親自驅車,遠遠地,他自然看見躺在地的人影,微皺了眉頭。
本不想管事,卻是越看越覺得狐疑。
汽車停下了,曾勝下了汽車,走前。
雙目驟然一驚,盯着地衣裳被撕扯得凌亂的玉兒,觸目驚心。
曾勝彎腰,蹲在了地,盯着衣裳凌亂的玉兒,可見發生了什麼。
視線落向了玉兒脣邊的血液,皺了眉頭。
他伸手探了探玉兒的鼻息,還有氣息。
曾勝目光冷峻,打橫抱起了玉兒,隨意丟進了後車座,驅車離開。
。。。
片刻之後,寒洞鎮,一處驛站。
一件簡陋的客房。
玉兒在牀榻睡去了。
一位郎帶着一位婦人從裡頭出來。
曾勝目光冷峻盯着郎,“大夫,怎麼樣?她可以活嗎?”
郎拱手道,“我讓我的內人,給這位姑娘檢查了。”
一位婦人立刻開口道,“這位先生,裡頭的姑娘,應該是受到他人的輕薄,咬舌自盡,但是沒咬斷。”
曾勝目光沉了,聲音冷了,“輕薄?”
婦人連忙開口道,“我檢查了,輕薄不成,估計是因爲她咬舌自盡,人家以爲她死了,怕惹人命案,嚇跑了。”
曾勝聽了,心裡頭莫名鬆了一口氣,轉向了郎,“舌頭沒咬斷?死不了吧?”
“不會死!是這陣子說話,會變得不利索了。”郎如實相告。
曾勝扣了扣桌面,神情凝重。
這時候婦人再次開口,“這位先生,我檢查時發現,這姑娘肯定還有孩子,這衣裳都溼了,是要喂孩子的。”
曾勝自然知道這一點,揮了揮手,“可以了,診金在桌,你們拿了,離開吧。”
郎帶着婦人離開了。
曾勝起身,折回房間裡,來到牀旁,掃了一眼牀的玉兒,已經削瘦得近乎不成人形。
曾勝收回視線,心裡頭異常沉重,掃了一眼簡陋的房間,坐在一張雙扶椅,靠着牆面,閉目休憩。
。。。。
第二天,天亮了。
一束曙光射進驛站。
玉兒在牀榻,甦醒了過來,嘴巴很疼,可以感受到快要斷掉的舍頭。
玉兒起身,雙手摸索着牀杆。
“我還活着。。”玉兒在心裡頭喃喃言語。
坐在椅子的曾勝聽見了動靜,睜開了雙目。
他起身,腳步落在地面,一步一步地靠近了玉兒。
玉兒雖然瞎了眼睛,耳朵卻是變得越來越靈敏,一下子聽見了腳步聲。
“誰!你是誰!是你救了我?!”
“是我!”曾勝冷沉的嗓音。
玉兒頃刻間怔住了,渾身血液像是被什麼凍結住了。
這聲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不會忘記。。
玉兒渾身都顫抖了,嚇得縮了回去,“三。。三少。。”
曾勝聽見玉兒口齒不清地喊出了自己,忍不住想笑,“眼睛看不見了,倒是還能認得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