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的蘇念茵似乎很喜歡看主駕駛座上開車的男人。
她見過不少人穿周軒成身上這個品牌的運動裝,不是很貴,可以說很平民的價格,大部分人穿起來都是開朗c朝氣;而他穿上卻有一種自信拼搏c不服輸的精神。
正看着,周軒成猝不及防的一個回頭讓她來不及收回目光,霎那間的四目相對,她臉紅心跳加速,好像正做着壞事被人抓個現場一樣。
周軒成是故意逗她,看她慌亂的小神情,他俊嚴的臉龐噙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看向前方。
蘇念茵懊惱把頭轉向一邊,懲罰似的拍了下頭。
事實上週軒成並不覺得尷尬,他反而很樂在其中。
蘇念茵把頭看着車窗外一幕幕稍瞬即逝的風景,猛然間腦中竄入一個問題,她擠了一個微笑問:“董事長,您怎麼知道我們家農場的地址?”
如果周軒成知道這個問題以後會直接影響到他和蘇念茵的關係的話,那現在他絞盡腦汁也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而此時的周軒成滿腦都是四目相對時的甜蜜,這個問題他根本沒往腦子裡過,隨口答:“想知道有的是辦法。”
看着巍然屹立的高山,蘇念茵一臉的生無可戀,此刻她也無法逃遁,只好硬着頭皮向上爬。
周軒成的體格真格真的強健,三步並作兩步走,輕鬆把蘇念茵甩在半山腰。
蘇念茵泄氣垮肩,大喘粗氣:“董事長,不,不行了,我,要休息,腿軟。”
周軒成回頭,清冷的眼底露出一絲變幻莫測,淡然說了三個字:“十分鐘。”然後又矯健邁開步子。
蘇念茵真想大聲罵他一句“神經病”,但又怕因此得罪他,被他拋棄在這進退兩難的半山腰。她不情不願彎下腰,像只猴子一樣扒着石階往上,真正做到了所謂的“爬山”。
好不容易到了山頂,蘇念茵累的擦汗的力氣都沒有了,周軒成卻是穩如泰山一樣注視着東方。蘇念茵心裡佩服,她的董事長不光在商界上可以運籌帷幄,隨隨便便打個坐都能讓人覺得是一個出家的好苗子。
天邊出現紅色的彩霞,蘇念茵興趣大漲,席地而坐在周軒成的左側。彩霞絢爛如火一樣燃燒天際,萬籟俱靜,紅日從天際冉冉升起,鳥兒尖叫着從他倆頭頂叫着飛過,飛向朝霞萬里的紅日高空。
“我的媽呀,太美了。”蘇念茵驚歎出聲。
周軒成整個人也像被紅日鍍上金色的光芒,目光灼灼視着蘇念茵,他覺得她比這紅日還絢爛,絢爛的讓人移不開眼。
下山時,蘇念茵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使不上力氣,疼痛感還特別強烈,痠麻痠麻的那種,她越想控制越是抖個不停,難受的她恨不得把腿給截了。
周軒成走在她的前面,他故意走的很慢,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董事長,這裡有沒有電梯?我腿疼。”
周軒成黑亮的眼中閃過一抹高深莫測,他回過頭對着痛不欲生的蘇念茵作出總結:“缺乏鍛鍊。”
蘇念茵不否認,她跆拳道也有些日子沒練了,劈叉現在可能都困難了。
敢怒而不敢言的她白了周軒成一眼,扶着欄杆,咬着牙抖着腿艱難地又下了兩個臺階。
周軒成害怕她會跌倒,反身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說把她背起,蘇念茵很感動:“董事長,你人真好。”
七月的天氣,衣衫本就單薄,她的身體與他相貼,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和背上的汗水味道讓蘇念茵有點頭昏目眩,“董事長,您,您還是把我放下來吧。”
隔着衣衫周軒成感覺到了她心的狂跳,更不願放開她了:“放你下去?你萬一跌下山底誰負這個責任?這是你個人對我的感謝,可不能算是工傷。”
蘇念茵嘴角抽了抽,剛纔積在心裡的感動一下全消散不見。
周軒成又說:“你這是感謝我陪我爬山嗎?你的感謝就是讓我揹着你下山嗎?”
“那您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的。”
“放你下來摔傷了影響工作怎麼辦?你行動緩慢,害我上班遲到了怎麼說?”
“那那”蘇念茵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下來不是,不下來也不是。
周軒成脣角漾出一個笑:“這次“感謝”失敗,下次再說。”
星耀酒吧
嘈雜震耳的音樂c性感妖嬈的女子c五光十色的燈光和酒杯,瘋狂擺動的男人女人
蘇念茵瘸着腿走向最裡面的一處沙發,像沒了骨頭一樣靠在肖妍身上,開口就罵:“他大爺的周軒成,丫的簡直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整得我腿快廢了。”
肖妍驚愕,下巴快掉到了鞋面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被周軒成吃了嗎?”
蘇念茵給了她一記大白眼:“你丫的思想能不能傳統一點?我們就不能做點別的腿部運動嗎?比如說爬山。”
肖妍別過臉嗑瓜子:“爬個山腿能瘸啊?不過周軒成爲什麼要約你爬山?看上你了吧?”
“你能不能正常點兒?”蘇念茵很不以爲然,指着舞池中央跳鋼管舞的火辣女郎說:“看到那個女人沒?像周軒成那種高冷又禁慾的霸道總裁只會對那種脫了衣服能火辣性感,穿着衣服能秒變都市精英的全能女子感興趣。你才勉勉強強算個前者,那我算是哪種?”
肖妍愣愣看着蘇念茵半晌,豎起大拇指:“你才見他三次就能領悟的如此透徹,孺子可教也。”
蘇念茵一口飲下半杯雞尾酒,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一點空落。
肖妍壞壞地湊到她耳邊:“親愛的,你屬於那種被人都按在了牆上都鼻尖對鼻尖了突然仰天說今天的月亮好圓啊的那種。”
“我有那麼煞風景嗎?”
“嗯哼~好啦,不逗你了,走走走,去跳舞。”
“我不要。哎,你別拉我啊。”
舞池中的人羣都跟瘋了一樣搖擺身體,肖妍很快就在舞池中嗨翻了天,一會全身扭動,一會甩着頭髮。蘇念茵象徵性的擺了擺雙臂,相比較於她旁邊女孩的裸背裝,她和肖妍穿的算是保守了:一個藍色連衣裙,一個白色短褲,但還是有兩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盯着她倆看。
“靠,誰他媽摸我屁股了。”肖妍停下來,怒吼着看着四周,與此同時,蘇念茵覺得自己的大腿也被人撫了一把。“大爺的,我大腿也被人摸了。”
蘇念茵和肖妍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女人,相反的,非常的敢愛敢恨。
兩個男人斜着肩膀靠近她倆很猥瑣的模樣:“兩位小妹妹,怎麼停下了?接着玩啊。”
肖妍朝他臉上了“呸”了一下,“臭流氓,也不打聽打聽姐的名號,我們這冰清玉潔的身體豈是你這種禽獸能染指的?”
那個刺青男撫了一把自己臉上的唾液,放在鼻前聞了聞,賤嗖嗖地眯起眼睛:“嗯~味道甜美可人啊。”
肖妍氣的紅了臉,嘴裡罵着:“你妹的,老孃非找江清風閹了你。”
蘇念茵一腳前踢,將他踢出了舞池,結果自己也痛的尖叫:“唉喲喂,我的腿。”然後呲牙咧嘴捶打腿粗痠痛的肌肉。
打碟的dj也停了下來,酒吧一下子安靜了,大家都冷漠的注視着她們,彷彿在看一場鬧劇。
這場鬧劇當然還吸引了二樓角落正在喝着悶酒的韓家餘。
他很少喝酒,平時更是滴酒不沾,如今,他需要酒精來緩解心中苦悶,因爲昨天她將他隔離在了自己設立的結界之外。
韓家餘看到蘇念茵時眉間的陰雲稍散了一些,在看清事情的原委後又重新聚攏,他快步下了樓梯。
同時,另外一個混混赤手空拳朝蘇念茵打過來,她手臂擋着小混混的拳頭,快速踢腿將他踢倒在地,自己也痛的面部扭曲。
“好啊,有兩下子。”倆個小混混快速站起,歪着脖子活動筋骨,咯吱咯吱的響聲讓蘇念茵也害了怕,換平時四個人她也不怕,但是今天她的腿
小混混並沒有給她遐想的時間,四隻拳頭同時打向蘇念茵,肖妍抄起酒瓶子就往小混混身上砸,韓家餘眼明手快把蘇念茵拉到身後。一時間亂成一團,分不清是敵是友,只聽到兩個小混混的哀嚎聲和酒瓶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