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安靜地端坐在椅子,老大夫動作熟練地翻開了女人的眼皮,查看了一番。
“夫人,這眼睛紅成這樣子,是哭過?還是蟲子入了眼?”
明月兒幾分難爲情,“哭過。”
“真是矯情!”一旁的吳梅冷哼了一聲。
“哭了很久吧?這眼皮都發疼了吧?”老大夫繼續詢問道。
明月兒指了指眼眶,“大夫,我這眼睛四周都疼,睏覺得很,想睡卻是閉不眼睛。”
“心機耍得多了,這自然夜不能寢。”吳梅又是嘲諷了一聲。
“娘!你能不能少說一句!”尉遲寒冷聲斥責道,一雙眼睛怒紅了。
吳梅見着自己兒子發怒了,立刻噤住了聲音,不敢再次言語。
老大夫詢問了一番,做出診斷,“夫人,您這眼睛不是大毛病,主要因你哭得太久了,傷到了眼睛,我可以開一副藥方給您,三分水煎一個時辰,一日三次洗眼,不出三天痊癒了。”
明月兒點了點頭,“謝謝大夫~”
老大夫擅長望聞問切,端倪着明月兒的氣色,捋了捋白鬍須,“夫人,您看去氣色不佳,可是心氣鬱結?”
明月兒聽得不太明白,搖了搖頭,“大夫,我近來是感到身體不適,原以爲是懷孕,結果竟然不是,白歡喜一場,只是這胃口還是時而喜酸,時而喜甜,甚至是嗜睡,疲勞,大夫,你說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老大夫聽聞,伸出手,“夫人,把您的手給我,我給您號一號脈。”
明月兒伸手落在老大夫跟前,老大夫精準地摸到脈。。。
一會兒之後,老大夫擡眼,那一雙佈滿皺紋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端倪明月兒,“夫人,是誰告訴你,你不是懷孕?”
明月兒有點弄不明白,“嗯?也是一位大夫說得,不過是一位年輕的大夫,難道他說錯了?”
明月兒一顆心猛然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庸醫!!”老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激動的情緒,“這大夫絕對是個庸醫!這麼明顯的喜脈他都能夠號錯!枉爲大夫,真是有辱我們大夫的威名。”
“慢着!”一直在一旁的吳梅立刻叫出聲,激動地前,“老大夫,你說那位大夫號錯脈?這麼說,我兒媳婦懷了孩子?”
老大夫點了點頭,“這少夫人絕對是懷喜了,不會有錯,我行醫多年,號了多少喜脈,這少夫人是懷喜了!”
“哎呦!!天吶~~!”吳梅難以置信地雙手合十,“這是真的嗎?不會有錯吧?”
明月兒雙眸同樣怔住了,一顆心不停地跳動。
一天說自己沒有懷孕,這又一天說自己懷了孕,簡直是一天陽光,一天陰雨。
尉遲寒漆黑的瞳孔頃刻間綻開了欣喜之色,雙掌扣住了女人的雙肩,“月兒,你聽見了沒有?我們終於有兒子了!”
明月兒聽了,脣角的笑微微一僵,“成寒,不一定是兒子,也有可能是女兒。”
“兒子!一定是兒子!”吳梅斬釘截鐵地打斷,“這生出來的一定是兒子,是尉遲家的長孫,尉遲小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