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就是自己的妻子吧?不然自己都燒成了這幅模樣,如果非親非故,只怕早就丟下他不管了吧?
雖然他心裡仍對這個盡心照顧他的女人有種莫名的疏離感,可是面對眼前這無法改變的現狀,他除了無奈的接受,又能怎樣呢?
接下來的日子,藍柔每天都忐忑的不行,她生怕下一秒君墨寒就會想起自己真正的身份。
不過還好,似乎不管君墨寒怎麼努力,那些記憶都始終不肯在他腦海中復甦。
君墨寒對此十分的懊惱,卻樂壞了整天爲此擔憂不已的藍柔。
她可是要跟君墨寒一起開始新生活的,怎麼能讓他回憶起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往呢?
日子在君墨寒煩悶裡一天天過去,楊忠的藥膏還真的挺管用,君墨寒身上那些傷疤正在逐漸好轉,開始有了想要脫落的跡象。
藍柔無數次癡迷地看着君墨寒強壯的體魄,幻想着自己被君墨寒摟在懷裡親吻。
如果不是君墨寒身上那些還未褪去的醜陋疤痕,她早就已經撲上去了。
不過藍柔知道自己不能太心急,她耐心地等待着,等着君墨寒身上那些難看的疤痕一點點褪落,慢慢又恢復正光潔古銅的顏色。
藍柔從未跟君墨寒離那麼近過,如今看到他重新恢復到了之前的強壯,早已經被他的陽剛之氣給迷得神魂顛倒。
這天晚上,藍柔早早就燒好了一大盆的溫水,用桶拎着倒入簡陋的浴盆內,柔情似水道,“莫寒,我幫你洗澡吧?你身上那些傷疤已經都褪下去了,可以見水了。”
看着這些天盡心盡力照顧自己的“妻子”,君墨寒的心裡卻有些牴觸。他微微皺起眉頭,淡淡回絕了藍柔,“我已經好了,可以自己洗。”
藍柔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怎麼捨得就這樣被君墨寒給搪塞過去。
她手裡拿着毛巾,主動湊到君墨寒身旁,伸手去解他的衣釦,“寒,沒事的,這兩個月都是我在照顧你。更何況我們兩個是夫妻,以前不知道有多恩愛呢,你還怕我看見不成?”
君墨寒連忙捉住藍柔伸向自己領口的手,冷聲道,“我不習慣讓別人幫我洗,我自己可以的,謝謝。”
藍柔吃了個釘子,滿臉的不高興。自己都主動送上門了,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還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她不悅地站起身,轉身走出門外,重重帶上門說道,“好吧,既然你嫌棄我,不肯讓我給你洗,那你就自己洗好了。”
藍柔原本以爲自己做出生氣的樣子,君墨寒會主動挽留自己。
可是她人都走出去了,他卻始終像跟木頭似得戳在那不動。
站在門外的藍柔氣得臉都青了,混賬君墨寒,就算已經失去了以前的那些記憶,竟然還是不肯讓自己接近,真是可惡啊!
而屋內,君墨寒等藍柔走後,心裡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按理說自己的妻子幫着洗澡,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可他就是不想讓她幫自己,直覺覺得這樣做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