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過晚安,阮亦甜去洗澡睡覺。
剛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被手機鈴聲驚醒。
阮亦甜茫然了兩秒鐘,猛地坐起,一手摸手機,一手抓起牀頭櫃上的手錶。
午夜十二點?!
她今天犯了什麼錯嗎?這是阮亦甜的第一反應。
可是手忙腳亂的抓過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這麼晚了,會是誰?
阮亦甜遲疑了下,按下接聽鍵,輕輕的“喂”了一聲。
“你是阮亦甜?”一個陌生的聲音問道,是個男人。
“我是,請問你是?”
“你現在馬上到末日酒吧!”那人跋扈的命令道,“不然,你朋友就見不到明天的日初!”
阮亦甜愣了愣:“你是誰啊?你在說什麼?什麼末日酒吧?”
“管子驥是不是你朋友?是的話,馬上過來!”那人說完就掛斷電話,根本不容阮亦甜仔細詢問。
阮亦甜反應過來,急忙打電話給管子驥,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管子驥有些慌張的聲音傳來。
“阮亦甜,你能不能來一趟,我好像惹事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阮亦甜急急的問道。
“你來了再說。”
管子驥說完這句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阮亦甜眉頭緊皺,立刻起身,換了件外出的衣服,背起包就往外跑。
古堡裡靜悄悄的,大多數人都睡了,她沒有驚動司機,而是選擇一口氣跑到大道上,然後攔了輛出租車。
末日酒吧,這個時間正是最熱鬧的時候,燈紅酒綠,癡男怨女。
阮亦甜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明明心急如焚,仍然忍不住好奇的四處張望。
她的行爲立刻引起了酒吧保安的注意,有人靠近她,凶神惡煞似的樣子,問她是要找人還是要惹事。
“我……我找人!”阮亦甜有些害怕的回答道,“我朋友在這裡,他叫管子驥。”
那人瞪着她,拿起對講機講了幾句,然後纔對她道:“1806包廂,你過去吧。”
“謝、謝謝!”阮亦甜結結巴巴的道過謝,這才按那人的指點,往1806號包廂走去。
路上,有那麼一兩個喝醉的人,試圖靠近她,還好她反應快,順利的躲開了。
在1806號包廂外敲了敲門,有人從裡面把門打開,看着站在眼前的三四個彪形大漢,阮亦甜嚇得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你就是阮亦甜?”有人揚聲問道。
阮亦甜循聲望去,看到包廂的沙發上,坐了一個穿着花襯衣的男人,他剃了個板寸,帶着一條粗粗的金鍊子,看上去就像是電視裡常見的黑社會似的。
而在他不遠處,是站着一動不動的管子驥,他低着頭,阮亦甜看不清他的表情。
“管子驥!”她輕喊了聲,跑過去喊他。
聽到她的聲音,管子驥瞬間擡起頭。
看到管子驥鼻青臉腫的樣子,阮亦甜猛地剎住腳步,掩嘴驚呼:“管子驥,你這是怎麼了?”
“阮亦甜,你來了!”管子驥面露喜悅的喊道。
而坐在沙發上的花襯衣男人這時敲了敲茶几道:“看來這位就是阮亦甜,阮小姐了!”
“我就是……”阮亦甜聞聲,立刻面向那男人說道。
“來了就好,付錢吧!”花襯衣男人挑眉道,一雙不大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阮亦甜道。
付錢?阮亦甜愣了愣,看向一臉羞愧的管子驥。
“我……我心情不好,就來喝了幾杯……”管子驥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花襯衣那人嗤了聲,道:“管先生很挑剔的,點的都是好酒,這一晚上就花了一萬多!”
一萬多?!
阮亦甜原本就有些蒼白的小臉,頓時變得面無人色。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管子驥,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在幾個小時內喝光一萬多元的酒!
“我只是點了幾杯以前常喝的酒……”管子驥又解釋道。
以前,他是富家少爺,哪裡在意過酒的價格,今天,因爲阮亦甜的事,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就把自己已經離家出走,身無分文的事情忘了。
阮亦甜白着臉看他,不明白他打電話叫自己來幹什麼,他應該知道她沒有錢的。
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管子驥皺眉道:“阮亦甜,你再想辦法幫我這一次,錢我會還你的。
”
“你爲什麼不叫你家裡人來呢?”阮亦甜小聲問道。
管子驥立刻搖頭:“不行!我不想讓他們知道這麼丟臉的事情!”
一直以來,他在家裡、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是高傲的樣子,除了阮亦甜,沒人見過他像現在這般丟臉的模樣。
這樣子的他,只給她一個人見就好。
花襯衣男人耐着性子聽他們小聲嘀咕,見他們終於停下來了,便皺眉道:“如何?商量出來了嗎?這錢趕緊拿出來吧?”
看着管子驥求救的目光,阮亦甜硬着頭皮看向那人:“先生……您、您貴姓?”
“我姓袁,別人都稱我一聲袁哥。”
阮亦甜暗暗吸了口氣:“袁哥,我們……我們沒錢……”
袁哥的臉色一沉:“你說什麼?沒錢?!沒錢也敢來我末日酒吧喝酒?成心來吃白食的是吧?來人!”
站在門口的四個彪形大漢異口同聲的應了聲,往前邁了一步。
阮亦甜嚇得腿肚子都在打轉,她求救的看向管子驥,管子驥鼻青臉腫的拉住她,對袁哥道:“袁哥,我們最近手頭有點緊,您緩我兩天,過幾天我一定送來!”
“是啊,是啊!”阮亦甜急忙附和道。
“手頭有點緊?”
袁哥從沙發上起身,冷笑着打量着他們:“我可不管你們手頭緊不緊,今天必須把帳給我結清了才能離開!”
說着,他打量了阮亦甜兩眼,突然笑着道:“我看小姑娘長得不錯,不然留下來打一個月的工,我就免了這頓酒錢,如何?”
“不行!”管子驥喊道,毫不遲疑的將阮亦甜拉到自己身後,擋住袁哥那肆意的視線。
“袁哥,她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子,不適合在這裡工作!”
袁哥冷笑:“那就拿錢來!”
管子驥抿着脣,臉色灰白:“袁哥,您給我幾天,這裡我常來,從沒有賴過賬,今天實在是手頭不便……”
“你手頭不便,這小姑娘可不像手頭不便的樣子,瞧這穿衣打扮,這身衣服,沒有五六千拿不下來吧?”
袁哥撇了撇嘴,猛地將管子驥推開,盯着阮亦甜,細細的將她從頭看到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