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我看來,也不過是一個不擇手段,毫無底線,爲了一己私利,就連兩個四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也要拿來捏在手裡當成工具和把柄的小人而已。”
’所以顧先生,我鄙視您,很清晰很深刻的鄙視您。”
這些話,鬱翩然壓在心裡已經好幾年了。
從夏楚涵第一次來到s市,和顧雪莉一起用顧先生的身份和名義去壓迫藍洛宸威脅鬱翩然的時候,她對顧家便有一種極不好的印象。
再加上這些日子裡來對兩隻寶寶的殫心竭慮,更讓鬱翩然新仇舊恨疊加。
顧景樺畢竟是一族之首,哪由着一個外人胡亂議論,還是一個晚輩?
第一個看不慣到就是薩姆,他一揮手,身邊的三個保鏢立刻將鬱翩然圍在了一起,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一把手槍。
鬱翩然傲然的斜睨了一眼那些保鏢:“這是要逼我低頭道歉嗎?”
顧景樺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直射在她身上:“難道你不怕?”
顧景樺心想,一個女人罷了,充其量是靠着夜曦曦在場給她做後盾,纔會對自己出言不遜的。
可現在,看着幾個保鏢拿槍指着她的腦袋,夜曦曦都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就連夏楚涵,都緊緊都攥着自己的手腕,似乎想要化解危機似的。
然而鬱翩然,這個置身於危險之中的女人,卻毫不畏懼,平淡的臉上,似乎風吹大起伏都不曾出現過。
彷彿是抱着視死如歸的決心一般。
鬱翩然清冷一笑:“記得從起懂事開始,我就一直在別人的威脅下長大的,小時候奶奶威脅我敢欺負妹妹的話,就打斷我的腿;長大了,妹妹威脅我敢和她搶東西,就把我趕出鬱家。”
“直到認識了藍洛宸,又有顧雪莉和顧夫人拿着整個顧家以要把我碎屍萬段的後果來威脅我,就連楚凌也聯合了奶奶將我綁架,要我償命……”
“這些,早就成了我生命中的家常便飯。”
“如果我真怕了,也許今天的我,早就離開藍洛宸遠走高飛了,不會出現在這顧家莊園之外,或者也許在見到您第一眼的時候,就會跪下磕頭,求您大發慈悲饒了我們一家。”
“那我知道,是到如今,即便是我抱着你的大腿當鴨脖子嘬,您也會爲了達成您的目的而不擇手段,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說到這,鬱翩然冷清的雙眸高傲的凝視了着顧景樺,她是那麼的嬌小,在一羣男人之間,猶如以卵擊石的存在,可偏偏瀰漫着令人無法忽略的韌性。
她說:“顧先生,如果是您,在面對着你死我亡的敵人的時候,你會害怕求饒嗎?”
顧景樺沒有說話,保持着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整個莊園,似乎瀰漫在了一顧緊張而壓抑的死寂之中。
過了好半晌,顧景樺突然仰頭一笑,爽朗而大度。
“好,有魄力,夠伶俐,難怪洛宸會如此的喜歡你。就連我現在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