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的笑意流轉,見他似要動怒,撇了撇紅脣,“開個玩笑,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幹嘛。”
緊繃的輪廓線緩和了下,又聽到她的聲音響起,“先支給我五千萬,另外還要答應我幾個要求。”
黑眸裡一絲亮光閃過,盯着她,拿起了手機撥通號碼放在了耳邊,等那邊接通了,乾脆利落道:“給雲思晚的賬戶上轉五千萬。”
不等對方說話,掐斷了電話。
雲思晚笑眯眯的,手指玩着髮梢,笑:“夠爽快!我就喜歡和爽快的人做生意!”
“要求!”他言簡意賅。
“第一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黑暗帝國的人不管是誰,我有隨意使用的權利。第二不準干涉我的調查,甚至是用什麼方法;第三不準傷害我的小夥伴們,他們與這件事無關。即便他們參與進來也只爲了我,與你無關,你沒有權利使喚或者拿什麼威脅他們,必須尊重他們。”
“好。”薄淺徹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繼續。”
“還有第456789等等要求我還沒想好,想好了,我隨時會告訴你!”眉眸裡閃爍着自信和張揚,似乎篤定他不會拒絕。
薄淺徹也的確是沒有拒絕,“可以。”
脣角的笑意愈甚,眼角的餘光看到傭人端着早餐過來,坐直身子,雙手拍在餐桌上,“正事談完,開吃!”
雲思晚的吃相雖然不算難看,但也算不得好看,至少與雲簡月或是唐笙兒比起來,沒有一點淑女和矜持。
薄淺徹吃完,傭人收走餐具,重新給他煮了一杯咖啡,他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看着她。
沒有見過比她更愛睡,更愛吃,甚至超級愛吃肉的女人了,讓他莫名的聯想到了一種動物,只是她的身材比某種動物苗條多了。
雲思晚早餐吃了一份煎牛排,一份碳烤羊排,一份蔬菜沙拉,還有一份水果和一杯牛奶。
傭人和廚師都驚訝了,他們真的沒見過有比雲思晚更能吃的女人了,廚師覺得自己的工作量又要加大了。
…………
飯後,薄淺徹有事出去了,雲思晚雖然答應他會查綁架的事,但並沒有出門,吃過就回房間了,拿着薄淺徹讓人給她手機下載手機遊戲玩。
祁東城敲門的時候,雲思晚正窩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愜意的玩着遊戲,時不時丟點櫻桃進嘴裡,吃的滋滋有味,連個眼風都沒有給他。
祁東城大概也不指望她會拿正眼瞧自己一眼,率先開口:“雲思晚,你到底想要什麼?”
她專注的看着手機屏幕,兩隻手不斷的在觸屏上劃來劃去,專注而緊張,只是最後還是失敗了,懊惱的低咒了一聲,擡頭看向他,“啊,你剛剛說什麼?”
祁東城臉色不動聲色的沉下,在他看來雲思晚根本就是在裝蒜,聲音也不禁寒冽幾分,“雲思晚,薄少已經有未婚妻了。”
雲思晚聞言點點頭,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你是爲心上人抱不平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黑眸凌厲,冷聲呵斥道。
雲思晚收起手機,脣角暈開笑意,不達眼底,“反應這麼大做什麼,我又沒說你的心上人是誰!本來我想說你是不是愛上薄淺徹那貨了,不過瞧你現在的神色大概不是,那就是唐笙兒了,對不對!”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在祁東城的眼裡有多可惡。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難道你會天真的以爲你那點心思薄淺徹會不知道,唐笙兒會不知道?”嗤鼻一笑,語氣裡滿滿的嘲弄。
祁東城皺起了眉頭,深沉的眸光看着雲思晚,越發的不喜歡她這樣的女人,太過聰明,也太過犀利了。
“好了,別用這樣眼神看我,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愛上我了。”
她從沙發上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彎腰撿起了沙發上搭着外套,涼涼的瞥了他一眼:“不就是唐笙兒怕我勾走她的寶貝未婚夫,不想我留在這裡,我走便是。”
話畢,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瀟灑的連頭都沒回。
因爲有薄淺徹的命令,沒有人會再攔她,雲思晚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城堡,打電話叫車,誰讓她現在有五千萬,豪啊。
三樓的某處陽臺,站着一抹淺色的身影,風氣時掠起她的裙角,自成風景。
男人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到她的身邊,眸光朝着她看着的方向,聲音深沉:“你真的覺得將她趕出去就能解決你和薄少之前的問題?”
“我不知道。”她收回眸光,側頭看向他,“至少我不用再看見她當着我的面勾引阿徹。”
聲音頓了頓,溫柔道:“謝謝你。”
他不以爲意的笑笑,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不用客氣,你高興就好。”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不管他爲她做什麼,永遠都是一句:你高興就好。
………
雲思晚離開薄家城堡,入住了最好的酒店,最好的總統套房,點了吃的,水果,順便買了一臺手提電腦讓人送過來。
一頓吃吃喝喝,又困了,倒牀就睡,沒多久就聽到門鈴聲,不想搭理,矇頭大睡,奈何門鈴沒完沒了的響起,吵得她心煩意亂,被子一掀起,枕頭就扔了出去,“吵死了。”
門鈴聲停下了,枕頭落在地上,她矇頭繼續睡。
站在房間的身影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枕頭狠狠的砸向了她。
雲思晚的脾氣瞬間就如同火山爆發,“誰他(媽)的找死啊!”
一下子坐起來,捋起袖子就是要掐架的樣子,擡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三個人,火焰頓時就滅了下去。
眨了眨眼睛,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輕輕開口:“你,你們怎麼來了?”
宮藍染沒說話,十一青稚的臉蛋上堆滿了不爽和火大,惡狠狠的瞪她,阿九則是雙手環在胸前,眼眸涼涼的看着她,嘴角勾起的弧度盈滿冷笑。
“雲思晚,你行啊!一人一千萬,怎麼跟了薄淺徹就不想要我們了,一千萬算是散夥費是不是啊?”宮藍染扯脣,不陰不陽的語調,字字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