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知道,談話就到這裡,不能繼續了,尤其是看到他神色疲倦,眉眸間難以掩飾的倦怠,心一下子就軟下來,只有心疼,已經顧不上自己的難過了。
彎腰草草的先將衣服放進衣櫃裡,下樓去廚房給他做吃的。
鬱靳久先洗了一個澡,下樓的時候,寧輓歌已經做好了意大利麪,材料有限,只能搭配簡單的肉醬,又配了一碗蔬菜湯。
鬱靳久坐下來安靜的吃東西,意大利麪過了涼水,口感微涼,吃到胃裡,感覺越發的不舒服,但他還是不緊不慢的吃完了,又把蔬菜湯喝了。
寧輓歌也吃了,不過她一向吃的少,把盤子放回廚房,隨着他上樓。
他先躺在牀上,寧輓歌站在牀邊猶豫了下,還是去衣櫃拿睡衣,去浴室洗澡,回來躺在牀邊,與他距離還有一大截空隙。
伸手剛熄燈,腰間突然多了一個手,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她拖到了滾燙的懷中。
耳畔的氣息炙熱,聲音隨着暖風入耳,“這兩天你去哪裡了?”
在他懷裡的嬌軀微微一僵,片刻的沉默,輕聲道:“遇見一個朋友,照顧了我兩天。”
“男人?”
“女,女人。”她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好在燈熄滅了,所以他看不到她額頭上滲出的細細密密的汗珠。
鬱靳久攬住她的手臂越發的收緊,緊繃的嗓音像是在隱忍着什麼,“寧輓歌,如果你想說謊就一定要記住,一定不能讓我發現,因爲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
她有什麼朋友,他會不清楚?
在演藝圈除了蔡姐和助理,她沒有朋友,顧安陽和雲簡月,朱靜怡算是她的好朋友,他都查過,她沒和她們聯繫過。
葉子時他也查過,確定她不在葉子時那裡,否則她現在早被他掐死了。
只是他不知道她究竟還有什麼朋友!
寧輓歌在他的懷裡緊繃着身體,咬脣,故作鎮定道:“我有自由交友的權利!”
“呵!”鬱靳久像是冷笑了一聲,在諷刺她的話。
寧輓歌微惱,實在不喜他這種陰陽怪調的態度,掙扎的想要從他的懷裡出來。
鬱靳久用力的攬住她不放手。
爭執之間,寧輓歌的手肘無意間撞到了他的肚子上,力道還不輕,黑暗裡聽到他似是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寧輓歌頓時就緊張起來了,之前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我是不是打痛你了?”
“沒、事。”聲音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異樣難掩。
寧輓歌聽出了不對勁,伸手就要去開燈。
鬱靳久動作更迅速,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沒事,睡覺。”
寧輓歌不相信他的話,“我到底打到你哪裡了?是不是很痛?”
鬱靳久想說沒事,可是沒力氣,呼吸都漸漸的開始粗喘起來。
寧輓歌掰開他的手指,他想再握住卻已經沒力氣,她摸到了牀頭燈的開關,按下去,亮光瞬間驅走黑暗。
翻身,擡頭就看到了他蒼白如紙的臉上佈滿了汗水,眉頭緊鎖,似乎很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