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蹙着秀眉,猛然想起出嫁前,尉遲寒塞了一把槍給自己,一直揣在了衣兜裡。
不遠處,尉遲寒揪着何長白,不停地落拳,好似泄憤一般。
明月兒蹲在地,視線昏暗,一雙手不停地摸着,摸到了那一把槍,一手抓了起來。
明月兒雙手擡起了槍,一步步靠近了。。。
長滿黑麥草的土凹裡。
何長白被尉遲寒拎起,重重地甩了出去,摔在了土凹裡。
何長白趴在地,脣角嘔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何長白,趴在地像只活王八!有本事起來和本督軍單打獨鬥!”尉遲寒大跨步前,又是一掌提起了何長白的後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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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一個拳頭狠狠地灌了過去。
“噗~咳咳咳~~”何長白噴出了一大口血水,不停地咳嗽。
尉遲寒跨步前,一腳踩在了何長白的肩頭。
“何長白!和我尉遲寒搶女人,帶着本帥的夫人逃婚?你夠有種的!”尉遲寒快速地拔出了腰間的槍。
“咔嚓~”一聲,尉遲寒掌心的槍卸下了保險,槍口指向了踩趴在地的何長白。
“這一槍送你下地獄!”尉遲寒森冷入冰窖的聲音,扣着槍扣的手指頭正要扣下。。
“不許動!”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尉遲寒的後腦勺。
明月兒舉着槍,槍口抵着男人的後腦勺,聲音清冷,“尉遲寒!放下手槍!”
尉遲寒餘光掃向了身後的女人,他可以感覺到後腦勺的槍口。
“這槍可是濱州城爆炸時,我交到你手的?”尉遲寒英俊的臉龐緊繃着一絲絲陰怒。
“對!”明月兒勾脣輕笑,“這可要多謝大帥您的成全,交給我這麼一把槍。”
“我交給你的槍,是要你自保,你竟然拿槍來指着我尉遲寒!你的丈夫!”尉遲寒一字一句地落聲,心底深處,擊碎了柔軟,心疼在蔓延,手掌骨握着槍,越發攥緊。
土凹裡,何長白吃痛地翻過身,嘴角泛着鮮血,雙目對了眼前尉遲寒,那槍口對着自己。
尉遲寒的身後,站着明月兒,明月兒手的槍對着尉遲寒。
尉遲寒手指頭扣着扳機,一雙鷹眸騰起戾氣,狠下心。。
“不準開槍!”明月兒厲聲喝道,“尉遲寒!你要是開槍,我也開槍,我們一起開槍!”
明月兒脣角浮起一絲悽楚的笑,“這樣你的子彈穿過何長白,我的子彈會穿過你的腦袋,一位濱州的軍長,一位北三省的大督軍,命喪於此,是不是天下都要大亂了?”
尉遲寒聽着身後女人的話語,心痛得快要窒息。
“明月兒,你真的可以對我開槍?你真的下得了手?”尉遲寒聲音冰冷,透着一股憤恨的落寞。
明月兒雙手牢牢地握着槍,抵着尉遲寒的後腦勺。
“你敢開槍,我對你下得了手!別忘了,我曾經刺過你一刀。”明月兒堅定的聲音,透不出一絲感情的溫度。
“呵呵呵~~”尉遲寒自嘲地笑了,笑得眼眶一片心痛的溼潤,“好!很好!我尉遲寒看的女人,果然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