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踩過地的破磚殘瓦,繞過祠堂,進入一片小林子。
那一顆老槐樹下,綠蘿和薔薇攀纏的拱門。
曾經豆蔻年華,記憶點點滴滴涌入明月兒的腦海。。。
這一道拱門,何哥哥說取名相思門。
明月兒小手扶了拱門的薔薇花,眸色幽幽。
低頭,拱門地那一撮土,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誰來碰過?”明月兒蹲了下來。
那一雙小手快速扒開地的土。
兒時到豆蔻,何哥哥和自己總是會把一些特別的東西深埋在這道拱門之下。
明月兒快速地扒土,直到呈現出一個黃梨木的盒子。
她快速地挖了出來,拍去盒子的塵土,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裝着一副畫卷,一本李白的詩集。。
“這是什麼?”明月兒發現了詩集旁的一個錦囊,明顯是剛剛放進去的。
明月兒放下盒子,拿起錦囊,打開,一顆銀色的珠子落入眼簾。
明月兒雙指夾着銀珠,嘀咕着,“該不會這是尉遲寒口的銀珠吧?”
真的是何哥哥盜取的?可是何哥哥真的是在那個時候派人去海城盜取銀珠?
若真是如此,何哥哥爲何還要提醒自己來取走銀珠?
在這時候,明月兒聽見身後的動靜聲,連忙扭頭看去。
“來這裡做什麼?”尉遲寒躍然出現,一臉威嚴朝着自己走來。
明月兒嚇了一跳,連忙將銀珠收入錦囊,塞進了衣袖裡頭。
尉遲寒靠近了。
明月兒站了起來,臉色徒然白了,“你怎麼會跟到這裡來?”
“呵呵~”尉遲寒勾脣深笑,“你以爲你從綢緞行的後門離開,沒人發現?”
“跟蹤你的人明面有兩個,暗地裡也有兩個,你只注意到明面的。”尉遲寒得意地揚脣。
明月兒臉色灰暗了一片,靜默不語。
尉遲寒繞着女人踱步,“要記住,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休想做些什麼動作,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
“呵~”明月兒冷笑一聲,“我是你的犯人吧?”
“你是我的夫人。”尉遲寒停下腳步,目光深沉凝視,“你若是把我尉遲寒放在心,我犯得着如此盯着你嗎?”
明月兒垂落眸子,再次沉默了。
尉遲寒視線落下,落在地,那挖開的泥土,那一個木盒子。
“這是什麼?”尉遲寒彎腰撿起了地的木盒子。
男人取出盒子裡的詩集,掃了一眼,“李白的詩集,昨日何長白唸的詩,是提醒你來這裡?”
明月兒擡眸,“對,這是兒時我和他玩耍過的地方,這一道綠蘿拱門我們取名叫做相思門。”
尉遲寒視線落向了那一道拱門,眼底的光芒黯淡了下來。
他的眉眼下一片陰霾,掌心的詩集丟在了地,伸手又取出盒子裡的畫卷。
盒子拋開,尉遲寒拉開畫卷。
畫,青山綠水環繞着高聳的亭臺樓榭,雲霧飄渺,好似人間仙境。
“世間有這樣的地方?”尉遲寒詫異地開口。
明月兒眸子淡淡,“自然沒有,這幅畫出自一位擅長筆墨先生之手,我喜歡這畫,我父親買下了,是我十歲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