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一道人影盤坐在牀上,天地靈力緩緩注入體內不斷地洗刷着脈絡,五臟六腑在元力的滋養下也變得有力起來。
“呼!”
睜開雙眼,白天依舊沒有太大進步,他已經到達修天初期說完頂峰,也許明天就能突破,也許要幾個月才能突破,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
在岳家大廳中的事並沒有繼續下去,岳家大長老沒有爲難他,反而是有些欣賞白天。這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更是讓嶽並夫吃驚,原本以爲這下子白天要吃不了兜着走,但事情卻不如他所想。
白天心中若是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自己的冥指被對方破掉,那其他的招式恐怕也沒什麼大用,即便是有封元術,但對方的修爲太高,自己根本就封不住。
當然若是緊急情況可以讓赤衣出手,但那是到生死關頭才能能用的底牌,一旦用過之後,赤衣必定會進入到虛弱狀態,這種情況白天是決不允許出現的。
平復了一下心情,白天忽然想起了黎老給的那包裹,旋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兩塊玉簡赫然其中。
拿起玉簡,白天仔細打量一番,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兩塊玉簡除了做工比較好之外,沒有什麼元力波動。
將神識浸入玉簡之中,頓時有聲音進入腦中,白天記得那是黎老的聲音,其中一塊玉簡內道:“小友,老夫有急事與小姐需要回宗門一趟,實在是逼不得已,但既然已經答應小友,那這兩塊玉簡怎與你。”
白天一聽,頓時有些無語,一句有急事就將事情推開,實在是不厚道,就送兩塊玉簡,這讓白天更火大,兩塊玉簡能救自己一命嗎?白天不覺得。
嘆息一聲,他皺着的眉頭還是放下:“原來黎老是一個宗派中的人啊,他那麼高的修爲,那他所在的宗派一定是超級厲害了,不知黎老是不是裡面最厲害。”但想了想白天覺得黎老修爲雖高,但應該還不是宗派內頂尖的,不然怎麼會在天地樓裡,估計就是犯了什麼錯,被下放的貨,白天惡惡地想到。
玉簡內的話語並沒有消失,而是繼續說道:“此玉簡有我元力傾注,在關鍵時候可以激發出來,只要修爲不超過我,可保你一命,慎用!
“哦?”白天眉頭一挑,不曾想到這玉簡竟然有此功能,至於說只要修爲不超過黎老就行,白天更是嗤之以鼻,在這天重城他還沒有見到誰的修爲有黎老高,甚至是連靠近也沒有。
這下白天心有些放下了,有此玉簡可有一命之保,旋即他拿起另一塊玉簡將神識浸入,同樣是黎老的聲音響起:“小友,老夫有急事與小姐需要回宗門一趟……這兩塊玉簡怎與你,此玉簡是一塊傳送玉簡,可讓你在性命攸關之時傳送到其他地方,但卻無法確定傳送之地,慎用!”
“傳送玉簡?”這更是白天一直沒聽說過的。“世上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實在是不可思議!”
他那這玉簡來到玉牌世界內拿給赤衣看,但卻的道赤衣的白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種東西以前我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隨便拿幾個給我啊!”白天不由道。
“額,這……我現在身上沒有。”
“那你拽個什麼事啊,以前有那是以前,現在你就是個土鱉,啥都沒有。”白天絲毫沒有給赤衣面子,直接當着他的面道。
赤衣沒有在與他辯解沒這種事沒有必要和這種小子爭論。
“不過這種玉簡做起來也比較麻煩,不僅要會符文,還要懂封印術,不然無法將其封在玉簡內,當然和我這赤戰玉牌比起來就太遜色了,我這可是……總之很厲害!”赤衣驕傲道。
“現在是我的!”白天道,赤衣眼睛一瞪,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盤坐在玉牌世界內,白天那這玉簡,仔細地看着,心中想着黎老到底是還有些人情味,歲自己小姐一起回去的是他也就不計較了,反正以後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對方。
突然白天一頓:“與他家小姐,能被他以小姐稱呼那就應該是門派掌門的女兒吧,竟然也在天重城。”
不知怎麼地,白天又想到了木霏兒,那個一生不想就離開的女子,“這難道是巧合?他們幾乎是同時離開,難道……木霏兒就是他口中的小姐?”
白天陷入沉思,一旁的赤衣見他這樣也只是嘆了一口氣,旋即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奸笑。
“是了,黎老回宗門的事說一下就好了,他還總是將小姐說到,明顯是在暗示自己什麼東西,那木霏兒就是他門派掌門的女兒沒錯了!”
想到這裡,白天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沒落之色,似乎有什麼讓他無能爲力的事情發生一般。
“你……喜歡那丫頭?”赤衣道。
白天聞之身子一顫,片刻之後才道:“赤衣,你想多了,我怎麼會喜歡她呢,她只不過與我相識而已,若不是那次在樹林之中她辦成黑衣人搶我的靈草,我們也不會認識,而我騙她有病只不過是想要捉弄捉弄她罷了,報了她搶我東西的仇。”
“哼,是嗎?”赤衣看着白天的眼睛,緩聲道。“小子,你騙不了我,我活了這麼長時間,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什麼事沒見過,喜歡就是喜歡,爲何要掩飾呢?”
躲過赤衣的眼睛,白天不願與他對視:“纔不是呢!”
“不!你是在害怕,你的內心有……不是你所說的這樣,你是懦夫!”
赤衣的話像是驚雷般在白天腦海中迴盪,久久無法去除,“也真是你的懦弱纔會導致現在的局面。”
“你說什麼?”白天自問自己從來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有些事情他可以忍,但觸及他底線的事他從來不會但卻,即便是身死他也不會如此,當時在死淵中縱身跳下山崖他也不會在意,心中只有自己的母親與親人。
而對於木霏兒他原本就知道他們之間有些差距,但這他也沒有太在意,事情順其自然便是,而現在他的心更是黯淡了,他們之間的差距根本不是一丁半點,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超級宗派的掌門之女,而自己的家族雖然在大衛國算得上是大家族,但他不是那些紈絝子弟,以爲自己的家族有多強大,他知道自己的家族在那些人眼中也去什麼都不是。
“呵呵,即便是這樣那又有什麼關係,我在那種龐然大物面前是什麼,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且,最重要的也不是這些,她一聲不吭就離開了,哪裡又有什麼值得去爭取的呢?”
玉牌世界內頓時陷入了沉默,寂靜無比,兩人都沒有說話,似乎世界都在此時停頓了。
赤衣見白天良久沒有說話,才道:“其實……你雖然平時嘴上總說自己只想儘快提升實力好回家,但我知道,你的內心是想要成爲強者的,你鎮不住體內想要沸騰的熱血,回家只是藉口罷了。”
白天低着的頭微微一顫,赤衣旋即又說道:“至於那丫頭爲什麼不和你說一聲就走,這得問你自己,不過我想她不會對你沒有一絲情義。”
這下子白天更是眼中光芒閃過,赤衣將他的表現看在眼裡,嘴角上揚,心道:“上鉤!”
“你認爲自己有什麼?”赤衣突然問道,讓白天摸不着頭腦。
“你有什麼強大的家世嗎?你又強大的修爲嗎?你認爲你有什麼能讓人關注的,沒有,至少現在沒有。”
聽了赤衣的話,白天沒有反對,這些他說的都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在那些超級門派眼中和沒有是一樣的,沒有區別。
“可你有沒有想過那天地樓的老小子爲什麼要暗示你這些東西。”
“轟!”白天腦袋像是炸開,他好像頓時明白的什麼,旋即退出了玉牌世界。
赤衣沒有留白天,看着那健碩的背影,他笑了:“世人總道修煉一路要的是無情,要沒有牽掛,殊不知人無情感有何爲人呢?有些時候感情比一切的靈丹妙藥對修煉更有用!”
白天出現在房間之中:“是了,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黎老還是暗示我這些,必定是因爲她,若是流水無情,黎老根本不需要向我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透露這些。”而至於木霏兒的離開赤衣說是自己的原因,白天也隱約猜到了一些。
只能長嘆一聲:“有時候一個誤會就是一輩子啊,但我只希望這只是一段時間,一個很短很短的時間!”
手中雙拳緊握,發出嘎嘎地聲響,清脆無比,堅硬如鋼,白天此時的心也是堅如磐石,無法動搖。
“我所擁有的嗎?會有的,我會強大起來,不會遜色於任何人!”
末日大陸,一個經歷了諸多危難的大陸,一個平靜了太長時間的大陸,不會再這麼平靜了,但卻會變得不一樣,一個微小的變數,也去就是一個不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