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麼多有的沒的藉口,只不過是想利用我來傷害蘇眠罷了,真是把我當成了智商爲零的白癡,牽着鼻子走了嗎?”
這些話,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田鴻宇的心思,讓他的表情一陣尷尬窘迫,瞬間被堵得啞口無言。
沉默了好大一會,田鴻宇才嘆息了一聲:“清顏,你不是一直想要擺脫蘇眠,想要離開H國的嗎?他這樣折磨你,你就一點也不恨他?”
蘇清顏沒有想到田鴻宇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蘇清顏怒火中燒的氣焰,倏然沉了下去。
在被那些流氓強、奸的一瞬間,在自己生死存亡的一瞬間,蘇清顏似乎明白了許多。
論情;她母親欠了蘇家,她小時候隱瞞了蘇眠。(那時蘇眠問清顏母親是做什麼工作的時候,清顏回答是夜宵店的幫工,因爲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母親是陪酒女的事實,怕蘇眠會看不起他,從而讓蘇眠沒有對她母親產生任何懷疑,這也是蘇眠難以釋懷的原因。)
論理;她和蘇眠有着一紙協議,她陪他睡,他給她錢。就像蘇眠所說的那樣,給媛媛看病,需要一大筆的費用,她需要籌集,而最快籌錢的方式,就是賣身……只不過,一個選擇是陪他睡,一個選擇,是每天陪不同的人睡。
而結果就只有一個,她拿到錢,她失了身。
即便是一個陌生人,都不可能拿出幾百萬去救治媛媛,還需要他傷害自己捐獻骨髓,又何況是害得他們蘇家家破人亡的‘敵人的女兒’?
這樣的蘇眠和蘇清顏,她又要以怎樣的身份和立場,去恨他,去怨他?
如果說有恨,只因爲她愛着他,所以,他傷了她。
終究,還是自己錯了。
“我和蘇眠的恩怨,是我們之間的事,我並不需要向你彙報……只是一點,想要利用我去傷害蘇眠,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先不說我寧死也不會屈服你們,即便是蘇眠,也不可能爲了我,闖入你們的陷阱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她還是選擇了和蘇眠站在了統一戰線上,看樣子,她是愛他的。
田鴻宇苦笑一聲:“把你帶回來,只是想讓你離開蘇眠罷了,沒想到卻被山本青田抓住了把柄,又瞞着我私自給蘇眠送了信,如果我沒猜錯,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在指定的位置了。”
“不會的。”蘇清顏搖了搖頭:“如果是你,你的玩具掉進了火坑裡,你會冒着廢掉一隻手,或者引火上身的危險,去把玩具撿回來嗎?”
“對於他來說,我就是那個被丟進了火坑的玩具。”
蘇清顏眸底中的灰暗可破碎,讓田鴻宇心裡一震。
其實在蘇眠第一次出現在教室門口,將蘇清顏攬到懷裡的時候,田鴻宇便輕而易舉的看的懂他眼裡對蘇清顏絕對的佔有慾。
緊接着又出現了彙報演出他揮拳痛揍莫逸晗,直到蘇清顏陷入險境,他雙膝上沾滿了血,卻依舊咬着牙橫抱着蘇清顏走出倉庫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