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特有骨氣的談判?說自己士可殺不可辱?發誓不當奶牛,要離開翠湖御景,自力更生?然後找翔翔的事情,兩個人再重新約定一下?以其他方式交換?
或者特別義正言辭的說,她不是寄生蟲,更沒有想破壞他家庭,勾、引他上位的意思,讓他不要避如蛇蠍一般的躲着她?大不了不想看到她,她捲鋪蓋走人唄?
可現在一面對勾爾謙的嬉皮笑臉,柳絮準備了好幾天的草稿,瞬間蕩然無存了,只剩下了一臉懵逼狀……
“那個,我聽說你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出差,一直在B市?”柳絮隨口找了句話,打破了沉默。
“嗯。”勾爾謙點了點頭。
嗯?這毛態度?
“那你讓洛奇給我說你出差了?還帶了一個箱子出去?你故意騙我?”柳絮有些不開心了,語氣中帶着一抹責問,這種責問,就像是妻子面對撒謊的丈夫在查崗一般。
“以後不會了,不會騙你了……”勾爾謙又扭了扭她的臉,像是哄小孩子似得,隨後又補充了一句:“那天晚上的確是被你氣的不輕,所以這兩天一直在外面住着。”
勾爾謙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所有的溫柔寵溺,只是因爲她是柳絮。
但現在面對失憶她,防備的她,有求於自己的她,以交易的方式相處着的她,勾爾謙心裡還是會有一絲惶恐和不安,生怕一步走錯,就無法挽回她。
所以,當他心裡有氣有怒的時候,只能先逃避一下,然後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再重新回來面對她。
他不想和她吵架,只想一如既往的寵着她。
柳絮心裡有些微微的痛,他果然是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氣了。
她垂下了頭,挺喪氣的模樣:“以後不會了,我會做好的本職工作,不會逾越了……”
勾爾謙多細膩,尤其是對象是柳絮的時候,他恨不得把她每一個皺紋都刻在心尖上,解剖開來研究一下她的情緒。
他連忙解釋了一句:“小絮你誤會了,在我身邊,你可以隨心所欲,肆意妄爲,即便是把整個翠湖御景給拆了,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從來不會有逾越一說……”
“我只是不希望你和我之間的關係,變成了純粹的交易;更不希望你爲了柳翔,不管是什麼方式,任何男人,都可以無條件的犧牲。”
“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我自己很失敗,很無措。”
這些話,勾爾謙說的認真又虔誠,真誠到了他的目光沒有一秒鐘從她的面孔上移動過分毫,彷彿身邊的傭人不見了,門口的保鏢不見了,嬰兒房裡的小念念不見了。
他說的這些話,只是爲了一個單純的她。
可是,柳絮好像更迷惑了。
他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變成純粹的交易,那他希望什麼?
他讓她喂念念,她同意了;他讓她留在翠湖御景,她同意了,他半真半假的說想要她,她也同意了。
可現在他卻說,這樣的自己,讓他覺得很失敗,是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