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牀,雲簡月剛出房間門就碰到上了陳瀟瀟的眼神,心虛的笑笑。
陳瀟瀟只是無奈的搖頭,卻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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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深和雲簡月回到嘉園,有曾沛照顧,白長安每天都會來檢查他的傷口,換藥。
傷口漸漸的結疤,顧知深可以有小幅度的動作,至少吃飯可以不用雲簡月餵了。
雖然他很享受每天被阿簡餵食的感覺,但每次阿簡都堅持要先讓他吃完,再自己吃,時間久了他倒是捨不得這樣折騰她了。
雲簡月沒有工作,暫時也不能露面,每天都在嘉園陪顧知深,他要是有工作的時候,她就上網看電視,玩遊戲打發時間,他要是休息,就陪他休息,或者天氣好的時候,在嘉園裡散散步,日子過的平淡而溫馨。
有些事顧知深沒說,雲簡月也就沒主動去問,她總覺得他該告訴自己的時候,他會主動告訴自己的,到現在沒說應該是時機還沒到。
但所謂的時機,其實來的又很快。
顧知深雖然封鎖了自己回嘉園的消息,但是傅文清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顧知深回冰城,連同雲簡月也一起回來了,電話也沒打,直接到了嘉園。
顧知深和雲簡月當時正在午睡,被曾沛敲門聲叫醒,說是老夫人來了。
雲簡月睡的迷迷糊糊的腦子頓時醒了大半,小臉堆積着不安與緊張,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傅文清。
顧知深捕捉到她眼底的擔憂,伸手握着她的手,溫聲安撫她:“不必緊張,有我在。”
雲簡月乖順的點頭,這個時候倒也沒心情和他鬧了。
顧知深牽着雲簡月下樓。
外面此刻已經寒冬凜冽,但屋子裡卻是恆溫的23°,顧知深穿着藏藍純色V領針織衫,休閒褲,清風俊朗,沒有西裝革履的嚴肅與迫人氣場,多了幾分家居,隨性的氣息。
雲簡月站在他的身邊,與他同色的長褲,黑色吊帶,搭配卡其色鏤空的針織毛衣,自然隨意;明眸在迎上傅文清的眼神時,有點小心虛。
“媽!”顧知深依舊淡淡的語氣與傅文清打招呼。
雲簡月跟着也叫了一聲:“媽!”
傅文清從沙發上起身,眸光不悅的盯着雲簡月,聲音冷冷淡淡的,“你不是簽了離婚協議書,還叫我什麼媽?”
雲簡月咬脣,窘迫的看了顧知深一眼。
顧知深低眸瞧她,眼神裡似乎寫着,“你自找的。”
雲簡月更鬱悶了,垂着眼簾,不說話了。
顧知深看向傅文清,薄脣輕抿,“我知道你有話和我談,去書房,有些事我想當着你和阿簡面一起說。”他也懶得把一件事說上兩遍。
話音未落地,也不給傅文清說話的機會,牽着雲簡月的手轉身先上樓了。
對於兒子的態度,傅文清早已習慣了,她不滿的是雲簡月。
這個兒媳婦,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滿意,出了顧微的事後,她對雲簡月就更不滿意了。
收到雲簡月送來的離婚協議書,她巴不得顧知深簽字,奈何她這個兒子……唉。
書房,傅文清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顧知深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傅文清,“這些是林詩茵接受心理治療的資料,你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