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粉紅色花瓣雨在飄零,空氣中浮動着花香,陽光溫暖的灑在身上,耳畔是音樂噴泉美妙的樂章,眼前是英俊的男人拿着寶石戒指單膝跪地求婚。
沒有紅酒蠟燭,沒有鮮花鑽戒,卻更加浪漫,觸動她的心。
她從來沒想過他會單膝跪地向自己求婚,畢竟他那情商低的可憐,不忍直視,如今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意外的驚喜。
“晚晚——”薄淺徹仰頭,眸光溫柔而深情的凝視她,期待而又不安。
縱然她此刻懷着他的孩子,可是他還是有很多的不確定,不確定她是否願意嫁給自己,不確定她是不是有一天會後悔想要離開自己。
聽到他的聲音,雲思晚這纔回過神,明亮的眼眸瀲灩的看着他,緋脣挽笑,輕輕的點頭。
那一瞬間微風吹來,他好像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削薄的脣瓣涌上明顯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執起她的手,將戒指緩緩戴進她的無名指。
雲思晚懷的是雙胞胎,肚子挺起,看起來像是長胖了,可是四肢依舊纖細,手戒指戴進她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好,就如同他說的,這枚戒指命中註定是屬於她的。
薄淺徹起身,眉眸間皆是笑意,低頭在她的脣瓣上親了一口,似是感慨的語氣道:“你終於肯嫁給我了。”
雲思晚笑,睥睨他:“老實交代是誰的主意?”
她可不相信憑薄淺徹那點可憐的情商會想到求婚這回事。
“你妹妹只是提醒了我一句,所有的主意都是我的……”薄淺徹沒有隱瞞她,畢竟他真的不是什麼浪漫的男人,“我知道不夠浪漫,但我已經盡力了,而且——”
聲音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且什麼?”
“以你的性格,應該也不喜歡我拿着一束紅玫瑰一臉白癡的模樣單膝跪地求婚。”
所以他選擇了花瓣雨,至少他不用拿在手裡,又可以點綴氣氛。
雲思晚的確不喜歡那種俗氣的求婚方式,不管是她還是他拿着一束紅玫瑰的樣子都太傻逼了,但不想讓他太得意,故作板着臉道:“就你聰明!”
薄淺徹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脣角的笑意更甚,執起她戴着戒指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親了一口,溫情道:“我們回家。”
兩個人十指緊扣,宛如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命運,此生無法分離。
………
第二天薄淺徹和雲思晚先去民政局登記結婚,按照流程不到十五分鐘就拿到了結婚證。
不知道爲什麼雲思晚拿着結婚證一點也不興奮和激動,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結婚,會有這麼一天,是理所當然。
薄淺徹緊緊捏着結婚證,倒是很高興,不顧還有路人在場,捧着雲思晚的臉頰,親着她的臉頰,“薄太太,你好……”
雲思晚不激動,但是看到他高興的樣子,心裡也挺高興的,配合着說:“薄先生,你好。”
“薄太太,餘生請多多指教。”
“不敢,豈敢……”
“老婆……”
第一次聽薄淺徹叫自己老婆,雲思晚的心到底還是沉不住漏跳一拍,脣角止不住的往上揚,“嗯!”
“老婆,你叫我一聲。”
“薄先生……”
“不是這個。”
“薄淺徹……”
“也不是這個。”
面色紅潤的臉蛋上涌上不耐煩,“你煩不煩?”
“老婆……”低啞的聲音裡有着幾分失落。
雲思晚不吃他這一套,扶着自己的腰慢吞吞的走出了民政局。
古寒第一時間恭喜他們領證,拉開車門。
薄淺徹沒聽到自己想聽到的,心裡滿失落的,但在照顧她這方面絕對不會馬虎,立刻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坐進車子裡。
薄淺徹坐在車後座牽着雲思晚的手,清雋的臉色卻不是很好,有着幾分淡淡的失落。
車廂氣氛古怪,古寒專心開車都不敢看一眼後面。
雲思晚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那股涼意,有點哭笑不得,怎麼覺得他現在不但沒了自尊和顏面,就連脾氣都變得像個孩子。
白皙的手指揪着他的袖子,無名指的紅色寶石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她歪着頭看他,“你不高興啦?”
薄淺徹沒說話,也沒看她。
緋脣漫着淡淡的笑,小聲的喊了一聲:“老公……”
原本低着的頭突然擡起看她,一雙清澈的眼眸讓日月都頓時失色,心激動的在顫抖,“你剛叫我什麼?”
“年紀不大,耳朵就這麼不好使!”努努嘴,語氣嫌棄,但是頓住不到一秒,又輕喚了一聲:“老公……”
這次薄淺徹聽的真真切切,她叫自己——老公。
簡單的兩個字卻象徵着他們正式成爲夫妻,受法律保護,有着一輩子都切割不斷的關係。
一時間心裡像是被什麼塞滿,溫暖流淌,幸福的目眩。
墨色的瞳孔裡莫名涌上潮溼,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摟住她的肩膀,低頭攫住她柔軟的紅脣,直驅而入。
雲思晚本是想推開他的,車子裡還有人呢。
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他的吻炙熱而纏綿,又有幾分小心翼翼,像是在求證着什麼,確認着什麼。
驀地心就酸了。
不忍心推開他,纖細蔥白的手指緊緊揪住他的衣服,辛苦的昂着脖子,熱情迴應他的吻。
目不斜視開車的古寒只感覺到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
…………
中午是在龍居山莊用餐,薄淺徹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大餐,大概是心情好,雲思晚雖然胃被頂的不舒服,但還是吃了不少。
晚上是去雲家,畢竟領證這麼大的事,他們要當面告訴雲嘯天和陳瀟瀟。
也不知道顧知深和雲簡月怎麼知道的,晚上帶着三個孩子也回了雲家,祝福雲思晚和薄淺徹。
雲嘯天拿出自己珍藏很多年的酒來和薄淺徹喝。
因爲是領證的日子高興,兩個男人都喝了不少,顧知深純粹是回來露個臉,倒是沒怎麼喝。
雲嘯天喝的眼睛都紅了,拍着薄淺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晚晚和月月都是我的女兒,可是……我對不起晚晚,因爲我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傷害了……你要答應我,以後會用你的生命來保護她,絕不能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ps:還有一更補更。我下午剛下定決心不寫小糖豆承寒的番外,然後剛看到有人打賞說要看,我好想抽自己嘴巴,爲什麼要說大話……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