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回過神,雙眸閃爍,“何哥哥,尉遲寒突然來濱州做什麼?該不會是打算一舉攻下濱州城吧?”
何長白蹙着劍眉,“他的軍隊一直駐紮城外個把月,這突然帶兵來濱州,攻打濱州的可能性很大。 ”
明月兒臉色越發難看,快要哭,心裡頭想着,該不會是自己逃了,更加激怒他?
“月兒,你到底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生病了嗎?”
“何哥哥,有個事我想告訴你。”明月兒斟酌了一下,想着避重輕提一下。
“嗯?”
明月兒咬了咬脣,“你說會不會是因爲我去海城偷軍事圖,被尉遲寒識破,他突然遷怒濱州?”
“怎麼可能?!”何長白不以爲然,“月兒,你想多了,尉遲寒那人心高氣傲,誰都不放在眼底,你一個小小女竊賊,他估計早忘了,不會因爲你而突然做這樣的舉動,定然是他蓄謀已久,想要攻佔濱州城。”
明月兒聽了,總覺得心裡頭不安,畢竟自己已經惹怒了那頭獅子。
。。。。。
午後。
雲水河邊,一頂頂安營紮寨的軍帳。
尉遲寒沉腳而入,伸手利索地取下了頭頂的軍帽。
一位師長走進了軍帳,朝着尉遲寒行了個軍禮,“大帥!”
“何長白那裡有什麼動靜?”尉遲寒沉聲而落。
“他應該得到了消息,聽到大帥您來了,加強防備,濱州城四周都加派了兵力。”師長如實稟告。
“立刻派兵在城門二十里開外,架起大炮!”尉遲寒一聲令下。
。。。。。
午後的正陽炙烤着大地。
濱州城外,十頂大炮一字排開。
遠處的樹蔭下,尉遲寒坐在敞篷軍車,手持着長筒望遠鏡,遙望着城門。
那個小東西逃之夭夭,躲在這座城裡,盡在我尉遲寒的掌心!
愚蠢!
濱州城內頃刻間人心惶惶,全城的老百姓都嚇得關門閉戶。
濱州軍營裡。
所有士兵整裝待發。
明月兒站在不遠處,何長白靠近了,“月兒,我立刻派人送你回家,現在這裡是戰事前線,危險!”
明月兒脫口問道,“是不是尉遲寒軍隊攻打過來了?”
何長白重嘆了一口氣,“這個情況更糟糕!城外們架起了十頂大炮,那種大炮威力十足,十頂齊發,濱州城門毀於一旦。”
明月兒身軀一怔,雙手拉住了何長白的袖子,“何哥哥,不如妥協吧?至少你還是軍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不可能!!”何長白怒喝道。
明月兒不好多說什麼,一雙小手鬆開了,心思沉重,突然轉身。
“月兒,你要去哪裡?”何長白察覺女人的異樣。
“何哥哥,我先回去,你繼續忙你的,不用太擔心了。”明月兒看着男人,眼底劃過了憂傷。
明月兒心裡頭決定,出城去找尉遲寒談判。
。。。。。。
樹蔭下,尉遲寒掌心的望遠鏡落下,伸手夾過一支菸。
“大帥,要發炮嗎?”師長前詢問。
尉遲寒目光森冷,思慮着什麼,遲遲沒有迴應。
在這時候,一位小兵前稟告,“稟告大帥,從敵軍那邊走來一個女人,說是認識您,叫明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