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俏皮的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房間裡,散落在深色的枕頭旁,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爬上了一張精緻慵懶的臉龐。
刺眼的光讓雲簡月略感不適,習慣的擡手揉眼睛的同時,一下子坐起來,很不優雅的打了一個哈欠。
睜開眼睛當看清楚整個房屋的擺設,雲簡月怔住了。
這裡是——
暈乎乎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一道低沉嗓音飄進耳畔:“你醒了。”
雲簡月擡頭,順着聲音而去,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在低頭看文件的男子,驚愕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姐,姐夫……”
她,怎麼會和姐夫同處一室?
顧知深低聲應了聲,擡頭看她的同時,聲音再次響起:“頭疼嗎?”
呃……
雲簡月現在腦子有些當機,反應遲鈍的搖頭。
頭疼?
爲什麼要頭疼?
顧知深清邃的眼眸波光犀利盯她幾秒,又一語不發的低頭看手裡的文件,極其的認真。
雲簡月則是神色窘然,覺得和姐夫在同一個房間太奇怪了。
當她要坐起來的時候——
“啊……”悽慘恐慌的一聲尖叫徹底打破房間裡的平靜。
因爲此刻她渾身上下不着寸縷。
除了一條鬆垮垮的浴巾掛在胸前,搖搖欲墜。
她甚至感覺到自己連小內褲都沒有穿。
雲簡月驚慌失措的眼神看向顧知深,手抓住薄被護在胸前,嚇得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你,你,我,我,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
顧知深擡頭,寒潭射向她,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我……”雲簡月緊張的快要把舌頭都要掉了。
因爲昨晚的事,她完全記不起來了。
該死的,她怎麼會記不起來了呢!
潔白的貝齒緊緊咬住粉嫩的脣瓣,面對顧知深具有壓迫力的眼神,她身子不自覺的往另外一端挪動,想要距離他遠一些。
挪一點,遠一點。
再挪一點,再遠點。
再——
“啊——”又一次慘叫伴隨着沉悶的咕咚一聲,她沒注意已經到牀邊沿了,直接一屁股摔下牀。
顧知深迅速起身,往牀邊大跨步,但爲時已晚。
雲簡月面朝上摔下去,雙手亂抓,沒抓到被子,整個人摔下來的時候屁股落地,鬆垮的浴巾一半被裹在薄被上,另外一半掛在她白花花的玉腿上方,遮住羞羞的地方。
而上身——
“啊!”雲簡月第三次尖叫,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
這一瞬間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顧知深下意識的皺眉,眼神早已從她玲瓏有致的身上掠了一遍。
雲簡月有168cm左右的身高,皮膚很白,四肢纖細筆直,而腰間更是一絲多餘的脂肪都沒有,甚至有女生最性感的馬甲線。
只是上半身某些地方,小了點。
顧知深不由自主暗暗吞嚥了下,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又想,小是小了點,但尚在接受範圍之內。
雲簡月臉色火燒的紅,見顧知深的眼神掃向自己,驚慌的喊道:“不許看!”
立刻抓下薄被裹在身上,整個顆腦袋都要用被子捂住了,恨不得立刻變成一隻螞蟻隨便鑽進洞裡。
實在不行,變成蒼蠅飛走,她也認了。
顧知深收回目光,神色鎮定掃了一眼手腕上的男士手錶,“給你五分鐘洗漱,下樓用早餐。”
“嗯?”雲簡月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灑脫的轉身離開了。
雲簡月的衣服整齊乾淨的擺放在浴室,她匆匆的換了衣服,洗漱後下樓,心裡已經清楚這裡大概是顧知深的私人住宅。
顧知深坐在餐桌前,骨節分明宛如玉竹的手端着杯子,高貴與優雅的氣質似與生俱來。
側邊的玻璃窗有陽光透進來,柔和了他的側臉,縈繞着淡淡的光暈,瞬間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唯有他是最矚目的那顆星辰。
雲簡月的心莫名的一顫,說實話,她真的沒見過比顧知深更好看,更優雅的男子,哪怕是她最喜歡的蘇敘。
可是就算顧知深再好,她也沒想過要和顧知深有什麼關係,畢竟他是自己以後的姐夫啊。
昨晚他們真的發生那種關係嗎?
爲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昨天是姐姐雲和顧知深訂婚的大日子,但對於雲簡月而言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因爲就在昨天,她被交往三年的男友蘇敘甩了,沒有原因,沒有任何徵兆之下被甩。
雲簡月沒有像其他失戀的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他給自己一個原因,也沒有任何質問他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了,只是極其冷靜的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決定與我和分手?”
蘇敘俊朗的容顏寫滿篤定,斬釘截鐵的回答:“是。”
雲簡月看着自己相處三年的男友,點點頭,“好,我們分手,從此以後不是朋友,見面繞道走!”
乾淨利落的丟下這麼一句,轉身就走。
在雲簡月的認知裡,愛情裡最後一件行李就是尊嚴,那是要留給自己的。既然蘇敘已經直白的說和她分手,她也不會要死要活的糾纏着別人不放,讓別人厭煩不說,也讓自己丟掉了尊嚴和顏面。
面子上能撐得住,可是轉身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雲簡月到底是繃不住,坐在車上忍不住的哭了又哭。
她很喜歡蘇敘,否則也不會和他交往三年之久,在她的心裡甚至已經視他爲丈夫,以爲他們會結婚的,沒想蘇敘會突然和自己分手;在蘇敘面前,她能逞強表示不在乎,假裝瀟灑,可是心裡卻是真的很難過。
在車子哭很久,雲簡月不想以這樣的姿態去參加姐姐的訂婚宴,怕掃了大家的興致,給媽媽發短信,說自己突然有事,不能去。
反正是訂婚,又不是婚禮,就算她不出席,姐姐應該也不會生氣。
之後她關了手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開着車閒逛,無意間看到一家酒吧。
一時間鬼迷心竅般就停車,進酒吧點酒喝。
記不得喝了多少酒,隱約記得好像有人叫自己,再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