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渚從洗手間走出,見她還站那兒發呆,開腔出聲:“過來坐!”
雲簡月走到他旁邊的沙發坐下,擡頭看向他,怎麼感覺他有點兒反客爲主了。
厲寒渚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修長有力的手指直接捏着她白嫩的赤足。
雲簡月一驚,不停的縮腿,“你……你幹嘛啊!”
“別動!”厲寒渚的手指緊捏着她的腳,手上擰乾的熱毛巾輕輕的擦拭着染上灰塵的白嫩腳丫。
雲簡月怔住了。
明淨的眼眸不斷的擴張,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心臟突突的直跳。
暖色的橘光下,他冷峻的輪廓線似乎漸漸柔和了,指尖溫度滾燙烙印在她的肌膚上,神色專注,動作輕緩,用熱毛巾擦拭着她的腳。
從來沒想過厲寒渚這樣冰冷,鐵血手腕的男人也會做這樣溫柔體貼的舉動。
她以爲只有顧知深會……
潔白的貝齒倏爾咬住緋脣,怎麼又想起他了!
眼角下垂,對於這樣頻繁的想起他,雲簡月覺得很無力。
厲寒渚幫她擦乾淨腳,起身去拿拖鞋的時候,銳利的捕捉到她眼底那一抹黯淡和濃濃的思念,眉心微動,涼意無聲無息的彌散。
什麼都沒說,拿來拖鞋給她穿上。
雲簡月擡頭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你想他了!”削薄的脣瓣勾起,聲音低沉,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雲簡月臉色微變,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去揪沙發上的坐墊,沒說話。
她和顧知深的事,不想和別人提及,尤其對象還是厲寒渚,感覺很詭異!
他們並不是能交心的朋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厲寒渚見她沉默,又說:“你真那麼想他,等找回宇宙之心,我可以送你回去。”
雲簡月再次擡頭看他,“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厲寒渚臉色不着痕跡的沉了,深深的看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雲簡月聽到重重的關門聲,心跟着顫了下,抓起抱枕抱在懷中,撇嘴:“關你什麼事,外婆的死還不都是你害的,兇什麼兇……”
想起顧知深,想起外婆,心裡止不住的難過。
眼眶溼溼的,埋頭在抱枕裡,掩飾住了臉上所有的悲傷。
知深,其實我很想你。
你知道嗎?
……
這兩天雲簡月在郵輪上已經徹底摸清了郵輪的結構和所有安全系統措施,但始終不知道海洋之心藏在哪裡。
女帝遲遲沒有行動,想來也應該是沒摸清海洋之心在哪裡,還有就是那樣偷太沒有挑戰性!
如果在拍賣的當場盜走海洋之心,豈不是更有成就感。
雲簡月就是篤定女帝爲了這份成就感而選擇在拍賣當場行動。
拍賣會在晚上,聚集了很多有名的或是隱形的富豪,雲簡月和厲寒渚等人早已入場。
高政掃了一圈,對厲寒渚搖頭,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雲簡月低頭假裝是在玩手機,實際是在看手機裡的監控畫面,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保持警惕,她一定會出現的。”厲寒渚冰冷的聲音壓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