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靳久捕捉到她對自己的畏懼和疏遠,眼眸不動聲色的沉了。
沒有情緒的菲脣輕扯,低沉的嗓音響起,“換衣服。”
扔下三個字,起身離開房間。
寧輓歌看到他的時候呼吸屏住了,直到看到他離開房間,驀然鬆了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喘氣,胸腔跟着起伏。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叫自己換衣服。
他是要帶自己出去?
否則好好的不會叫她換衣服的!
寧輓歌起身走到衣櫃前,選了一條枚紅色的修身長裙,在腰間繫了一個蝴蝶結,簡單大方,又不失女人味!
脖子上的吻痕已經淡了很多,再用粉底就能夠完全遮住了。
頭髮沒有扎,而是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這樣多少也能遮擋住脖子上的吻痕。
下樓的時候,鬱靳久已經站在門口,手裡拿着車鑰匙把玩。
聽到腳步聲,擡頭看過來,黑眸波瀾不驚,無風無浪,一點反應都沒有,轉身往外走。
裴姨問:“先生,晚上回來用餐嗎?”
“不回來。”他淡淡的語氣回答,“不用等我們,早點歇着。”
“知道了,先生!”
寧輓歌跟在他的身後走到車門口,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側頭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英俊的側顏沒有一點反應,利落的發動車子,迅速的開出了南園。
寧輓歌知道他不想和自己說話,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
車廂裡宛如死一般的寂靜,兩個人清淺的呼吸似有若無的糾纏在一起,分不開。
當車子停下,寧輓歌側頭看到門口才發現他帶自己來的是一家西餐廳。
雖然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麼,但她還是跟着他下車了。
鬱靳久將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大步流星的走進去,寧輓歌跟在他的身後,經理親自過來招待他們。
鬱靳久在預定好的位置上坐下,看都沒看餐單,直接報了菜名。
寧輓歌走的慢,走過來的時候鬱靳久也沒看她一眼,氣氛冰涼而僵硬。
經理察覺到異樣,精明的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紳士的替寧輓歌拉開椅子,等她入座後,欠身離開。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沒有言語,更沒有眸光交流,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起菜還需要點時間,寧輓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檸檬水,溫涼酸澀的液體劃過咽喉,一路流進了胃裡。
美眸在水晶燈的映襯下更加水波瀲灩,流光溢彩。
猶豫再三,她還是開了口,“鬱太子,你想把我關到什麼時候?”她還想回到劇組繼續拍戲!
聽到她的聲音,鬱靳久喝水的動作頓了,眸光掃向她,涼涼的吐出一句話,“如果我說一輩子呢!”
薄如蟬翼的睫毛輕顫了下,聲音平淡,“你沒有這個權利!”
鬱靳久像是聽到笑話一樣,要笑不笑的開口:“你想試試?”
寧輓歌沉默了。
他既然說得出口就一定能夠做到。
他是鬱太子,別說是軟禁她一輩子,就算是現在殺了她,也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汗毛。
“我……不明白,爲什麼?”低垂的眼簾掠起,充滿好奇與探究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