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一頓飯下來,朱靜怡不但是鬱太子和白二少的朋友,更是成爲了顧家的義女,這樣的身份不是他們想羞辱,想貶低就貶低的。
今晚這頓飯,明顯就是爲了羞辱他們而準備的,而他們的好兒子,從頭到尾都沒吭一聲,冷眼旁觀的看着他們受辱。
程謂氣的最後一個招呼都不打和柳依依離開了。
程煜飛送朱靜怡父母去酒店休息,顧知深則是牽着老婆的手,心滿意足的回家。
車子在路邊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路燈下的鵝毛大雪宛如精靈在半空中翩翩輕舞。
上車後,雲簡月就迫不及待的問:“今晚媽,我爸媽,鬱靳久他們都是你叫來的吧。”
“不是要給朱靜怡撐場子,那就乾脆撐到最好。”他淡淡的回答,其實也就打了幾通電話。
傅文清一聽是簡月最好的朋友的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現在簡月懷着孩子,不論說什麼,傅文清都會答應的,就連認乾女兒這件事都是傅文清自己說的,顧知深之前並不知情。
至於雲嘯天和陳瀟瀟本就認識朱靜怡,自然不會推拒,鬱靳久他們幾個就更不用說,與程煜飛本就交好,爲了讓程煜飛安心娶到老婆,露個面都不算叫事。
雲簡月聽着他的話,嘴角漾起笑意,想忍着,但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笑什麼?”他好奇的問。
“我在想程煜飛的父母,臉色一定氣成豬肝色了。”
回憶下包廂裡的情況,程謂和柳依依那黑成鍋底的臉色,沒比豬肝色好到哪裡去。
低眸看着她波瀾不起的瞳仁,顧知深握緊她的手,說:“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看見的。”
雲簡月嘴角的笑有所收斂,“我現在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阿簡,今晚下了很大的雪。”可惜她看不到。
“恩,我看到了。”她輕挽脣瓣,盈滿笑容。
走出紅府的時候,冷風吹來,有冰涼的東西落在她的手面上,漸漸的融化。
她知道那是雪花,腦海裡能想象出漫天大雪紛飛的模樣,一定很漂亮。
顧知深想到上一次和她一起看雪花的情景,明明就是不久之前的事,可又好像遠的像上輩子。忍不住傾身在她的眼角親了下,充滿了憐惜和心疼。
雲簡月雙手抱着他的手臂,不想繼續這麼沉重和傷感的話題,轉移話題道:“快到平安夜和聖誕節了吧。”
“嗯。”顧知深知道她不想提傷感的事,順着她轉移話題了,“有什麼想法?”
“我想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她輕聲道。
“好。”顧知深將她攬入懷中,手指撥弄着她胸前的髮絲,這麼簡單的願望,他怎麼捨得不滿足她。
兩個人依偎着彼此,沒有在說話,聽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看到外面的風雪,自成風景。
……
程謂和柳依依沒有回去,留在了冰城,酒店都是程謂的秘書訂的,程煜飛壓根就沒管他們。
酒店房間裡,柳依依面色難看的問丈夫:“現在怎麼辦?難不成真讓姓朱的那丫頭嫁給程煜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