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不少隊員看到這邊看,眼神裡寫滿好奇和戲謔。
厲寒渚沒有多站,邀請他們進去。
接到雲簡月的電話,知道她就在基地門口,立刻讓人把作戰室和茶水準備好,進去的時候一切都準備好了。
顧知深和雲簡月挨着坐下來,厲寒渚坐在他們的對面,等會議室的門關上,眸光犀利的落在他們身上,開門見山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顧知深先是看了一眼雲簡月示意,如果她不想說,那就由自己開口。
雲簡月知道他的好意,但畢竟暗黑是自己的師父,也是生父,關於他的事還是自己親自說比較好。
暗暗深呼吸,眸光看向厲寒渚,溫溫淡淡的聲音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第五軍區拘捕暗黑,這件事你知道嗎?”
厲寒渚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雲簡月瞬間明白了,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否則他不會在接到自己在基地門口的電話一點也不驚訝,像是早就知道了。
作戰室一片靜謐,呈現漆黑的屏幕上反光,倒映着他們各有所思的神色。
片刻的沉默,厲寒渚冰冷的聲音突兀響起,“簡月,暗黑的事,你不要插手!”
太危險了!
雲簡月知道他是爲自己好,但也不想隱瞞他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昨晚就在心裡做了一次心裡建設,知道開口很難,但她已經被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除了厲寒渚,她想不到還有什麼誰能夠幫自己,她只能求他了。
“我要救暗黑。”紅脣白齒,嗓音清冽,一字一頓,字字清晰的落在厲寒渚的耳畔,一遍遍在空寂的作戰室迴盪。
深黑的眼眸裡迅速浮過一絲錯愕,快到雲簡月都沒有捕捉到。
棱角分明的輪廓縈繞寒意,菲薄的脣瓣輕扯,嗓音沉冷,“就因爲他是你的師父?”
薄如蟬翼的睫毛劇烈一顫,輕咬着緋脣的貝齒不由自主的加重,脣瓣上有絲絲的疼意滲透,與他對視的清澈瞳仁有幾秒的渙散和逃避。
幾秒後,眼眸掠起直射他,毫不隱瞞的回答,“他是我的生父。”
厲寒渚劍眉緊擰,眉心沁着寒意,“你一定要救他?”
雲簡月點頭。
“你知道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一件多麼可怕的東西出來?”
雲簡月:“我知道。”
“那你還要救他?”
“是”雲簡月毫不猶豫的回答,眸光澄澈的看着他,說:“那件東西的原設計是我,暗黑只是把它升到了最高級別!”
說到底,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是自己。
起因是她的孽,結果自然也是要她去負責!
厲寒渚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眸光從她篤定的神色上轉移向顧知深,聲音沉沉:“你也不攔着她?”
顧知深漆黑的眼眸溫柔的掃了一眼雲簡月,溫柔繾綣,淡淡的嗓音裡透着無限寵溺,“我尊重,也支持她所有的決定。”
不管前方有多少的艱難險阻,有多少的危險重重,只要她想去,他就陪着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