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這個懷抱太過溫暖,太過熟悉。給?力?文?學?網..眼前這個人,太過喜歡,太過在乎。更或者是額頭太疼了,剛好蘇小米需要一個發泄的端口,所以就這麼嚎啕大哭出來,將心裡所有委屈全部哭出來。
蕭思哲心疼的不行,一隻手緊緊的抱着小米,另一隻手伸過去,幫小米擦着臉頰上的淚滴。
“丫頭,對不起,隱瞞身份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蕭思哲低沉的聲音,滿是自責。
“如果我殺了你,再跟你道歉有用嗎。你這個大騙子,從一開始就設計我,算計我,居然還對我逼婚,害得我自己以爲自己找了個四面天線的好老公,沒想到居然還是栽在你手裡了,我恨你。”蘇小米哭喊着,將眼淚鼻涕全部蹭在蕭思哲胸口的衣服上。
最是有潔癖的某人,這一刻看到蘇小米幼稚的動作,無奈笑笑,抱着她的手更緊了。
“傻瓜,我對你逼婚,是因爲我喜歡你。”蕭思哲聲音裡更多幾分認真。
“鬼才信,你說你故意接近我,到底什麼目的。”蘇小米說着,用力捶打着蕭思哲。只是那力量,卻如同抓癢一般,絲毫沒有力氣。
蕭思哲無奈笑笑,看着蘇小米臉上的金豆豆,更是心疼:“傻丫頭,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很久,十八年,還是多久。”
一聽這話,蘇小米都呆住了,隨即翻了個白眼:“大白,你就是編瞎話也要找個好點的藉口吧,我今年才十九歲好嗎,你的意思是你從我出生就開始喜歡我了,怎麼可能,別想騙我。”
“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我還有你小時候的照片呢。記得那年我十二歲,是我姐姐,也就是雷名優的媽媽帶我去你家的。
我姐姐和你媽關係不錯,所以受了邀請去了。當時你剛好滿月,你父母給你擺滿月酒。
當時的你,那麼小,那麼一團。對着所有人都是繃着小臉,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卻唯獨對我,一看到我就笑。
我就覺得好,第一次看到身爲嬰兒的你笑的那麼開心,那麼可愛。
你爸媽當時就說,你跟我有緣分,居然看着我就笑。還開玩笑說,興許長到了我們兩個會是一對。
後來我還抱了你,你笑的很可愛,很甜。卻尿了我一身,當時我氣壞了,都想把你扔了。
姐姐帶我去換了衣服,我沉着臉不理你。你這個小壞蛋居然還一個勁的看着我,衝我傻笑,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事一般。
那天滿月酒人多好,好多,還拍了照。雖然我後來再也沒有抱過你,可臨走時,我卻拿了一張你的照片。”蕭思哲磁性好聽的嗓音傳來,一字一句很是認真,邪魅帥氣的俊彥因爲回憶更多幾分溫柔的淺笑。
看在蘇小米的眼裡,如今溫暖。突然想起大白書房裡的那張照片,蘇小米震驚的看過來:“你,你書房裡的那張嬰兒照片,就是我”
“恩,是你,不過是一歲時候的你。”蕭思哲解釋。
蘇小米這下凌亂了,之前她還因爲那張照片跟大白生氣,還特意問了周嫂,以爲是蕭思哲的私生子。現在聽到是自己,覺得好滑稽,心底卻更多了幾分暖意。
“爲什麼是一歲啊,不是一週的”蘇小米詢問。
聽到這話,蕭思哲臉色頓時冷了幾分,很是不悅:“當時你的照片被我拿回去,夾在書本里。一次上課,被我的死對頭看到取笑,還故意燒了那張照片。”
“然後呢”蘇小米很是好奇,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然後被我暴揍了一頓,一個月沒下來。”蕭思哲輕哼道。
“哈哈,大白你真暴力,接着說,難道你從我那麼小就暗戀我了”蘇小米的心情頓時美麗了。
看着她傲嬌的小模樣,蕭思哲無奈笑笑:“你該慶幸,還有一個我默默的關注了你這麼多年。
從那以後,那個死對手再也沒敢去上學,直接轉學了。
再後來,姐姐去你家做客的時候,我就讓她帶着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爲什麼要去看你,明明還尿了我一身。
後來你慢慢的長大,五個月的時候拿着玩具玩,卻塞到我手裡,讓我陪你一起玩;
九個月的時候,知道拿着兒童奶嘴往嘴裡塞,弄的都是口水,卻要給我,很噁心;
一週的時候,又是生日宴,那天連我爺爺都去了,畢竟是喜事。也拍了照,我拿走了照片,就是我書房裡的那一張。
後來你慢慢的會走路了,每次都追着我,讓我牽着你走。肉嘟嘟的小手,像個小包子。
在後來你學會了說話,別的不會喊,卻會喊哥哥了,而且是對我一個人。
四歲的時候,你就開始到處亂跑,有一次把玩具丟到窗戶外,自己出來找,卻被隔壁家的大黃狗盯着,嚇得一動不動。我還記得你當時眼眶都紅了,卻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
後來我問你爲什麼不哭,你卻說狗都沒哭,你不能哭。
然後每次我去你家,你都追在我身後叫我哥哥,笑着跟我玩。
上學了,功課不會,沒做完,也都是問我。尤其是暑假寒假,每次寫不完作業,最後開學前三天就會給我打電話,讓我幫你寫
其實,那個時候我很忙,可每一次只要是你打電話,我都不會拒絕。
因爲你從小隻對我一個人笑,喜歡叫我哥哥。那笑容,到現在我還記得。
從你出生到長大,我都在你的生命裡存在。尤其是我父親離開,你更是我生命裡唯一的陽光。看到你的笑容,我的心情再煩,在糟,在累,也都煙消雲散了。
卻不想你十四歲,那一年,居然發生了車禍。
當時聽到你出事,我嚇壞了,那天剛好是我研究生答辯,那麼多哦導師等着我,可我卻選擇了離開。直奔回去,只希望你不要出事。
我在醫院裡守了你兩天,後來你醒過來了,我激動得不行,抱着你哭了。
那是我第二次流淚,第一次是因爲我的父親離開,第二次是因爲你。
可是你醒過來後,卻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