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駛入了海城。 !
段墨護送尉遲秋回了段公館,直抵一處僻靜的酒樓。
二樓,雅間裡。
一縷茗香騰起。
餘副官推開了房門,段墨站在門外,目光精銳射向了屋內。
屋內,曾勝一身筆挺的軍裝,閒然地喝着一杯清茶。
段墨沉腳而入,在曾勝對面坐下,雙腿交疊,沉聲落話,“張柔在你那裡?”
曾勝落下茶杯,平靜地搖頭,“不在,她已經離開了。”
段墨眼底騰起一縷微瀾,明顯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明人不說暗話,把張柔交給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好處。”
曾勝攤了攤手,“段墨,張柔真的已經離開了,我沒有騙你。”
段墨直視曾勝,“她去哪裡了?”
曾勝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伸手摸了摸鼻樑,“去了日租界那邊。”
段墨歷眸狠狠一縮,精銳的目光射向了曾勝,危冷的聲音,“日租界?你沒幫忙,她自己去了日租界?”
“哈哈哈~”曾勝大笑,“段墨,你對我的防備心太強了,我是真的沒幫她,若說真的幫,那是收留了她一陣子,至於她去日租界,是因爲日租界有家歌舞廳要捧她當臺柱子,她去了。”
段墨聞言,雙眸微微眯了眯,“哪家歌舞廳?”
曾勝手指頭扣了扣,“好像是叫水仙花歌舞廳,你大可以派人去問問。”
話落,段墨快速起身,冷冷掃過曾勝,轉身。
“段墨,小秋近來怎麼樣?”曾勝幽幽開口。
段墨眼角的餘光犀利地掃向了身後。
曾勝把玩着掌心的一個茶杯,目光復雜,聲音低沉,“她怎麼樣了?你還欺負她嗎?”
段墨眸底劃過一道冷暗之色,隨即轉身,微微勾脣,“她有孩子了,我快當爹了,秦三少,要不要祝賀我一下?”
曾勝聞言,臉色暗沉了,緘默不語。
“哈哈哈~~”段墨爽朗的笑聲,夾着一絲絲猖狂意味,大跨步離開。
曾勝坐在原地,掌心的茶杯狠狠地摔了出去,支離破碎的光景。
“三少!”陳副官前,關切道,“三少,您沒事吧?”
曾勝目光冰冷,聲音冷沉,“這段墨得罪過日本人,這張柔又對他恨之入骨,完全是瘋了去反撲,讓張柔去慫恿日本人,對付段墨,讓他分身乏力,我們儘快安排攻佔窯水事宜,擴大我們的勢力範圍,纔是當務之急。”
陳副官豎起了大拇指,“三少,妙哉!”
。。。
段墨回到段公館。
掃了一眼四下。
僕人前,“少帥,少夫人在後花園裡曬太陽。”
段墨點了點頭,朝着後花園走去。
後花園裡,尉遲秋坐在鞦韆,蕩着鞦韆,時不時擡手,看向了明媚的陽光。
五根手指頭微微舒展開,陽光一縷一縷穿過指縫,落在她烏黑濃密的剪瞳。
一個高拋,尉遲秋嚇了一跳。
一道身影閃過,段墨長臂截住了鞦韆,將尉遲秋抱了下來。
尉遲秋舒了一口氣,擡眸看向了男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