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她要死,你也要死。年輕的天驅,從剛剛你出現時,我就發現了你被你當做護身符般掛在胸口的蒼鷹扳指。怨只能怨你自己不該像你的那些白癡先輩們那樣不只好歹的前來插手雲州事務。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要不是因爲你的幫助,我們這次針對秋思嵐的獵殺行動還真得多花些精神。”這名彥軍士兵似乎以爲自己已經勝利在握,就在他沾沾自喜的發表着長篇大論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呂烈鷹昂的臉色已經越來越低沉,濃烈的殺意正在逐漸從他那看似單薄的身體中迸發出來。
“你們是月辰教的人,對吧。渴望戰亂的月辰教,一直信奉着將亂世獻給荒神以換取更強大的力量。那麼你的願望是什麼呢?是借住荒神的力量來改變你那令人噁心的相貌嗎?”呂烈鷹昂一邊陰沉着臉,一邊雙手向插在腰間的腰刀握去。在他握住刀柄的那一刻,刀柄上的太極魚發出了一種淡藍色的光。
經驗告訴我們,外表存在缺陷的人,在通常情況下他們的身心也存在的相同的缺憾,而這一缺憾則正是他們這類人的死穴,是他們不可觸碰的逆鱗。
而有些人卻能恰當的使用這些逆鱗使自己在戰術上取得勝利,從而扭轉自身的所處的局勢,呂烈鷹昂則正是這樣一種人,而且他的目的也確實達到了。
對方明顯被呂烈鷹昂成功的激怒了,只見對方猛的暴起,以雷霆萬鈞之事猛的向呂烈鷹昂撲去,此刻的他就如同一隻從高空撲向獵物的雄鷹,帶着殺意,帶着對於鮮血的渴望。
做爲月辰教十二道殺手中的一員,蠍無疑是自信的,他之所以被稱爲蠍,正是因爲他刺殺術的快、準、狠,就如同一隻蠍子對目標發起攻擊時的精準無誤。
然而,這一次,他錯了,錯的離譜,暴怒使他放棄了殺手所必須具備的冷靜思考和細緻的觀察,這些因素使他錯誤的評估了對手的實力,正是因爲如此,他藏送了自己的生命。
呂烈鷹昂拔刀了,他也只出了一刀,其速度如同看準獵物猛撲而出的毒蛇,可以明確的說,當時的三個人中除了呂烈鷹昂自己,沒有令外一個人能清楚的把握住呂烈鷹昂出刀的脈絡以及速度,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人們只能看到呂烈鷹昂淡定的站在那,好像根本就沒有出刀一般。
“怎麼可能?”在蠍那不甘心的疑問之後,是猛的從他的脖子噴出來的鮮血。當他的屍體倒下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下一個是你嗎?”呂烈鷹昂轉過身冷冷的看着一直站在那沒有開口的彥軍校尉。對於自己手下出了個月辰教徒,要說他完全不知道,說給誰聽誰也不信,再加上從對方如此鎮定的反應上來看,明顯是見怪不怪的姿態,因此只有一個解釋他自己也是月辰教徒,要不就是有和月辰教憋不清關係的相關人士。
“青陽的世子,幾年沒見,你長大了呢。”出人意料的是,對方完全沒有因呂烈鷹昂那如海嘯般的殺意有所動容,相反,他完全擺出了一副調侃的姿態。
“你是?”呂烈鷹昂像對方望去,此刻的彥軍校尉已經摘掉了頭盔,露出了一直隱藏在頭盔下的臉,那條狹長而猙獰的傷疤以及那陰險而殘酷的眼神,不會錯的,他就是呂烈鷹昂在雷州曾經擊敗過的對手李宣。
只不過此刻李宣已經非當初的李宣,呂烈鷹昂明顯的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深刻的變化,那是一種強者傲視羣雄的霸氣,那是不可一世的高傲,即便是在現在已經受傷的情況下,呂烈鷹昂仍舊能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一陣迎面而來的壓力。
“知道嗎?自從雷州一別,我無時無刻不在思考着血洗你所帶給我的恥辱,要知道自我出道以來,可以說那一次是栽的最慘的一次,我多年積攢的精銳全部損失殆盡,這使我不得不爲了東山再起而依附於月辰教。不過也要感謝你,正因爲如此我得到了比以前更強大的力量。不過,別擔心,我不會現在殺死你,因爲現在殺死你太便宜你了,我要在你面前殺死你最親最愛的人,只要想想到時你那悲痛而急迫的樣子就能使我感到快慰。所以我要等待,等待到那個適合的時機。”隨着他的話語,一個巨大的陰影遮蔽了天空,那是一艘月辰的天空浮艇。
一根繩索從天空浮艇上降了下來。
“那麼再會,青陽的世子,期待下次再回的時候你不再是孤身一人,因爲那樣就太沒意思了。”一邊說着,李宣一邊用未受傷的手臂抓住放下的繩索。緊接着他的身體便離開了大地。
一個對時後,李宣登上了空中浮艇。
“下面是什麼人?”戴這半覆蓋式假面的男子道。
“沒什麼,一個老熟人罷了。”李宣淡淡的回答。