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白雙目怒紅,盯着拍得啪啪作響的房門,“他怎麼每天過來!”
“何哥哥,快走吧!尉遲寒一會踹門進來。 ”明月兒焦急地哀求,她不是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衝動。
何長白憋着一股氣,朝着窗戶靠近,正欲翻窗,猛然後退。
“怎麼了?”明月兒不解。
“窗戶下有人!”何長白神情凝重。
明月兒聽了,連忙前,看向了窗戶下。
鄭副官和幾位士兵站在院子裡頭抽菸談話。
明月兒眸子一驚,整個人都慌亂了,“天吶,現在怎麼辦?要怎麼辦?”
明月兒慌亂地四下看去,“何哥哥,要不你先藏起來?”
何長白掃向了四周,視線落向了沐浴房,正要走過去。
“不不不~不能躲在浴房!”明月兒連忙前拉住何長白的胳膊。
明月兒看向了衣櫃,指了指,“要不躲在衣櫃裡?”
何長白陰着臉龐,正要走向衣櫃。
明月兒越發覺得不妥,“不!不!別躲在衣櫃,衣櫃太小了,一會發出動靜,還是躲在牀底下。”
何長白僵了身軀。
門外,尉遲寒聲音重了,“月兒!在裡頭做什麼?快開門!”
小水連忙解釋道,“大督軍,小姐可能在沐浴。”
尉遲寒掃了小水一眼,心裡頭莫名焦急,擡起腳要去踹。
小水伸手拉住了尉遲寒,“大督軍,別踹門!別踹門!”
“滾開!”尉遲寒推開了小水,長腳擡起,朝着門板重重踹去。
腳落了空。
房門打開了。
明月兒穿着一身素白色的睡裙,頭髮還沾染着水滴,怒目瞪着尉遲寒,“尉遲寒!你到底有完沒完?白日裡你踹壞我家書房門,晚你又來踹我房門,能不能斯一點!你可是堂堂大督軍。”
明月兒義正言辭地說教,心裡頭卻是惴惴不安,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牀。
尉遲寒走進來,看着女人沐浴過後的樣子,一臉壞笑,“月兒,我這不想你了,心裡着急,看你這老半天不開門,尋思着該不會又是和我使性子了吧?”
身後的小水跟着進門,探進了腦袋,東張西望了一下,沒有瞧見何長白的身影,幾分疑慮。
小水朝着明月兒眨了眨眼睛。
明月兒看向了小水,使了個眼神,“小水啊,廚間煲的糖水好了沒?”
小水立刻反應過來,“好了好了。”
明月兒伸手挽過了尉遲寒的胳膊,“大帥,我們下樓喝糖水吧。”
尉遲寒勾脣輕笑,伸手“啪~”的一聲合了房門。
“糖水一會讓下人送來,不用親自下去喝,正好我要和你談談心。”
明月兒臉色微僵,心裡頭惴惴不安,餘光又一次掃了牀一眼。
尉遲寒反手合了房門,伸手揉了揉女人溼漉漉的髮絲,“拿塊布過來,我幫你擦乾。”
明月兒踟躕住。
“怎麼傻站着,去那塊布來。”尉遲寒催促道。
明月兒拿了一塊毛巾過來,尉遲寒伸手拉過女人的手,朝着牀邊走去。
兩人坐下來。
牀下,何長白擡起眼睛,盯着看了牀板看了一眼,視線又落在牀單下,那兩雙腳,踩着木拖的小腳,是明月兒,穿着軍靴的是尉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