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吐了吐粉舌,智商又一次的被鄙視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顧知深,不但沒有要幫她的意思,脣瓣甚至牽起似有若無的笑,明顯是在贊同雲思晚的話。
不服氣的哼唧了一聲,她也沒他們說的那麼笨吧。
顧知深一邊溫柔的替她理好頭髮,一邊對雲思晚說:“有什麼事可以儘管找我。”
若不是爲他和阿簡,雲思晚肯定不會去意大利,欠了她一個大人情。
雲思晚瞥了他一眼,亦有所思道:“你一直收了這笨蛋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
顧知深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皺了下眉頭,怕引起雲簡月的多心,沒接話。
廣播提示飛往意大利的航班開始登機,雲思晚轉身之前,看向顧知深,認真說:“我家老頭子身體不好,雲氏……你看在誰的面子都好,照顧一下。”
顧知深點頭,“你不說,我也會做。”
“謝了。”雲思晚沒有說再見,瀟灑的對他們揮了揮手,與十一登機離開。
雲簡月挽着顧知深的手臂,目送着雲思晚上飛機,一直到飛機起飛,衝破雲霄,消失在雲端。
“知深,你說……薄少會報復姐姐嗎?”輕輕的聲音裡蘊滿了擔憂。
顧知深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安慰道:“放心吧,他要報復雲思晚,早就殺了雲思晚,不會廢這麼多周折。”
這話也不完全是在寬慰她,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角度去分析薄淺徹的種種行爲,雖然不能斷定他對雲思晚抱有什麼情愫,但不至於去報復雲思晚,其他有什麼目的,顧知深就不得而知了。
雲簡月若有所思的點頭,“希望姐姐好好的,不會再受傷了!”
顧知深沒說話,在人來人往中護着她離開。
誰也沒有想到過,在幾年後,雲思晚褪去了桀驁不馴,換下了勁酷的皮革,換上了職業套裝,踩着高跟鞋坐在雲氏的辦公室裡,緋脣依舊泛着漫不經心的笑容,陰謀算計,無人能及;下班後,她換上長裙,妖嬈迷人,提着裙襬,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間,將冰城第一美女位置坐的固若金湯。
那時的雲思晚很出名,很美,但也很寂寞。
至少在雲簡月看來是很寂寞。
當然,這些皆以是後話了。
…
顧知深今天是親自開車,雲簡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繫好安全帶時,耳畔響起他低啞的聲音:“要不要今天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雲簡月一臉的懵呆。
“性別。”顧知深摸了摸她的肚子,“這個月份已經能查出性別了。”
到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男孩女孩。
雲簡月一聽到查孩子的性別,立刻緊張起來,小手揪着安全帶,“一定要檢查嗎?等生下來再知道不是更驚喜嗎?”
顧知深瞧着她,直白的問:“你在擔心什麼?”
雲簡月糾結的秀眉要揪成一團了,嚥了咽口水,小聲道:“要是查出來不是兒子,你和媽會不會很失望,不想要……”
“阿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