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桐突然覺得,之前樑安信說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以印正璽的腦子,想要銷燬出軌的證據,那真的是太容易,特別是預防她知情的各種。
可是這一次,他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進了蔚尼斯酒店,若是他有意讓她知道他出軌的事情,那現在也不可能匆匆忙忙地回來跟她解釋起這件事。
所以,這麼想來,越來越像是印正璽說的那樣,只是宋連伊搞的鬼?
本是半蹲着的印正璽,見她臉色漸漸平和了下來,情緒也跟着緩和了許多,這才起身,來到方纔的位置,拿來剛剛放在那裡的花,再一次來到她的面前。
“送給你!”將手中的花束遞至她眼前。
“什麼?”蘇心桐先是垂眸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花,後才擡眸看向印正璽,疑惑的問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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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印正璽還是明白的,她對植物的認知,大概也只有那些比較常見的,以及她喜歡的紫藤和她名字的梧桐吧。
她又把視線瞥向他另一隻手捧着的盆栽,再一次滿臉的疑惑:“這又是什麼?”
“茉莉花。”
“切!”蘇心桐一臉不屑地望着他,“平時怎麼不見你送花?”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等下,他這明明是有事才獻殷勤的。
印正璽殷勤地笑了笑:“昨晚徹夜未歸,讓老婆擔心,是我的錯,這不是借花道歉嘛!”
“……”別人借花獻佛,他倒好,借花道歉,“我就想知道,你送這兩種花到底有什麼含義?”
畢竟,她還是不太相信,他只是隨便選兩種。若只是隨便選的,那肯定會選更好看的花。
“店家說桔梗花語是真誠不變的愛……”
蘇心桐努了努另一邊的盆栽,問了聲:“那茉莉花呢?”
雖然她對桔梗不太瞭解,但是,茉莉花,她還是有聽說過的,畢竟,有首歌叫——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蘇心桐忍不住在心中哼起了這兩句。
但是,她卻看不出這沒有花的茉莉到底美在哪裡,她在想,大概開出來的花,非常好看。
“茉莉花的其中一個意思是,我是你的。”
“呵呵!”聽了這兩種花的含義,蘇心桐算是明白過來他爲什麼選這兩種來當做是道歉的花種了,“印正璽,你不覺得現在獻殷勤有點晚了嗎?”
“獻殷勤永遠都不晚。”印正璽見她的情緒已然沒有了剛剛的激烈,而且,顯然從她的話語當中沒了剛剛的氣憤,於是,連忙往她那邊靠了靠,“我獻殷勤是因爲我昨晚沒回家,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蘇心桐再一次哼笑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看他,“誰信呢?”
“桐桐,我如果有半點謊言,天打雷……”
“誰讓你發誓了!”他口中的那個“劈”字還沒出來,就硬生生地被她給打斷了。
雖然她從來不相信發誓這一說,但是,今天,她相信他的話。都說,發誓有用的話,那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不生氣了?”從她的語氣上自然可以
聽出,她已經想明白了。
蘇心桐沒回應,而是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桔梗花束,語氣依舊不是很好:“我告訴你,印正璽,以後若再聽到什麼你花花邊邊的新聞,就沒有今天這麼容易了。”
“是!老婆教育的是,爲夫一定謹遵教誨。”印正璽乖乖地答應着。
蘇心桐臉上帶着一絲不着痕跡的笑意,白了他一眼,爲什麼突然感覺他很會貧嘴?
“把那盆栽放在玻璃圓桌上。”她再一次出聲。
“好的。”印正璽言聽計從地直接將手中的盆栽拿過去放在玻璃桌上。
她的雙手緊緊地捧着在那束桔梗,雖然並不是她喜愛的紫藤,但是,臉上卻還是難掩喜悅。
視線從花束轉向了往這邊走來的印正璽,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他額頭上那醒目的一個大包。
直至他坐在她的邊上,她的手這才放開那束花,撫了撫他的額頭:“疼不疼啊?”
“不疼。”印正璽搖了搖頭。
“你爲什麼不躲啊?”就算她剛開始扔的是枕頭,就像是被棉花砸中似得,並不會感覺到疼,但是,後來她枕頭扔完之後,扔的是書本。
那個時候,大概就能夠感覺到疼了。
“總要讓你發泄完吧。”印正璽始終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若是能夠撫平她心裡的痛,還是值得的。
蘇心桐沒再說,而是起身,將花放在玻璃桌上,過去拿來醫藥箱,因上次她在沙發上蹦跳掉下來後,他就特意在家裡備用了這些東西。
拿出裡面的東西,小心翼翼地給他額頭上的傷口處理着,彷彿是怕他會痛般,還對着那個傷口吹了吹氣。
而印正璽就這樣靜靜地坐着,任由着她怎麼鼓搗自己額頭上的那個包。
當蘇心桐處理完後,理了理他的髮絲,本想要遮擋下他的額頭,可無奈,他的頭髮並不是很長,完全遮擋不了。
最後,使得她有些氣餒地望着那個傷口,喃喃自語着:“公司的人看到的話,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兇?”
印正璽忍不住笑出了聲:“難道你不兇嗎?這麼多年,我可是一直被你欺壓着。”
他甚至覺得,若剛剛不是因爲她懷孕有顧忌的話,他可不只是額頭上這個傷口了。
本來臉上還有一絲愧疚的,隨着他的這句話,立馬變臉:“所以,你是在控訴我嗎?”
“怎麼可能?我發覺我比較欠抽,就喜歡兇女人。”印正璽滿臉嬉笑地過去將她攔腰而抱。
其實蘇心桐的脾氣的確不是很好,大概就是從小就被父母給慣的。加上後來家庭的變故,嚴格說起來,這幾年着實讓她的脾氣改掉不少。
但是,自從他們兩個人和好之後,她好像又漸漸地回到了過去。別人都在往前走,而她倒好,往後退。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相擁着,印正璽在環腰之時,自然感受到她漸漸變化的腰部,隨即,手撫摸着她的腹部:“好像動了。”
“……”蘇心桐想,大概是因爲她剛剛舉動太過激烈,所以,它現在準備換個姿勢吧。
咕咕咕……
隨即,也就傳來她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惹得印正璽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是餓了,那我們下樓吃早餐吧。”
“好。”蘇心桐點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他們兩個人也就下了樓,印正璽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她,往樓下走去。
吃完早餐之後,蘇心桐不想因爲自己而讓他有分心的機會,於是,就讓他去公司。
畢竟,有些東西,還是需要面對的,她並不想輸給宋毅和宋連伊。
印正璽離開之後,蘇心桐就開始拿來一個玻璃瓶,將那些桔梗都插。進去,同樣放在玻璃桌上,感覺也是很好看。
將這一切都弄好後,她這纔開始了睡意,呵欠連連的,怎麼說也是一整個晚上沒睡覺,正常人都會感覺到睏意,更別說她還是個孕婦。
躺在牀上的她,睡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彷彿天塌下來也跟她無關似得。
她醒過來是因爲童畫的一個電話,正在月子當中的童畫並沒有看電視,自然不太清楚這件事,只是在電話裡說她乾兒子特別想她,讓她過去看看。
“……”蘇心桐一臉的懵逼,還沒出月子的人,還懂得想人了?明明是童畫自己閒得發慌吧。
但是,睡神已然消失的她,覺得反正沒事也沒事,也就跟着張一堂一同出門了。
張一堂又是保鏢又是司機的,她在想,印正璽要付幾倍的工資?
而且,因爲這次的事情,印正璽還特意買了一輛女性的車子送給她,車子的名字填的也是她的名字。
她在想,人吧,果然有多少錢,就會怎麼花。這個家裡的主人也就兩個人,就有三輛車,給誰開?
車子在小區的樓下停好,蘇心桐先下車,直接往那棟樓走去,沒走兩步,就看見那棟樓的樓梯口站着一個人。
一箇中年男人,而且,手裡還提着一些東西。
蘇心桐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張一堂來到她的身邊,疑惑地出聲:“童董?”
她這纔回過神來,撇眼看了下一旁的張一堂,又將視線轉向了那個人:“你確定是童郎奇?”
“是!”張一堂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個字。
其實蘇心桐也只是有些疑惑的,就算她跟童郎奇不熟悉,卻還是有些瞭解的。
但是,一直待在童郎奇身邊那麼長時間的張一堂,一定更加了解,他這麼肯定,那就一定沒錯。
於是,她也就往那邊走去,在距離童郎奇不到十步之遠,她還特意出聲喊了一句:“童伯伯?”
語氣當中,夾雜着一絲的不相信。
畢竟,自從童畫離開童家開始,整整一個孕期,都不見童郎奇來見過童畫。
童郎奇轉身,看向身後的蘇心桐和張一堂,臉上的表情有些許尷尬。
蘇心桐走過去,拿出鑰匙,打開了樓層這邊的門禁,對一旁的童郎奇說了聲:“童伯伯,要一起上去嗎?”
“不了。”童郎奇說了一聲,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蘇心桐,“我爸非要讓我送這些東西過來,既然碰見你,那就由你帶上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