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
鄭副官爲尉遲寒搬來一張椅子,尉遲寒落座,把玩着一個打火機。
“你叫什麼?”
小李連忙回答,“沒有大名,祖家姓李,都叫我小李。”
尉遲寒似笑非笑,“小李,既然你如此會扮演何軍長這個角色,想過當真正的何軍長嗎?”
小李聞言,雙目大驚,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大督軍不是開玩笑吧?”
尉遲寒斜睨過小李,“知道何長白的心人是誰嗎?”
小李點了點頭,“知道,是明家大小姐明月兒。”
尉遲寒繼續把玩着掌心的打火機,“那你也應該知道明月兒嫁給誰了?”
“知道,她現在是您的夫人,這些我都清楚。”小李如實回答。
尉遲寒幽幽地開口,“若是你有法子用何長白這個身份,讓我的夫人對何長白死心,今後你是名正言順的何軍長!”
小李聽了,腦子快速地轉動,很快明白了過來,“大督軍,要讓您的夫人死心,真的何軍長是做不到的,這世只有小李可以辦到!”
“呵呵呵~~”尉遲寒沉沉發笑,起身,伸手在小李肩頭拍了拍,“你果然是聰明人,識時務!”
“多謝大督軍誇獎,小李今後定當效勞大督軍!”小李連忙拱手作揖。
尉遲寒遞了個眼神給鄭副官,鄭副官明白地朝着尉遲寒點頭。
片刻之後,尉遲寒離開了地牢。
。。。。。。。。。
督軍府,一彎新月高懸於空。
尉遲寒回到督軍府之時,府裡都已經寂靜一片,除了守門的士兵。
尉遲寒穿過一條條長廊,直抵主廂房。
男人的手掌輕輕地推開了廂房的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一片漆黑,明月兒已經榻休息。
尉遲寒腳下的軍靴放輕了,靠近了牀旁。
男人站在牀旁,看着牀榻熟睡的女人,那一張恬靜的容顏,嘴角微微揚。
尉遲寒坐了下來,覆着薄繭的手掌撫摸女人的臉蛋,輕柔地撫摸。
明月兒睡夢感覺到臉的騷動,微微睜開了眼縫。
一道黑影映入了眼簾。
“啊~!”明月兒嚇了一跳,驚叫出聲。
“別怕!月兒,是我。”尉遲寒低沉的聲音。
明月兒鬆了一口氣,很快又拉緊了心絃,眼睛徒然睜大了,聲音帶着睡腔,“嗯。。你怎麼進來了?”
“你門沒關,我進來了,給我留門嗎?”
明月兒腦袋一片漿糊,想了想,“我可能忘了栓門把。”
尉遲寒聽了,輕柔笑了,“月兒,你有時候還真的挺迷糊的。”
男人手掌摸着女人的臉蛋,眼底是寵溺的光芒。
明月兒防備地看着深更半夜來到自己房間的男人,“大帥,你不去休息嗎?”
尉遲寒目光深深地凝視着女人的眼睛,“月兒,你說我放了何長白可好?”
明月兒聽了,震驚了,很快反應過來,“你說真的?真的放了他?”
“嗯。”尉遲寒輕應一聲,目光森幽,“我放了他,你會感動嗎?”
“我。。。我。。”明月兒腦袋有點混亂了,“放了他,他還是濱州的軍長嗎?”
“嗯。”尉遲寒又是輕應了一聲,“放了他,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