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疏忽的白夜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走後,那名短髮女孩反而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轉身悄悄跟在了他的身後。
着急忙慌的白夜在醫院裡並沒有找到季小安,頓時慌了神,他連忙掏出手機撥了季小安的電話。
可是電話響了好幾遍,卻始終都沒有人接。
白夜站在醫院的走廊裡,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犯了難,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季小安。
他茫然地在街頭找了好一圈,始終一無所獲,又渴又累的,隨意走進了街角的咖啡廳,點了杯摩卡,準備喝完再繼續去找。
看着透明櫥窗外來來來往往的人羣,白夜的心裡塞滿了苦澀,他覺得自己和季小安就像兩條永遠也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一直都是這樣。
她在前面奔跑,自己卻永遠都追不上她的腳步。
如今君墨寒出現,情況比以前更爲明顯,他不但追不上她的腳步,甚至連她奔跑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算了,白夜微微嘆了口氣,他自己早就知道的,這輩子跟安安是有緣無分了,只要她能安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會兒找不到她們的人影,估計是跟君墨寒去哪兒了吧?那自己還是不要去當這個礙眼的電燈泡好了。
白夜正百無聊賴地坐着,咖啡館的服務生端着咖啡走了過來,輕輕放在白夜手旁的桌子上,“先生,您的摩卡,請慢用。”
“謝謝。”白夜禮貌的道了聲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覺得格外的苦澀。
他也沒多在意,想着應該是因爲自己心境的原因,纔會覺得這麼苦澀吧。
嘴裡苦些也好,總比心裡苦要好很多。
白夜繼續撥打着季小安的電話,那邊始終都顯示沒人接聽,無奈的白夜一邊搖頭,一邊把杯子裡的咖啡給喝完,準備繼續出門去找下他們。
雖然明知道安安是去找君墨寒了,可是不能確定她的安全之前,他還真是放不下這顆擔憂的心。
白夜知道自己心裡還是放不下季小安,他自嘲地搖搖頭,然後瀟灑地彈了個響指,“結賬!”
服務生立馬走了過來,將賬單遞過去,“先生,這是你的賬單。”
白夜隨意掏出張票子,“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當是你的小費好了。”
說完,白夜就從座位上站起,想要離開咖啡館。
可是他剛走了兩步,卻突然覺得渾身開始燥熱不已,眼前也是一片的模糊,小腹哪裡似乎有團火正在熊熊燃燒着。
白夜暗叫不好,憑他在部隊的經驗,覺得自己此刻的模樣,像極了中了迷—魂藥一般。
他緊抿着脣,強忍着心底那股子燥熱和滿身的不適,歪歪斜斜離開了咖啡館,腳步踉蹌的朝着酒店走去。
馬路上仍然是車來車往的,白夜的額頭早已經因爲體內難耐的燥意,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用盡全身的理智,努力朝着自己住的酒店走去,此刻的他迫切需要一缸冰水,或許才能解救自己快要被浴—火焚燒殆盡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