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過後,童畫已然沉沉睡去。
半靠着牀的司徒羽,看着已經熟睡的她,很是不解:“畫畫……”
沒反應!
“畫畫……”
還是沒反應!
“童畫!”司徒羽伸手,輕輕搖了搖她。
依舊沒反應!
從今晚來到童畫的房間開始,他就覺得事有蹊蹺,她方纔的反應,以及此時的狀態,都明確告知他,不正常。
此時此刻的童畫,平躺而睡,面色依舊潮紅,但卻睡得非常的沉。雖心中知道此事詭異的很,但,這個時候的他,滿腦子都是剛剛兩人的歡愉,顯然已經沒有多餘的智商去思考別的東西,笑容滿面的躺在她的邊上。
少時,司徒羽就這樣跟童畫在同一張牀。上睡了過去。
童畫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的爸爸同意了她跟樑安信在一起,他們兩個舉行了婚禮,住在了他爲她而買的房子裡,她依偎在他的懷裡,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心跳,感受着彼此之間平緩的呼吸。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臺灑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即使已是夏日,兩人卻沒有一絲覺得炎熱,相反,此時此刻的他們,感覺整個房間都散發出一陣暖暖的幸福。
當童畫睜開雙眼的時候,始終帶着美滿幸福的甜蜜笑容,枕着他的左手,依偎在他懷裡,臉上小女人該有的嬌羞盡顯。
此時的他,將被她枕着的手伸起,環過她的肩頭,放於她的鎖骨處。
童畫的視線,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他戴在手上的腕錶,一個百達翡麗的最新款腕錶,幾十萬的一個手錶,樑安信幾輩子也買不起。
臉上的笑容逐漸僵住,擡眸看向這個人的時候,她的身體也漸漸跟着開始微顫。
這個男人不是樑安信,她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司徒羽這個人,當看到他熟睡地躺在那裡,童畫的胸口不住地開始起起伏伏,怎樣也無法平靜下來。
離開了他的懷裡,她坐了起來,自己毫無寸縷的身子,昨夜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地如排山倒海般,頃刻間席捲着她。
連忙下牀,撿起地上的衣服,衝進浴室裡。
隨即,聽到聲響的司徒羽也醒了過來,穿上短袖,站在地面上後,開始穿上褲子。
一切穿戴整齊後,過去,拍打着浴室的門:“畫畫……”
“走!”他還沒開始說出自己要說的話,就聽到裡面的童畫,直截了當地送了這麼個字出來。
“畫畫,昨天晚上……”
“走啊!”語氣隨着她的情緒漸漸地加重。
“童畫,你開門!”見她一直把自己關在了浴室裡,司徒羽也沒辦法放心的離開。
“司徒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求求你,離開好不好?”沒有了剛剛的激動,童畫的聲音裡逐漸帶着一絲的祈求。
沒聽到門外再傳來司徒羽的聲音,站在淋浴下的童畫,打開了淋蓬頭,任由着溫水灑在她的頭上、臉上、身上。
嗚嗚咽咽地哭出了聲,因水的關係,根本無法分辨她的臉上,到底有多少是
淚,有多少是水。
她以爲自己早就接受了已經跟樑安信形同陌路的現實,她以爲自己早就做好了接下去嫁給司徒羽的準備。
可是,當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才知道,那樣的在意自己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碰過。
可又能怎麼樣呢?反正她都要嫁給司徒羽的,因爲這次生病的關係,童郎奇說讓她嫁給司徒羽的事情也就跟着擱在那裡。
她明白的,童郎奇的話,通常說出去了就不會再反悔,所以,這件事,是遲早的事。
她的腦子裡一直在一而再地想着一些說服自己的事情,可即使如此,她都改變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份傷痛。
彷彿,隨着這一夜,她心裡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就這樣變成了事實。一直以來,她都抱着那份童郎奇已經忘了這件事的希望,現在,似乎已經沒辦法再那樣欺騙自己了。
她以爲自己早就做好準備的事情,當發生的那一天,肯定會欣然接受的。
可是,現在,她才明白過來,原來,那麼難,那麼的難!
坐在房間裡並沒有離去的司徒羽,童畫這樣,他很不放心,但是,她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那他就儘量做好不打擾她。
正在此時,房間的門被打開,童菲走了進來,見到坐在小沙發上的司徒羽,似是驚訝,又似是故意地說了聲:“喲,司徒羽這麼一大早就來這裡啊。”
司徒羽擡眸看向了童菲,只見她慢慢悠悠地走進房間。
也沒等他迴應,童菲又開始說着:“你不會是……昨晚在這裡睡的吧?”說完,捂嘴,一副多麼吃驚的樣子。
也因着她的話,本剛起牀準備下樓的童郎奇,以及童爺爺,都走進了這個房間。
見司徒羽在這個房間裡,很是顯然,他和童爺爺這纔剛起牀下樓,作爲年輕人,怎麼可能一大早的就出現在這裡。
司徒羽見童爺爺和童郎奇都進來了,連忙站起來,向他們兩個打招呼:“童爺爺,童叔叔。”
童郎奇點頭以作迴應,卻沒出聲,一直盯着司徒羽看。
“畫畫呢?”房間裡沒見童畫,童爺爺問了句。
“浴室。”司徒羽指了指浴室。
童爺爺連忙往浴室走去,敲打着浴室的門。
“走啊!”剛一敲,就聽到浴室裡童畫的聲音。
“畫畫,是爺爺。”見童畫的情緒有些激動,童爺爺對着門,輕聲地喊了聲。
可是,迴應他的,卻是一陣寂靜。
“怎麼不開燈呢?”看着磨砂的玻璃浴室門,童爺爺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和藹可親。
匆匆擦拭了下身子,穿上了睡衣,走出浴室的時候,她的頭髮上還在滴着水。
童爺爺見了,連忙過去拿來毛巾,給她擦拭着頭髮:“一大早的,洗什麼頭,還不擦一下,要再生病了怎麼辦?”
看向了邊給自己擦頭髮,邊碎碎唸的童爺爺,童畫的聲音,很輕很輕:“爺爺,昨晚媽媽打電話給姐的時候,您有問她我睡了沒有嗎?”
“沒有啊。”童
爺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的疑惑,“我若要問,直接打給你不就好了嘛,怎麼了?”
對啊!
童畫冷笑了一聲,此時此刻纔想到這一層面的問題,當時,她並沒有多想,總覺得童夫人打電話給童菲,就在邊上的童爺爺順便問了一句,也是有可能的。
見童畫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童菲故意岔開話題:“爺爺,爸,我們下樓吃早餐吧。”
童畫漸漸走向童菲:“姐,昨天晚上,你來我房間幹什麼?”
長長的直髮,雖在童爺爺的擦拭下,卻依舊還在滴着水,只不過,現在滴水的頻率明顯慢了很多。
“我什麼時候來你房間了?”童菲來一個打死不承認。
“那我昨晚是見鬼了是嗎?”童畫的視線始終注視着童菲,不慌不忙,相比平日裡在童郎奇面前的樣子,此時此刻的她,早已毫無畏懼。
“你這段時間生病,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呵……”撇頭看向別處,她,滿臉的冷笑,“那就奇怪了,我若腦子裡出現了幻覺,怎麼不是看見樑安信啊?”
那未免也太好笑了吧?若是她的腦子真出現了問題,會有幻覺,那怎麼着幻覺裡該有的人,要麼是樑安信,要麼是蘇心桐,怎麼也不可能是她童菲吧?
“我怎麼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童菲的視線直直地盯着童畫,毫無任何心虛的跡象。
撇頭的時候,視線剛好對準了放在牀頭櫃上,昨晚並沒有喝完的芒果汁,童畫突然想起來了,昨晚,她就是喝了芒果汁後開始了不適。
過去,拿來了那半杯芒果汁,遞給了童菲:“那你敢把這杯芒果汁喝了嗎?”
直到此時此刻,童菲的臉上才顯露出一絲絲的慌張,卻也只一瞬間而已:“我對芒果過敏。”
“爸,郎奇,下去吃早餐了。”正在此時,門口處傳來了童夫人的聲音,打斷了此時此刻有些尷尬的氣氛。
童郎奇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間。而童菲,似是遇到救星般,立即尾隨這童郎奇的腳步離開。
“來,畫畫,把頭髮吹乾下去吃早餐。”拉着童畫,童爺爺說道。
看着他們三個離去的背影,童畫再一次冷笑着,過去將半杯芒果汁放回原位。
“爺爺,我自己來。”說完,童畫就自己過去拿來吹風機,給自己吹着頭髮。
司徒羽好似突然想起般,過去拿來了童畫的手機,打開,翻閱着她的短信,後,走向她:“你昨晚發過短信給我嗎?”
按掉了吹風機,童畫迴應:“沒有。”
她似乎知道了,爲什麼司徒羽會在晚上的時候還出現在她的房間裡,肯定是童菲拿她的手機,發了短信給他。
司徒羽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了短信裡最新的短信,上面只有四個字:快來我家。
果然,正如她所料,他的手機裡有她發送過去的記錄,而她的手機裡卻找不到這樣的信息。
這情況也太過於明瞭,童畫用她的手機發了個短信,卻把她手機的發送記錄給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