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多作怪
聽着那時隔了二十五年的 聲音,又一次清晰的傳入自己的耳朵裡,安昌平的眸子,冷冷的眯了起來。
“是我,你二十五年沒有見面的老朋友——安昌平!”
“嘭!”
一聽到是安昌平的名字,胡巧眉那手中拿着的護膚品,一下子就掉落到了樓梯上!
碰到了臺階的棱角,護膚品的的玻璃瓶一下子就打碎了。
聽到了“砰砰砰”的聲音,安昌平的眸光一下子就順着樓梯尋了上去。
頓時,胡巧眉那豬肝色一樣的不自然的臉色就落入了自己的眼眸中。
看見了這個久違了二十五年的人,安昌平沉了沉聲音——
“故人見面了,你這招待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既然她胡巧眉教育的孩子對自己的態度這麼惡劣,那他安昌平絲毫不介意自己用這樣不屑的姿態去對待她這個當母親的!
“你……你……”
實在是有些難以啓齒,胡巧眉的話語都變得斷斷續續了起來。
“巧眉,怎麼了?”
聽着樓下有着碎碎念念的聲音,凌肅天從臥室裡,穿着浴袍也走了出來。
剛剛拐到了樓梯口那裡,一眼便看見了那很是熟悉的一道身影。
不會那已經逐漸變得模糊的印象,讓凌肅天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是誰!
“你們兩位是……”
凌肅天疑惑的問着,向來都是一副浪漫樣子的男人,總是一副西歐紳士的風度的樣子。
“我是二十年前在尹家,爲尹亞文服務的私人司機,我叫安昌平!”
想着自己曾經把自己最美好的時光,整整十年的時間,全部奉獻給了尹氏,安昌平的心,真的難以抑制下來的顫抖着!
聽着安昌平濃濃鄉土味道又生冷的自我介紹,凌肅天有些不滿意的蹙起了眉頭。
但想着畢竟是一個給人開車的下等人,說話沒有的樣子,已經很幸運了!
更何況,他凌肅天一向都是一個熱情浪漫的人,根本就不屑去在乎其他人對自己的態度!
“那既然是尹家的人,和我凌家也沒有什麼關係了,不過來者便是客!”
說着,凌肅天扭着頭兒,對傭人吩咐的說着——
“備茶!”
凌肅天下了樓梯,邀請安昌平和安然進了客廳那裡,完全沒有注意到一直都是僵直在旋轉樓梯處的胡巧眉已經是一張發綠色的臉了!
看着那在樓梯口處,遲遲不肯去下樓的胡巧眉,凌肅天招呼的開口說道——
“巧眉,在想什麼啊?下來坐!”
家裡的男主人都發話了,胡巧眉儘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卻還是硬着頭皮的下了樓梯着,挪動着步子走到了客廳那裡,不安的坐在了沙發裡。
安昌平擡着眸,看着胡巧眉坐立不安的樣子,他的眸色變得深邃又暗黑了起來。
果然,這個女人在做賊心虛!
其實他安昌平真的不想來打擾她的生活,只是那凌雪霽真的是太過分、太過分了,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凌雪霽一頓,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無關是否要徹徹底底的毀掉她,就是要讓她知道,既然她唾棄自己和安然,他就會讓她更加的一錢不值!
對於安昌平的突然出現,凌肅天真的很是不解。
本來凌肅天不知道該如何啓齒的去問,卻不想,安昌平竟然自己主動的開了口——
“凌先生,請問您的女兒在哪裡?我有事情找她!”
“咯噔!”
一聽安昌平說找凌雪霽,胡巧眉一下子就驚呆的瞪大了雙眼。
找凌雪霽,難道說……真的是……
“找雪霽?”
對於安昌平突然開口提到自己的女兒,凌肅天很是不解了起來。
自己的女兒,不至於會和一個司機有什麼來往吧?
“啊,雪霽不在,有什麼事情,這位先生就和我們說吧,我們是她的父母,可以代替她!”
一旁,許久都是一言不發的胡巧眉忽的開口,說了極爲隱晦的話。
她要知道安昌平找凌雪霽到底是什麼事情,如果是來揭露自己的,她一定要事先想好一個對策纔是!
“既然淩小姐不在,那就麻煩夫人打電話給您的女兒,有些事——我需要和她當面對峙的問清楚!”
安昌平的眸光變得犀利的眯了起來。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胡巧眉在和自己打着馬虎眼。
“這……”
“爸、媽,怎麼了?”
聽着樓下有着一陣嘈雜的聲音,本來還在睡着美容覺的凌雪霽,穿着一件真絲的睡裙,踩着拖鞋走到出現在了樓梯口。
因爲安昌平和安然的位置完全是背對着樓梯口,所以凌雪霽完全不知道是誰登門造訪。
一聽是凌雪霽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裡,安昌平心中積壓的怒火,頃刻間便燃燒了起來。
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站起了身子,安昌平轉過身,眸光直接就投射到了凌雪霽那還在睡眼朦朧的臉上。
“我的乖女兒,你可算出現了,來,爸爸今天過來,是爲了讓你認祖歸宗的!”
“轟!”的一下子,安昌平的話語說出口,頓時就無異於一顆原子彈爆發一樣,直接就在凌雪霽、凌肅天和胡巧眉之間,威力十足的爆炸開來!
“什麼?你說什麼?”
凌肅天一聽說是自己的孩子是其他人的種的話語,他一下子就懵了起來。
站起了身體,凌肅天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去,一下子就指向了安昌平——
“你……你說什麼?”
聽着凌肅天對自己的質問,安昌平冷着臉的轉過身去。
他實在是太滿意這些人的 臉部表情了,似乎他們的樣子,真的讓自己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凌先生,實不相瞞,我今天來就是來找回來自己的女兒的!”
說着,安昌平便將眸光轉換了一個方向,瞥向胡巧眉——
“夫人,我覺得這件事由您來向凌先生解釋,更加的合適!”
“嗡!”
安昌平的話語,徹徹底底讓胡巧眉傻了,一張本來還是花容玉貌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綠了下來。
他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出醜着。
“你們兩個不要臉!”
聽着安昌平意有所指的說道,她就知道“窮人多作怪!”這句話,說得一點兒也沒有錯!
“騰騰騰”的踩着拖鞋,帶着沒有了好脾氣的情緒,凌雪霽走上前了,作勢就要去抽安昌平的耳光。
卻不想,在一旁許久都是悶悶的安然,倏然的擡高了手,鉗制住了凌雪霽。
“凌雪霽,你真的太過分了,連你的生身父親都敢打,你真的沒有人xing!”
氣憤之下的安然,也徹底的炸了毛,揚着另一隻手,想也沒有想的一下子就抽了凌雪霽一耳光。
“啪!”
響亮的耳光落下,凌雪霽的腮邊及腦袋都是一陣”嗡嗡嗡!“的發麻疼痛感!
“你……”
“凌雪霽,身爲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我對你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你打我不說,居然還要扇打爸爸,你做的那些事情,是真正的無恥,真正的jian,你憑什麼要說其他人不要臉,其實最不要臉的人,是你纔對!”
“啪!”
揚起手,安然又一次發狠的抽了凌雪霽一耳光。
今天,她要把自己在她那裡受到的罪和懲罰,一次xing的向凌雪霽討回來。
她是卑微,是下jian,但是相比較她凌雪霽的不擇手段,她安然真的是太正義凜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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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安然對凌雪霽耳光的扇打聲音以及那些話語,凌肅天徹徹底底的驚住了。
“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凌肅天站起了身子,擡手一下子就扯住了胡巧眉的手腕。
他要聽這個女人給自己一個解釋!
不管怎樣,他也無法去接受這個在外面給自己拈花惹草的女人!
看着凌肅天來勢洶洶的詢問自己,胡巧眉痛苦的閉上眼睛,她就知道,二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兒,根本就是紙包不住火。
深呼吸了一口氣以後,胡巧眉又一次張開了眼睛,醞釀好了情緒,扯着脣,悠悠的說道——
“肅天,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
“可是,這些年,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你……”
“jian人!”
“啪!”
憤怒情緒之下的凌肅天想也沒有想,揚起手,就抽了胡巧眉一個昏天黑地的耳光。
被男人粗重的手掌打中,胡巧眉髮絲凌亂的一下子就撲倒在了沙發中。
“馬上滾,帶着你那不要臉的女兒,滾出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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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蝶要大手筆的收拾凌jian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